张喜套坐到了驾驶的位置。
庾仁坐到了副驾的位置。
张喜套冷声道:“你这个驴子,你不是要去拆车轮吗?怎么坐这呀?”
庾仁不屑地道:“这都是粗人干的活!就像眼前一样,你只配给我当司机!”
“三驴子,你给我记着,你的这些话,最后都会化为一个脚印!”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张喜套一惊,向他望去:这还是那头驴吗?
丁香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激动过,她道:“小套子,现在我们上哪里去?”
“……”张喜套第一次没有回答她。
并非是对她没有好感,而是她无视自已的警告,继续在自已的面前,喊三驴子三哥。
丁香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小套子,你没听见吗?”
张喜套没好气地道:“听见了!不过,为了行车安全,你不要和司机说话!”
庾仁道:“现在都十一点二十了,还能上哪里?”
“那,上哪里?”
“上小套子家,叫张大妈炒两个菜,给我们下酒。”
丁香也不喜欢在外面吃饭,果然,拿起电话给赵美云打去了电话。
到了市里,张喜套的车,直奔后街而去。
丁香急道:“小套子,我已经和张大妈说过,做我们三人的饭了。”
张喜套道:“我都说了,为了行车安全,你不要和司机说话,你怎么就不听呢?”
丁香道:“小套子,我不是以前的丁香了。下车的时候,你看我不揍你的!”
“做文明人,说文明话,是我的座右铭!”张喜套淡淡地道。
庾仁大笑:“哈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破坏人家的汽车,还说做文明人?我看,你简直就是屁啊!”
“三驴子,我再说一遍:他们是败类,就和你一样!本质上不能算是人!”
“……小套子你等着,下车我也揍你!”
后街,解放前,是云海最繁华的街道。
而现在,已经只是石头路的小巷子了。
它,虽然承载着上年纪人的记忆,但也没法改变破败的现实。
车,到了后街边,停了下来。
这里,成了步行街,机动车道禁止通行。
张喜套下了车,只奔西边而去。
到了一家做假证的店前,他走了进去。
张喜套道:“帮我们三人,做个假身份证。名字年龄身份证号你看着办,面貌,特征上作一些适当的改变。”
他说完,便交了钱。
店老板阴沉着脸,把他们三人拍了个照。
张喜套道:“下午两点,我们来取……身份证,看起来不要太新。”
店老板冷声道:“这点小事也要你关照的话,我早就关门了。”
张喜套转身离去。
丁香道:“办假证干什么?”
张喜套道:“下午,到大通财团应聘工作!”
丁香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招聘?”
张喜套没好气的道:“手机上,自已去查。”
他对丁香的气,还是缘于她叫庾仁三哥。
丁香一查,见大通财团招聘保安数名,公关三名,销售六名……
张喜套道:“三驴子,你屏蔽信号行吗?”
庾仁道:“一个房间里,应该没问题吧。范围大了,不行!时间上,也只能持续十五分钟。”
办了假证,张喜套开车直奔东大街而去。
庾仁道:“都十二点多了,不上你家吃饭了啊?”
张喜套没好气的道:“你是驴,你也配吃饭?”
“小套子,你说的话,我都记在这里了。”庾仁指了指心的位置道。
张喜套道:“你记和没记,还不是一样?”
……
那一男一女,望着被拆卸了的车轮,一阵惆怅。
好一会儿,那男的才打电话给汽车销售店。
随即,两人坐着公交,向东大街的方向而去。
他们至所以回去,是因为他们也想到,张喜套会不会把蓝宝石丢进下水道或绿化带里?
因为女子之前亲手把蓝宝石塞进张喜套的裤袋里。
再没有人接触他,宝石,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他们俩来到东大街,恰巧,遇到张喜套三个人也在东大街上。
他们急忙躲在巷口,观察着他们三人。
张喜套到了药店门前,停了下来。
他使用空中移物法,腰没弯,便从下水道里,把蓝宝石抓到手里。
硕大的蓝宝石,在他们俩面前晃了一下。
随后握在手里,向回走去。
丁香和庾仁只是一愣,却没有惊恐。
因为他们见惯了张喜套一些不可思议的行为。
蓝宝石虽然在污水中浸泡,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光洁与发出毫光。
张喜套走到巷口,他感觉有些异样。
他并没有回头,而是默念“神识感应法”的咒语。
一男一女,见张喜套三人,离宝石店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感觉甚时奇怪。
当发现他们突然往回走的时候,就更加迷惑了。
他们想:张喜套的行为,与蓝宝石有关吗?
似乎,又看不出什么关联?
假如没有关联的话,他们三人又来干什么?
张喜套的神识感应中,那一男一女正鬼鬼祟祟的在跟踪自已。
到了停车场,拐了一个弯。
一男一女发现他们迅速离开自已的视线,他们便跑着追了过来。
张喜套望着他们道:“干什么呢?要蓝宝石?”
“是的是的……”男的顺势说道。
张喜套心想,蓝宝石的价值虽高,但自已留它干嘛?“你们确定要要吗?”
一男一女虾着腰,异口同声:“要!”
张喜套道:“从道理上讲,你们诬陷我偷盗你们的蓝宝石,你们是不是应该受到一定的惩罚?”
男的见蓝宝石还有回来的希望,便急道:“我……我们愿意认罚!”
张喜套甩手将蓝宝石向男的砸去。
“嘭”的一声,宝石正中那男的额头。
宝石,是用来观赏的,它并不是用来砸人的。
要是砸人,人同样是要疼的。
男的额头顿时流出血来。
他见果然是那颗蓝宝石,他兴奋的从地上捡了起来。
他仔细地观看着。
额头的血,模糊了他的双眼,流在了宝石上。
他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