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话落,寒墨渊眼前一黑,像秋天即将凋零的落叶,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殿下!”
君无心托住寒墨渊摇摇欲坠的身体,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你放心,本宫无事。”
“紫儿,你可知凶手是谁?”
“奴婢知道,但凶手身份过于特殊,奴婢不敢说。”
“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是,回王上的话,是...是准太子妃娘娘君无心。”
“什么?!”
寒潇然等人闻言,均是哗然。
“殿下,我没有!”
“紫儿,污蔑皇室中人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看清楚了?”
紫儿身体一抖,将头磕的震天响,道:“王上,奴婢刚刚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欺瞒啊!”
仿佛是证明紫儿那句话似的,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
寒潇然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问道。
“王上,是我”
门外传来电闪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孤还有事,你有事一会儿再来说吧!”
“王上,属下正是为了冷妃娘娘被杀一事而来。”
闻言,寒潇然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在那顷刻间亮了起来:“那你还在外面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被“咯吱”一声推了开来——
“进去!”
话音未落,电闪粗暴地将一名身穿雪白色打底、桃粉色镶边纱裙、头梳双平髻的侍女推倒在地。
“小竹,你不是回老家了么?怎么会在这?”
当君无心发现被推倒在地的人是小竹时,她忍不住错愕了。
“小姐,你还是跟王上他们实话实说了吧,这样,也好少受些罪不是么?”
君无心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小竹,你胡说什么呢?我根本没有杀了冷妃娘娘啊?”
“电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潇然阴沉着一张脸,冷声质问道。
“回王上的话,几个时辰前,卑职在竹清殿附近巡逻,发现这名侍女鬼鬼祟祟地在附近不知做些什么,卑职心下起疑,上前将她抓住,本想关到地牢审问,可行至一半,就听说娘娘被人杀死的讯息。卑职心下疑惑,再加上这名侍女在竹清殿附近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做什么,于是我就问她冷妃娘娘被杀是不是和她有关系,这侍女起初嘴硬的很,一直不肯告诉卑职真相,直至卑职恐吓她再不说实话就将她丢进蛇海,葬身蛇腹时,这才将和准太子妃娘娘串通密谋杀死冷妃娘娘的真相告知与卑职。”
话落,小竹三两步地爬至寒潇然的面前,揪住他的袖角,带着一丝哭腔地说道:“王上,刚才那位侍卫小哥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小姐她指使奴婢做的!目的是。。是。。”www.)
说到这儿,小竹忽然就止住不说了。
“是什么?说,孤恕你无罪。”
寒潇然一张脸黑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王上可还记得几月前,小姐入宫时,不小心打碎冷妃娘娘心爱的青花陶瓷古瓶,然后被娘娘说教一事?”
“这孤自然是记得的。”
“若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娘娘扇了我家小姐一巴掌。此事之后,我们小姐一直对此事怀恨在心。不久前,小姐得知一种名叫蚀骨散的毒药,于是就将奴婢唤来,以奴婢远在他乡的家人做要挟,要奴婢给娘娘下药。为了奴婢家人的安全,奴婢只能照做。”
说到这儿,小竹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递与寒潇然,道,“王上,这是那日小姐威胁我的信笺和奴婢亲按的手印,请王上过目。”
寒潇然接过字条一看,脸色骤变。
“逆子!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人?!”
话音未了,寒潇然将字条重重地丢在寒墨渊的脸上。
见状,寒墨渊微微一惊,弯腰捡起字条一看,脸色也顿时由晴转阴。
“贱人!”寒墨渊重重地一巴掌将君无心扇倒在地,“我母妃对你不薄,你就因她一时生气扇了你一巴掌就杀了她?!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殿下,我没有!我没有指使小竹她杀死娘娘!那张字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啪”地又一声,君无心另一边白皙的脸颊应声也红肿起来:“不知道?君无心,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来人!”
“有!”
话落,数名身穿玄青色侍卫服装的男子从房外奔入。
“君无心锱铢必较,害死母妃,东窗事发,还试图狡辩,即刻起,下达本宫的指令,废除本宫与她间的婚约,打入地牢!严加审问!务必问出事情真相!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前往探视!”
闻言,君无心慌了,顾不上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一把揪住寒墨渊的衣袖,急切地说道:“殿下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害死冷妃娘娘!”
“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是!”
话落,男子架起君无心就往长寿宫外拖去。
“殿下我没有!我没有啊!你要相信我!”
君无心极力想要挣脱,奈何力气过小,因此,在那些男子眼中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不会儿功夫,男子便托着君无心离开了长寿宫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君无心极力辩解的声音久绕着整个王宫不散,让听到声音的人们都忍不住一阵胆寒。
半盏茶后,男子架着昏迷的君无心来到了地牢前。
下秒,男子取出钥匙打开牢门后,粗暴地将君无心扔在地上,并回身捡起滑落在地的铁锁,利落地将牢门重新锁上,这才大步地离开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