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士胜依旧没有吱声。
他穿上了皮鞋。
最后,他把警帽戴在了头上。
他用手,将警帽端正了三次。
这时,庄士胜显得特别精神抖擞。
武装不解的紧皱眉头:“喜套,你说庄士胜到底想要干什么?”
“声音小点……我也不懂,继续看。”
武装道:“我……我怎么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张喜套:“……”
黑火鸡突然抬高声音道:“庄局,我问你话呢!”
庄士胜突然怒道:“你以为我没听见?”
黑火鸡一惊,急忙朝后边一望。
接着,他转过头来,声音小了许多:“庄局,你要认清形势!你现在已经被调查……你贪污受贿的款项,足够你在牢里待一辈子!你只有和我合作,也只有我们能救你……”
“我用不着你和我讲这些道理!”庄士胜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道。
黑火鸡脸色变得苍白:“我……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庄士胜从身上掏出u盘,扔了过去。
黑火鸡接住,将u盘接上电脑。
当他看清u盘中的内容,他猛地一惊,后退两步,声音颤抖:“我……我要的是你们的机密文件,你怎么给我地道战的电影?”
庄士胜淡淡地道:“这只是开头,后面才是你需要的!”
武装一惊,低声道:“庄士胜太可耻了!竟然向扶桑人出卖国家机密!”
张喜套:“……”
黑火鸡看着看着,突然怒道:“庄局,我看了有五分钟了,怎么还是‘地道战’的内容?”
庄士胜道:“你要的就地道战的内容,要不的话,你要的是什么?”
“你?”
庄士胜迅速掏出枪来,对准黑火鸡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紧接着,庄士胜趴了下来,连续朝不同的方向开了两枪。
武装和张喜套这才发现,庄士胜开枪射击的地方,有两个人被爆了头。
他们俩大惊,不得不佩服庄士胜的枪法!
武装急道:“喜套,我们怎么办?”
“别动!”张喜套低声道。
庄士胜对着黑火鸡的额头,又连开两枪。
黑火鸡的脑浆纷飞。
庄士胜把手枪放在了地上。
他脱下警服,穿上便衣。
他把警服叠得方方正正。
将警帽放在警服中心。
然后,把手枪放在警帽一侧。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a3纸。
他咬破手指,在a3纸上写道:如有来生,好好地穿一辈子警服!
“哈哈哈哈……”庄士胜看着自已的血书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他用一块石头,将血书压在警服一旁。
随后,他向东边走去。
他大声喊道:“大海,你的孩子来了!”
他喊着,便纵身一跃,跳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啊……”武装看了,忍不住大叫一声。
她勾住树的腿,不知什么时候松了。
她竟然没有发觉。
一滑,便向山下摔去。
张喜套一把抱住她。
他用真气拼命将向上举。
两人同时落到地上。
武装紧紧地抓住手机。
她生怕手机摔坏了!因为这手机里,有庄士胜临终前的一切。
两人落地。
武装因为张喜套托着,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而张喜套则摔了个屁股墩。
“喜……喜套,你……你怎么样?”武装见张喜套为了救自已而摔倒,她心里异常紧张。
患难之中,方见一个人的本色:他,没有为自已,而是不顾一切地保护我!
张喜套的屁股一阵剧痛。
他想:我是练气期八级了呀,不会这一摔就摔残了吧?
慢慢地,他的疼痛感消失。
只感觉浑身的气感迅速充盈!
难……难道这是要突破八级,要升到九级?
可是,气感充盈就此停止,并没有继续。
“喜……喜套,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张喜套一个弹跳站了起来:“我很好啊!”
武装拿起庄士胜的血书,她猛然“呜呜”地痛哭起来。
她哭了很久很久。
她把血书放好,又进行了拍照,录像。
做好了这一切,她给刘一猛打去了电话。
随后,她又把这录像,发给了他。
张喜套向北面走去。
看到黑火鸡带来的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枪,都要准备射击的模样。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庄士胜却能提前爆了他们俩的头,这枪法,说是神枪手也不为过了。
接着,张喜套回望着自已刚才和武装所待的悬石上。
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自已这身体,看样是摔不伤的。
万一武装要是摔出个三长两短,自已怎么向她的家人交待,怎么向刘一猛交待,自已今后又怎么能够心安?
接着,他向东走去。
到了陡崖边,他手扶着大树,俯视着大海。
这大海里,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庄士胜!
“喜套。”武装走到了张喜套的面前。
张喜套道:“庄局临走的时候,他给黑火鸡的不是机密文件,他给他看的是<地道战>。”
武装喃喃地重复着张喜套的话:“他给他看的是<地道战>。”
张喜套转过头来,望着武装。
武装轻轻地道:“我已经把情况,向刘市长汇报了……我把我的录像,也给他发了过去。”
两小时后,刘一猛带人,来到了山顶。
他,和张喜套与武装一起,凝视着波涛翻滚的大海。
一个浪头扑来,足有三四米高。
啪的一下拍打在陡崖上。
随即,浪头又迅速下落。
紧接着,又有一个浪头扑打而来!
刘一猛凝视着大海道:“伟人说过:‘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庄士胜的血书,‘如有来生,好好地穿一辈子警服’,对于我们,都是一个血的警示啊!”
过了一会儿,武装向刘一猛讲解了具体情况。
刘一猛望着张喜套没穿衣服的上身,望着武装用体恤衫包扎的伤口,他道:“怎么负的伤?”
武装道:“要不是喜套,我就没命了!”
“怎么回事?”
“其实,也怨我,没有观察好地形。”张喜套指上面的悬石道,“我认为,隐藏在那块悬石上,是最佳位置,谁知那块悬石带着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