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瑾狐疑道:“师弟为何难受?这酒,美满时喝点为上乘。但若为了解忧解愁,那便错了,逃避没有作用,需直面你的内心。”
沈酌眼尾发红,神情难耐,喃喃道:“我只觉得难受,为何难受?师父说跟着心走,我想跟着心走,师父不许我这么做。”
重瑾更加狐疑了,什么事,师父不许沈酌做呢?
“师弟,愿意细说吗?师兄可是花了我珍贵洞房花烛夜的时间听你说话。”
“没劲。”
沈酌丢下酒,径直走了。
重瑾:“……”
罢了罢了!
不跟师弟计较。
重瑾喊了一句:“如果实在不知,那便珍惜当下。师弟,每一个当下都是弥足珍贵的。”
怕他出什么事,重瑾特意传音给了白棠,便回去了,今天是好日子,可不能耽误了。
良辰吉时,娇妻在怀,情意绵绵,自有一番温软……
……
沈酌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下。梵净峰里很安全,他不需要像前世那般戒备。
脑海里回荡起重瑾最后那一句话,师父让他多出去走走,师兄说珍惜当下。
把握当下吗?
许是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闷酒,沈酌头昏昏沉沉的,恍惚间好像看见师父来了。好像老老不死那一日样,他看不分明,只瞧着那人一身青衣,双手交叉置于腹前,缓步走来……
白棠皱了皱眉,沈酌一身酒气。
第一次喝酒就喝这么多的吗?
见沈酌已经睡着了,白棠扯了被褥搭在他身上便离开了。虽说修真者到沈酌如今这修为,不惧冷暖,搭与不搭都没关系,但沈酌今生从来到神行宗前就没有正常的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