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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名赫赫的周将军府,也算是名门望族,府邸显得十分有气势。
坐落于这个清雅的小镇,背靠大山,豪门大宅打开后,给人的感觉就是底蕴深厚。进门的那一刻,让沈安安感叹,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妙处。,或是小桥流水,或是雕栏画壁。只见那粉墙黛瓦,精致的花窗,头顶的壁画,无一处不见精巧。
跟着周元春走过那条曲径通幽的小径,眼前看到的却是一片竹林。竹林呈现环抱式,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空地,那边还有许多兵器之类的,看样子这是周元朗的练习场地。
再过去就是一些错落有致,却又别具一格的屋舍,看着那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缠绕在那些圆柱上的雕刻花纹,让人觉得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从他们进门,就有人去里面通报了,一会后,从屋子里走出一位,大约五十余岁的妇人。只见这妇人风韵犹存,眉眼中依稀可以看到周家兄妹的影子。
是周夫人!
李晟点了点头,两人上前去行礼。
“听说今日来了贵客,我这个瞎眼的老婆子啥也看不到,春儿啊,你来帮为娘招呼客人吧。”
“哎,娘,你快些进屋,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随即周元春便吩咐下人们,给李晟他们搬来桌椅,然后给他们倒茶。
“周夫人,周姑娘你们无需和我们客气,我们随便坐坐就行。”沈安安看着周夫人如此年轻,就双目失明了,觉得十分可惜。心里想着约莫周元朗说的事情是真的,他真的有个妹妹丢失了,引得周夫人每日牵肠挂肚的。
“这位是?”周夫人听得她的声音很是好听,而且自从她来了之后,这屋子里就多了一抹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周元春不由低声在她娘耳边说了。
“原来是李夫人,听得你的声音如此年轻,想必也是个小美人吧。李公子真是好福气。”
“夫人过奖了,不过李某对于能娶到这样的娘子,也很是开心。”
几人笑了笑,因为临近午膳的时候,他们就随便的聊了聊家常,然后命人布膳了。
周家人吃的饭菜十分简单,今日李晟和沈安安来了,他们也不过是加了一份腌制过的鸡汤。多了一份煎鱼。吃的不是白米饭,而是小米面发的馒头,有一点点硬。
见他们将军府的吃食如此简单,沈安安不免有些心疼周夫人了。
不过他们也是上门做客,那能对主人家的吃食,指手划脚的。沈安安吃了一点点,就没有胃口了。
李晟知道她挑食,也不再勉强,简单的吃了些,也放下碗筷了。
周夫人吃过午膳,和她们道别,就去休息了。
临走时,她嘱咐周元春带着他们园子里四处逛逛。
好在周元朗,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回来时,只见他满身的疲惫,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几名军士。看样子,也是他军中的重要人物。
周元朗便将李晟叫过去了,沈安亭也带他过去,和那些人见面。
这样的场合沈安安不便参与,便跟着周元春在他们家的园子里闲逛着。就在沈安安跟着周元春逛的时候,没想到,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那小孩手里拿着一个蹴鞠,正好撞在了沈安安的肚子上,沈安安一时间痛的弯下了腰。
周元春见状,大吃一惊,不由伸手在那小孩的头上打了下。
“元盛,你怎么这么莽撞,没看到前面有人吗?”
随即她扶着沈安安问她如何了?沈安安摇头说没事,但是说实话,她肚子真的被撞的挺痛。
那小男孩被周元春打了下头,顿时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娘,周元春欺负我,娘。”听到他哭了,随即便见一名妇人,冲了出来,对着周元春就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蹄子,怎么连你弟弟也欺负,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娘俩想要打死我家元盛。”
“二娘,你讲不讲理啊,明明是他撞了人先。”
“娘她先打的我。”你坐在地上哭的周元盛一边哭,一边说。
“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
“沈小姐,我们走。”周元春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让外人看到她们家是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你打了人还想走。来人啊,你们快来看啊,周元春打人了。”只见那妇人直接扯开了嗓子大声叫了起来。
周元春一听她这样叫喊,顿时慌了神。
沈安安没想到,这个妇人竟然如此不讲理。她如果这样一咋呼,估计会将他们周家的人都引过来了。原本没多大的事情,可能就因为这样,变得小题大做。
“住口,周夫人还在午休,你在这大呼小叫作甚?”
那妇人见沈安安衣着华贵,又见她十分有气势,一时间不知道她的身份,也被她唬住了。
沈安安见她不说话了,才弯腰伸手将周元盛扶了起来。“你叫元盛是吗,你可有小小男子汉,不可以随便坐在地上耍赖哦。”
许是没有想到,像沈安安这样漂亮的小姐姐,会亲手出来扶自己,而且她的笑容那么甜美,周元盛实在不想拂逆听的意思,愣愣的摇了摇头。
“元春姑娘,你可有打过他?”沈安安又抓过头,看着她问。
周元春知道沈安安的意思,是在帮自己解围,连忙说道:“沈小姐,我真是冤枉啊,我看到元盛刚才撞到了你,怕他身子不稳摔了跤,才去扶了他一下。哪晓得被人这样说。”
沈安安于是看着那妇人说:“这位大娘,你看,什么事情都没有。”
被这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叫大娘,周二娘的脸不由黑了两分。“你叫我大娘,我有那么老吗?”随即她拉过自己儿子的手,问道:“儿啊,你老实跟娘说,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周元盛不想让这个小姐姐看不起,不由昂着头说:“没有,前面是我自己摔倒的。”
周二娘的脸不由又黑了几分,但现在她确实没有什么证据,儿子又这么说,她只能作罢。
随即她伸手扯过自己儿子的耳朵说:“你啊,竟然偏为娘,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随即便见她骂骂咧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