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仁对小套子是畏惧的。
几次交锋,自已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庾仁对小套子又是尊敬的。
小套子言而有信,说把桃木剑还给自已,就还给了自已。
如果小套子就不还桃木剑的话,现在疯的应该是自已。
庾爱总感觉,如果小套子真的把耗子的病治好了,那自已庾家的脸面何在?
当然,庾爱也不相信小套子能把耗子的病治好。
既然这样,自已又何不再挖苦他几句呢:“小套子,纪爷明明是请你来治的。你如果能的话,你就干脆一点。你要不能治的话,你就该上哪里就上哪里,你又何必把责任往小三身上推呢?”
张喜套道:“大哥,你要能治的话,你就来。你要不能的话,还请你少说两句!”
庾爱怒道:“小套子,我看你狂死了!像你们这小班的,还没有人敢跟我庾大这样说话!”
庾仁急道:“我大哥,你不了解小套子现在……”
庾爱怒道:“小三,你懂什么……小套子,你要不服气的话,等会儿,我们过两招怎么样?”
庾仁道:“我大哥,你不是小套子的对手!”
庾爱怒不可遏!一脚向庾仁踹去。
庾仁一个踉跄。
庾德一把将庾仁拉住。
张喜套道:“纪叔,你说要给些酬金的吧?”
纪勃眉头一皱:“我说有几遍了。谁个能治好我家耗子,我就给他一百万。”
“纪爷,假设……我是假设啊,如果我能治好耗子的病,你把这钱给三驴子。”张喜套曾说过的话,他不想食言。
庾爱道:“小套子,这钱到我们兄弟手里,至于怎么分,你就不要操这份心了。关键是,你不要把牛比吹爆了,事情却一点也没解决。”
张喜套道:“大哥,你要把概念搞清楚了。我没说百分之百的治好小耗子,我说假设。假设治好,这钱必须给三驴子一个人,而不是你们弟兄分!”
庾爱怒道:“小套子,你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吗?”
纪勃道:“小套子,我按你说的话做就是啦……大驴子,你也少说两句。”
庾爱的脸,顿时胀-得通红。
庾仁总是被庾爱欺负,他看庾爱的尴尬样,心里直呼痛快。
张喜套笑道:“三驴子,我们一起喊‘大嫂,你吃了没’,怎么样?”
他默念咒语的时候,往往出声。
张喜套想,还不如把咒语从暗转明。
再者,有庾仁的声音加持,力量会增加许多。
庾仁偷偷地望了一眼庾爱,没有吱声。
因为大哥和大嫂正在闹矛盾,他担心这样会刺激大哥。
张喜套看他犹豫,便道:“三驴子,你要不配合,钱就不一定给你了!”
“小套子,我说不配合了吗?”庾仁想起破坏销售部的爽劲,立即道。
庾爱忍不住地怒道:“小套子,你先把病治好,还是那一句话,不要牛比哄哄的!”
张喜套冷笑道:“如果我能治好怎么办?”
庾爱怒不可遏:“你要能治好的话,我趴在地上学乌龟爬。如果你治不好,你也一样。”
“好!一言为定!”
纪勃道:“大驴子,我说过的话,不管用了吗?”
“大嫂,你吃了没?”这是一句第六法“经络疏通法”的咒语。
之前,张喜套逼出小布人6号的魂灵,就是用的这一咒语。
“大嫂,你吃了没?大嫂,你吃了没……”
这是张喜套和庾仁的和音。
都是年轻人,中气十足,气场很大。
在座的人都感觉到一种震撼。
庾爱还以为小套子在羞辱自已正在和女人闹矛盾,脸胀-得像紫茄色。
纪勃看情况不大好,急忙轻拍了一下庾爱的肩膀。
接着,张喜套又念了“初级通灵眼”的咒语:“二师兄,高小姐来了……”
庾仁也跟着张喜套念了起来。
他始终认为:张喜套念这一些,并非是信口开河。就像毁掉销售部时念的“大风起兮云飞扬”一样。
紧接着,张喜套又念起了“初级驭灵术”的咒语:“一片冰心在玉壶!一片冰心在玉壶……”
他们俩,二十多岁。
竟然把装神弄鬼,搞到了极致!
庾爱和庾德,都是懂风水的人。
纪勃虽然不懂,但是,他是知道风水厉害的人。
他在事业和爱情上,为了排除拦路虎,他就借助这种风水大师的法门,杀死和致残了很多人。
庾爱虽然小套子不服,但看他谈笑风生,丝毫不拘谨的模样,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已是不是错了?
从格调上来看,这个小套子,确实有大师的风范!
他对邻村的这个小套子,也算是知根知底。曾几何时,小套子也学了风水?
张喜套能看到小布人5号的魂灵。
仅仅他自已一人能看到,他总感觉有些不爽。
这种不爽,是缺乏共鸣。
三驴子是可以成为共鸣的人,应该让他见识一下:这小布人5号的魂灵。
其实,张喜套错了。
在场的人,还有别的人,早已打开了阴阳眼。
他,就是庾德!
庾德是深藏不露的。
之前,庾德就见到了小布人5号的魂灵,只是,驾驭术不精。5号屡屡从自已的手里逃脱。
此时,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小套子和耗子两人,以及他们两人周围的环境。
张喜套为了赢得共鸣,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嘴里沾了一下唾沫,一下抹在庾仁的眼睛上。
“小套子,你想要干什么?”庾仁被张喜套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
张喜套耳语道:“三驴子,你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显示出惊讶啊。”
“为……为什么?”
“可以显示你高人的风范啊!”
庾爱见自已的兄弟,就这样被小套子拉拢了,他恨得牙都痒痒。
他在焦急地等着,看小套子治不好耗子病的时候,在地上学乌龟爬的样子。
5号从纪昊的身体中露出小拇指大的头来。
他看张喜套眼睛发亮,便知道他能看见自已。
他笑道:“套套,你来干嘛?”
庾仁朝声音望去。
他大惊不已。
但他一想起张喜套的告诫,便忍住了。
可是,他的心依旧在嘭嘭狂跳。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一些,都落入庾德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