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见文丑如此说,也没有再说话,反正粮草在乌巢被劫主公也不会怪罪我,他心里如是想着。于是也大口大口畅饮起来。
乌巢袁营外。
曹操率领五千士卒默默注视着袁营一切,他们没有鲁莽行事,直接攻击,毕竟守营袁军比曹军多一倍,所以他们非常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主公,文丑乃一夫之勇,必定没有想到我们会来偷袭他们营地。”郭嘉在一旁轻声为曹操分析。
“奉孝的意思是直接攻击营地。”曹操有些不确定的问。这次偷袭非常重要,可以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他非常谨慎。
“嗯,主公放心,决计不会有问题,相信嘉的判断。”郭嘉又给曹操下了一颗定心丸。
“伯勇、你率三千士卒正面冲锋。公明你悄悄率一千士卒拿着引燃物左侧进攻。仲康你率领一千士卒右侧进攻,吸引袁军兵力,为公明争取烧粮时间。”曹操下定决心后,一锤定音,开始布置作战任务。
“得令。”三人得了命令是兴奋不已。特别是许褚,他常年跟在曹操身边,很少单独率领一军出去战斗,都是以一个护卫的形式出现。所以他非常羡慕典韦可以单独跟军师出去战斗。
既然曹操已经下令正面冲锋,他们也不必隐藏了,典韦高声吼道:“兄弟们,随俺冲,杀死那帮狗娘养的。”他率领三千士卒嗷嗷直叫冲向袁军营地。
曹操身边还有曹纯率领的五百虎豹骑保护,所以没必要担心安全,要是这次袭击失败,有五百虎豹骑,想必也能逃出生天。
典韦冲进袁军营地,犹如砍瓜切菜般容易,因为敌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杀得热火朝天。中军营帐中的两人却是喝得酩酊大醉。
“将军、将军……你们快醒醒啊,曹军杀来了。”亲兵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一只手抹眼泪,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推文丑。
文丑一挥手,嘴里嘟囔道:“别打扰本将军睡觉。”
急得亲兵是手足无措,又快速走了几步去到韩猛近前,用手使劲推,“韩将军、韩将军、曹军杀来了。”这边的韩猛也是无动于衷,嘴里还不停喊着:“来,将军畅饮。”
“哎,大事休矣!”亲兵无奈的跺了跺脚,拔剑自刎。
由于袁军没有主将指挥,曹军很快把乌巢囤积的十几万大军粮草,付之一炬,烧得是干干净净。
曹操来到中军大帐,看着还在熟睡的两人,是哈哈大笑。笑完后脸色瞬间阴沉,嘴里不停说道:“袁本初啊,袁本初,你真是有识人之明。本以为你是名英雄,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你离败亡之日不远矣!”
“来人,去取两桶水来,给我浇醒这两个废物。”曹操冷声下令。
“遵命。”士卒得令退下。
一盏茶功夫,士卒提来两桶水,猛的向两人泼去。
一桶凉水泼下,文丑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清醒。
抬头准备破口大骂,结果抬头那一瞬间他惊呆了,看见不是自己的亲兵,而是身材矮小,满脸络腮胡的曹操。身边还站着几位八尺大汉和两位文弱文士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他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位文士,就是多次与他交手,使他大败而归,让主公恨得牙根痒痒的陈慎,陈谨修。
曹军营地这边,张合高览还在使劲的攻击营垒,但是都丝毫没有用,无论出什么计谋,里面总是能轻松化解。
开什么玩笑呢,也不看看里面是谁。有荀攸、贾诩、这样的人物在,这个曹营能轻松攻破才怪。
“报……”
袁军士卒急匆匆来报,“启禀主公,乌巢大营被袭击。”
“什么?”袁绍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好哇!曹孟德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居然舍近求远去攻击乌巢,不敢正面跟我打,袁绍是肺都快气炸了。
“主公,我军应该立即支援乌巢。”张合也是心急如焚,乌巢可是十几万军队的粮草所在地。
郭图见袁绍有些动摇,“主公不可,想必文丑将军一定能抵挡,曹军营垒马上就要被攻破,只要曹军营垒一破,曹操无立锥之地,我军也可直击许都。”
袁绍又一次听了郭图建议,没有去支援乌巢。
没过多长时间,又有一袁军士卒端着一个盒子,来到袁绍近前,单膝跪地,高举盒子道:“主公,这是曹操送你的礼物。”
“打开。”袁绍骑在战马之上冷声下令。
士卒把盒子打开,赫然看见是一个人头,而这个人头就是文丑。
文丑也是硬气,曹操要羞辱他时,他没有跪地祈求饶恕,而是拿着手中之剑,自刎当场。
袁绍瞧见是文丑首级,知道乌巢粮草已经被毁,大势已去,忽然眼前一黑直接从马上摔下,昏死过去。
“鸣金收兵。”张合看见袁绍昏倒立即下令退兵。
“张将军,谁命令退兵的。”郭图有些疯狂了,他觉着今天肯定能攻破曹营还差最后一步。
“郭军师,主公都这样了,还不退兵。”张合大声喝道。
郭图这才反应过来,袁绍已经被气得晕倒,也没有在反对张合的退兵意见。
“文和,看来是主公得手了。”站在了望塔上的荀攸一脸笑意说道。
“袁绍已经不足惧矣!”贾诩也是满脸笑意。
其实他在营中真的没有出力,全程都是荀攸的计策,他倒是想到一个计策,只是此计甚毒。袁绍又没有威胁到他的生命,所以就没有提出来。
“文和,我们出营去迎接主公吧,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荀攸和贾诩二人慢悠悠走下了望台,在营门口等着。
此时袁军是退得干干净净,不少曹军已经在打扫战场。
曹操带着胜利往营地赶,这一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曹昂率着众文武在营门口盼望着,“快看,是父亲回来了。”他突然看见前方有一支队伍缓缓向这边行来,还生怕文武看不见,用手指着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