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粉的制作只是用到红薯里面的淀粉而已,那些剩下的番薯渣就可以用来喂猪或者鸡鸭鹅什么的,算起来也不错。这些番薯渣以前可是晒干后掺入面粉加点糖后,用模具压成糕点吃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做了。
在以前那个穷苦的年月,有些人还把甘蔗渣磨成粉末加入面粉、糖,做成糕点吃,这样子就可以多一点口粮。甘蔗渣中纤维很粗,有的肠胃受不了,就死了。在那个年月,死,或许始终解脱,那时的人不苦,只是穷哪。
做冬粉是很苦的,没有见过根本就不知道其中苦滋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在重复着通样的生活,火炉、热水、冬粉是他们的伙伴。
虽然现在可以用机器做冬粉,但他们却觉得那种冷冰冰机器做出来的东西没有半点的人情味,不好吃,所以他们一直坚持着用手工做冬粉,如此世代相传,到了如今已是远近知名。
可能是因为是玉如意空间里种出来的番薯的原因,乐浪请老冬粉他们家做出来的冬粉质量很好,又Q又软,怎么煮也煮不烂,连老冬粉都比着大拇指说好。老冬粉就是做冬粉的,因为他们家专门再做冬粉,所以村里人就把老的叫做“老冬粉”,大的就叫“冬粉”,小的叫“小冬粉”,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叫着,真名倒没几个人知道了。
在农村就是这样,外号叫着叫着就把原本的名字给忘了,有时候你要找人,说出他的本名,他还不知道谁是谁呢。
少卿她们几个女的笑闹了一阵,总算是停了下来。理了理稍微有点散乱的头发,整了整弄得乱糟糟的衣服,围坐在一起,聊着天吃着东西说着贴心话。
“我们等会儿去划船好不好。”玉儿对着几个好姐妹说道。几个女的都和玉儿差不多大,很是活泼,听了她的话都连连拍手叫好。
“哪有船啊?”一个女孩子问道。
“我打个电话看看。”说完,玉儿就拿出电话打了起来。
话通了,里面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是鸣人。
“还在睡觉?”听到鸣人半死不活的声音,玉儿疑惑的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果然像猪一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不睡觉干嘛。”鸣人闭着眼睛听着电话。
“快过来阿浪这边,有好东西给你,快点。”说完,玉儿就把电话挂了。
“喂、喂、喂、喂?”电话中传来一阵嘟嘟嘟嘟嘟的声音,让鸣人很是郁闷,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却被吵醒的,听声音是玉儿,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算了,当去吃早餐。想着,就起来穿好衣服,刷牙洗脸往乐浪家走去。
乐浪煮好一大锅番鸭冬粉,端了出来。他把那些鸭肉、鸭件、
鸭杂炒了一下后,煮成浓汤,再放冬粉和一些香菇下去煮了,煮好后放了一些香菜,再淋上一些葱油,放点胡椒粉,闻起来味道喷香喷香的。几个女的有的都没吃早餐,这会儿也饿了,在乐浪和少卿的殷勤招待下,也不客气,拿起碗装起来吃着。
鸣人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冬粉的味道,在闽南,煮冬粉不是用鸭子就是鸡,不会超过第三种。
“好像是鸭子煮冬粉,果然是赶得早真不如赶得巧。”鸣人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冬粉煮鸭肉的特有味。
“你鼻子倒是挺灵的,脚也长,吃东西的时候,我看你都没怎么落过,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算好了。”乐浪夹着一块鸭肉蘸着酱油吃着,对着鸣人说。
“我可不会算命,老道才会算,这老头出门都是看日子的。”鸣人也不客气,自己拿起碗装着冬粉鸭子吃。
“玉儿,你叫我来做什么?”鸣人一边咬着鸭肉,一边含糊的对着玉儿问道。
“让你划船带我们去玩啊?”
“我划船带你们去玩?”鸣人听了瞪大着双眼睛说,一大群莺莺燕燕的,自己划船载着她们去玩,这像什么嘛,眼角瞄去,发现乐浪两公婆正在那边偷笑。
“对呀,要不然我们可不会划船,你不会没空吧?”玉儿听了鸣人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早上倒是有时间...只是...只是...”鸣人很是为难,只是了半天,都没只是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无奈的答应。
吃完了东西,一堆女孩就呼啦啦的往湖边跑去,鸣人紧紧的跟在她们屁股后面,有点像老妈子。少卿没有跟着去,这堆女孩就只有她已经嫁人,她不好意思和她们搀和在一起,更何况,看得出玉儿对鸣人明显很有好感。
四五个人,用小瓜皮舟肯定载不了,鸣人只好用他那乌蓬小船载,他这乌蓬小船配有柴油动力,可以不用手划,用电动螺旋桨。不过带着一群女孩子玩,用机器开船,那声音太大太吵,太煞风景,所以他就没有开,只是用木浆轻轻的划或者用竹篙撑着。幸好这水是向下流的,不用什么力气,要不然他可就真的像头老牛一样累。
撑着竹篙,驾着船慢慢的往下行去,一旁是陡峭的山壁,山壁上葱葱绿绿,有几缕山间的泉水自上而下落来,击在山石间,飞溅出无数水珠,洒落在群女之中,不时的引起几声尖叫。
看着这些女生,鸣人笑了笑。对于女人,他一向都是只敢远观不敢触摸。他有点自卑,他很烦恼,他不知道自己喜欢或者娶一个女人是否能带给她带来幸福,所以他很担忧。他以为,如果不能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快乐幸福的家,那不如不娶,不如不爱。有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这一生,或许就
是要与这方山水为伴了。
鸣人还是个纯情的小男生,长了这么大甚至还没牵过女孩子的小手,连船上也没坐过几次女人,所以看到几个女孩坐在船上,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小小的忐忑,不过这些在他表情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八渐近三十岁的老男人,那些小男孩纯纯的心早已成一片浮云。
撑着小船,缓缓的行着,一路的山水迷离,几个女孩开心的唱起歌来,歌声轻快如山中的百灵鸟叫声一样的动听,歌声在山壁间回荡,羡煞了一边岸边的游人。
清澈的溪水,几可看见溪底的游鱼。
几个女孩也不管水凉不凉,都纷纷脱下鞋子,用脚拍打着溪面,在溪水间拍打出一片片水花。白嫩的小脚,晃荡在水中,看起来让人心旷神怡,连还是纯纯小男生的鸣人都不得不承认这几个女孩的小脚确实是白嫩白嫩的。
远处有一道斜下的小坡,鸣人慢慢的把船靠了过去。
两年前,他从农科院那老头的手里买了一些金桔苗过来,在这陡峭的山壁间随意的种了下去,心想着到时金桔熟时一岸的金黄,自己就可以一边摘着金桔吃,一边捞鱼了。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很残酷,他种的这些金桔虽然大部分都活了,但不知怎么回事,结出来的果子不是酸的就是苦的或者涩涩的,只有这边的两棵金桔结出来的果是甜的。
他自己也不想想,自己自从把金桔种下去以后,就没有施过肥、除过虫、浇过水,连草也没拔过,就想着有金桔吃,哪有这种好事。
这个小坡其实是一处山坳,上面的落叶残枝掉下来淤积在这里,久了就变成一处肥沃的土壤,所以这里种下去的两棵金桔长出来的果子才会这么好吃。这金桔就种在山壁间,伸手可及,也不用上岸去,只要站在船上就能摘到。
山坳之间的金桔已经熟成金黄,远远的就能闻到金桔发出的香味,鸣人自己先摘了一些,然后才把船撑远一点让玉儿她们去摘。几个女孩看到有金桔都高兴的摘了起来。
鸣人把摘来的金桔在溪中洗了洗,拿起一个在手中揉了揉,丢进口中,连着皮一起吃了下去,桔皮的芳香、桔肉的甜还有微微的酸交杂在一起组成一股不同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有些小贩就喜欢把金桔做成糖葫芦卖,那种金桔挂着糖做成的糖葫芦更是好吃。
船就在这里停了下来,歇息一会。乐浪看着几个女孩嬉闹着摘金桔,不由微微笑着,他的人未老,心却已经老了,这些女孩对他来说就是一些小家伙。
“鸣人我摘了一个大的金桔,给你。”玉儿从那头钻了过来,拿出一个金桔对着乐浪说。
“谢了,嗯,味道真的不错。”乐浪接
过金桔,揉了揉丢尽嘴中,试了一下,点了点头说。
“当然,也不看是谁摘的。”玉儿很是高傲的说,下巴微微翘起,好像摘了一个大点的金桔就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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