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丁香、庾英慧、张喜套和庾仁继续打牌。
打到九点。
庾英慧赢的钱,都有一千了。
她的笑声,时不时地欢快地响起。
这笑声,传遍全庄。
整个山羽山,都回荡着她的笑声。
笑声,向云海区延伸……
庾大姑在墙头外,她既开心又担心。
她从来没有见过孙女这么开心过。
孙女的这种开心,是以离开自已身边为首要条件的。
在自已的那个家里,孙女没有快乐。
九点了。
张喜套想,应该送庾英慧回家了。
尽管庾英慧一百个不愿意,张喜套仍然果断的结束牌局。
张喜套也知道,这样做有点残忍。
可是,为了她的家人,自已又必须这么做。
他们一行四人,向外面走去。
庾大姑想得太入神,以至于他们四人看见自已,她在墙头边竟然没有发觉。
庾英慧看到奶奶,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难怪喜套哥要送自已回家。
庾英慧愠怒道:“我奶宝,我也长大了。人家他们三人出来玩,他们的家长怎么不跟着?为什么你要跟着我呢?”
“小慧……”被孙女“逮”住,庾大姑有些失态。
“我奶,我要出事的话,在家也会出事。我要不出事的话,我出国也不会出事,你跟着我有用吗?”
“奶……奶奶错了。”庾大姑看孙女责备自已,失神地道。
庾英慧道:“喜套哥,三叔,小香香姑,我们明天一定要再玩牌啊!”
丁香听到庾英慧说“他们的家长怎么不跟着”的时候,心里堵得发慌。
自已是多么希望自已有老的跟着啊!
可是,自已的老的呢?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姥爷姥姥,六个人啊,就剩下有病在床的姥姥了。
庾二老头,你等着,我非杀了你不可!
张喜套和庾仁,把庾英慧送到家门口,又把丁香送到她姥姥家,两人这才回到庾仁家。
两人洗了澡,睡在一张床上。
张喜套苦笑道:“三驴子,你可是我的死敌啊,我们怎么能睡在一起?”
庾仁冷哼道:“你今天来的目的,难道我还不知道?你还不是奔着我来的?”
“三驴子,你说的还能再瘆人一点吗?”
“小套子,你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你活着憋不憋屈啊?”
“谁说我不喜欢女人啦?”
“你要喜欢的话,凤子足疗店才来两个小丫头,我们现在走啊!”
“你个死驴子,今后你非得脏病死了不可!”
“你那鸟话也不能这样说!人要怕咳嗽,还能终生不吃盐啦?”
“……”张喜套无语。
“你要不喜欢女人,我也是细皮细肉的……”
“滚!”张喜套知道,三驴子扯这方面的事,就是三天三夜他也精神十足。
“走吧!凤子足疗要有人的话,都会通霄。没人也是凌晨两点才下班。”
张喜套道:“少扯,谈正事!”
“你有什么鸟正事?你摧毁人家售楼处,比找小姐还可恶呢,也算是正事?”
两人聊到半夜,这才睡去。
张喜套见庾仁又是放屁又是锉牙,他感觉今夜这觉,是没法睡了。
第二早上,庾妈喊庾仁吃饭。
庾仁说上耗子家吃。
今天,纪勃办丧事,早上的饭,都是家人来吃的。
张喜套到了他家,披麻戴孝的纪昊迎了上来。
他们俩上了孝,在纪勃的灵前烧了纸磕了头。随后,来到家院内。
两人自已盛了饭,坐在家院内吃了起来。
纪勃家的楼房是三层,西边是三间配房,和其他人家的楼房没有什么两样。
这时,丁香和庾英慧也来了。
纪昊看了很激动。
丁香望着纪勃的遗像,见他还是色迷迷的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已。
她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小硬子,你比我爸迟死两年,你也没捞着什么好处。我爸是老鬼了,你去了就是新鬼。你到那边,我爸不会狠狠的欺负你?
上了孝,烧了纸,庾英慧有些手足无措。
她到张喜套面前道:“喜套哥,我们打牌吧!”
“打牌?”张喜套愣了一下,“在哪里?”
“就是这里啊!”
张喜套看她一副天真的模样,淡淡一笑:“耗子家在办丧事,是不能在这里打牌的。”
庾英慧听了,有些失望。
吃了早饭,张喜套到丁香的姥姥家,看望了她的姥姥。
中午。
山羽乡万福大酒店,这是五月二号他们同学聚会的地方。
今天,这里是纪勃殡葬宴请的地方。
这里的风俗,和城里还是有区别的。
现在城里人殡葬,已经没有宴请一说,而是将“烧纸钱”上个账,就可以走人了。
这里风俗还是有宴请的。
这一次,高中的同学来了二十多人。
酒席开始,庾仁没出妖蛾子,张喜套也很平静。
今天张喜套喝酒,非常豪气,基本上是一口闷。
也不知喝醉了有多少人。
张喜套喝了足足有二斤。
当然,他喝的一多半都是水。
他的幻术,在这里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他喝这么多酒,喝醉那么多人,并不是因为他和谁有仇,他是有目的的。
……
第二天,张喜套起早走了。
也是在这个早上,纪勃家有两个神秘的人也离开了纪昊的家。
这两个人中,其中一人,就是吴魁。
这个吴魁,就是周二娘和她家的猫自杀后,偷偷地拿走小铜镜的人。
纪勃生前雇的两个人,他只受命于纪勃。
纪勃死的太突然,根本就没来得及交待后事。
所以,没有知道内情的人。
纪家人只是知道,这两人像是守护着什么东西?
……
庾仁,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心里抱怨,是谁呀,一 早就打电话来?
他一看是丁香打来的,便急忙接了起来。
“三哥,小套子在吗?”丁香问。
“在吧……”
“什么叫在吧?你没看见他吗?”
“他没在床上,可能出去方便了吧?”
“他的手机我没打通,你看看……”
“他……他好像走了,这家伙!”庾仁看张喜套的包不在了,他惊道。
丁香不无担心地道:“小套子昨天中午喝了那么多酒,他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庾仁苦笑道:“他能发生什么意外?他昨天回来就睡了,睡得像死猪一样……”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你那里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