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回把后面那四个字咬得很重,明显意有所指。
颜初抬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你少自作多情了。”
宋宴回:“哦?不是想我,那是想谁?”
颜初:“谁也没想,我是被气病的!”
去他妈的思念成疾。
颜初面对宋宴回的时候脾气总是很大。
她虽然从小被宠得有些骄纵,但绝对不是随时随地会发脾气的那种人。
只有看到宋宴回的脸才会这样。
她觉得宋宴回这个时候如果再说一句话,她可能会忍不住把这份粥都泼他脸上。
正这么想着,宋宴回的手机有了动静。
好像是有电话进来了。
宋宴回当着颜初的面接了电话:“吟开。”
颜初无心去听他电话的内容,但两人距离这么近,还是听见了那边宋吟开的声音。
“哥,你怎么突然回去了!”宋吟开的声音里带着愠怒和娇嗔。
宋宴回:“你嫂子生病了,回来看她。”
宋吟开:“……她生个病都得你看着啊。”
颜初隐隐从宋吟开的语气里听出了些不满,她低着头继续翻白眼。
宋宴回:“是我自己非要回来的,我心疼,不行么。”
宋吟开:“OKOK,知道你心疼老婆啦,要是我喜欢的人也像你对嫂子这样对我就好了。”.
说到后半句,宋吟开的声音听着有些失落。
宋宴回:“怎么,追人不顺利?”
宋吟开:“我上次表白,他也没有给我答案……本来这次活动还想让你看看他呢,结果你回国了。”
宋宴回:“那你加把劲,把人带回家给我看。”
宋宴回和宋吟开聊了十来分钟,颜初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宋宴回放下手机的时候,笑着跟颜初说了一句,“吟开的电话。”
颜初:“哦,听见了。”
宋吟开是宋宴回的堂妹,他小叔家的女儿,好像是在国外读书。
颜初刚结婚那次去宋家的时候匆匆见过一次,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宋宴回好像很宠她。
这点从刚才电话里也能听出来。
宋宴回:“吟开原本是要带喜欢的人给我看的。”
他笑着说,“女大不中留,才二十二就这样了。”
颜初:“挺好的。”
能追自己喜欢的人,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侈和妄想了。
宋宴回将颜初的情绪看在眼底,笑着问:“你这是在羡慕?”
颜初:“不行么。”
宋宴回:“没追过人?”
颜初:“没你追得多。”
她没有被宋宴回套话,更不可能跟他交代自己的过去。
宋宴回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我只追过你一个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紧紧盯着她,深情款款。
颜初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宋宴回每次这么盯着她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他用眼睛扒光了。
宋宴回:“怎么,不信?”
颜初嗤笑一声,讥诮:“你还不如告诉我你跟我结婚的时候还是处男。”
宋宴回:“确实是。”
颜初一口粥卡在喉咙里,被呛得不停地咳嗽,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宋宴回抽出纸巾贴心地替她擦拭,“知道我是第一次,这么激动?”
颜初夺走纸巾狠狠抹了一把鼻子,“神经病啊你,撒谎精。”
新婚夜那次她差点被他给搞死。
一个满脑子都是带色废料的人跟她说纯情?
撒谎也要打打草稿吧。
宋宴回看着颜初,再次笑起来,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哦?宋太太怎么如此笃定我和你不是第一次?这算不算是对我天赋和技能的一种肯定?”
颜初听完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
宋宴回:“看来被我说中了。”
颜初:“滚。”
宋宴回:“那些都是为了让你快乐,认真钻研的。”
颜初一巴掌拍上他的脸,“你快给我闭嘴!”
整天张嘴闭嘴都是这种下流话,真想让那些夸他正经斯文的人看看他私下这幅嘴脸。
——
颜初因为发烧,在家休息了一周的时间。
经过一周的考虑,颜初决定按许嫣说的做。
知子莫若母,况且宋宴回这种身份的人,肯定更在意面子。
她在外面乱来,宋宴回迟早会烦了她、和她离婚。
周六这天,宋宴回要出去应酬,考虑到颜初身体还没完全好,便独自一人走了。
江白月来接的他。
走之前,颜初听见江白月说了句“晚上去盛宴”。
颜初握着手机的手一顿,眼睛一亮。
——
盛宴是南城出了名的销金窟,寻欢作乐之地,纸醉金迷。
颜初穿着吊带和超短裙踏入一楼的舞池。
迷离的灯光明明灭灭,颜初之前没在夜店这么玩过,视线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灯光。
舞池里人头攒动,男男女女放肆扭动着身体,开始没多久,已经有人缠在了一起。
舞池的中央放了几根钢管,有身材火辣的女人抱着钢管秀起了舞姿。
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到了这段钢管舞上,口哨声不断。
颜初盯着最中间的那根钢管看了几秒,狠了狠心,踩着高跟鞋走了上去。
白皙手臂和大腿缠上钢管,她的身体往后仰去,脖颈下方的肌肤露出来,凸起的锁骨性感不已。
颜初穿的是黑色的短裙,抬起一条腿之后,裙边卷起来,腿根若隐若现。
人群里的口哨声越来越放肆。
——
“啧,原来小初初这么辣。”沈易喝了一口酒,好整以暇地看向对面的宋宴回,“我都要眼馋了。”
宋宴回淡淡看向他:“你试试。”
周南:“宴回,你不去看看?”
沈易刚才那话是玩笑,可舞池里那些虎视眈眈盯着颜初吹口哨的人可不是玩笑。
他们的眼神分分钟就能把颜初吃了。
良江也往那边看了一眼,“你不管的话,她等等可能要有麻烦了。”
宋宴回看着舞池里缠着钢管扭着小腰的颜初,视线定在她摇晃的裙摆和白花花的腿上。
他的手指摩挲着酒杯:“是该长点记性。”
——
中场休息,颜初来到洗手间补妆,顺便在路上勘察了一下包厢的情况。
颜初思考着走出洗手间,迎面被人按住了肩膀。
她抬起头,对面是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他身上酒味很浓,应该是喝多了。
颜初蹙眉要推他,对方却抢先一步把她压到了墙上。
“扭得真骚,你一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