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以前我也见过,当时也不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就回家上网查了查,才知道不值钱,我不相信还跑到市里药房问了一下,果真是不值钱,所以现在我见了这些东西都不采的,白浪费时间。”
“那这怎么办?”慎民问道。
“采了,路边的灵芝不采白不采,再说天授不受,反受其噬,你懂不懂。”鸣人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鸣人,你不要以为读过两本烂书就以为自己是文化人了好不好,人家读过大学都没说什么,你就一个初中生还只是读过几天的人,老是在这叽叽歪歪的。”一旁的老七听了半天终于说话了,敢情他也受不了鸣人的之乎者也。
鸣人一听眼睛蹬了过来,这下可说得他恼了。以前鸣人读完小学后上了初中,读了几天后,受不了那种被人约束的日子,于是就不读了,跟着自家的老头安安分分的打渔。不过他倒是自学成才,现在连文言文都看得懂,还研究过一阵甲骨文,不过后来放弃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平时最不喜欢人家说他这些事,现在老七一说可把他惹火了。
“那我们就动手把这东西挖出来,藏在一边,不然放在这路边,让人拿走就完了,”乐浪赶忙开口和稀泥,不然等会儿让鸣人和老七理论起来有大家受的。
于是,大家就要动手把硕大的黑灵芝挖出来,还没挖一会儿,就发现这个大块的黑灵芝下面有一块朽烂的树根,树根竟然隐隐有股清香,而黑灵芝的根茎紧紧的抓住整个树根,这下可把众人难住了,用力挖吧,这灵芝根肯定玩蛋,不挖放在这里又不放心。
“要不这样,我们先把它盖起来,等回来的时候再挖,不然我们也没有东西怎么挖,再说这个也不值钱,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鸣人又在一边歪解古人的话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采用鸣人的意见,反正这边也没有什么人过来,这么久都没有被人拿走,现在被人拿走,那也没话好说。于是,大家一起动手,把灵芝遮盖住,就继续往前走。
乐浪找了个空,一个屎遁转身溜了回来,想看看能不能把这黑灵芝放进空间里面,放在这里他还真不放心。心中一动,一股意念罩在灵芝和树根上,一瞬间乐浪全身所以的力气直往树根和灵芝涌去,头上汗水直冒,霎时脸色苍白,就在这一瞬间树根和灵芝脩忽不见,乐浪顿时感到全身一松,浑身无力,肚子咕咕作响。没想到移个树根都要发费这么大气力,真不是人干的活。,乐浪在心中暗暗想着。
稍微休息了一下,连忙追上鸣人他们。当慎民看到乐浪,不由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乐浪嘴唇发白,头上隐隐冒出虚汗,一无力的样子。
“阿浪你怎么了,没事吧?”大家关心的问道。
“没事,刚才拉了一下,肚子有点饿,我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好。”他在心下却暗暗懊恼,以后这种事可不能再做,不然非把老命搭上不可。等乐浪吃完东西,休息一下后脸色又恢复正常,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收拾一下继续赶路。
现在他们还在大虞山的外围,什么动物都很难看到,倒是有几只野兔野鸡扑的一下又闪掉了,这下三点可没那么好运,连根毛都没捞到。大虞山里面有一片原始森林,那是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听说里面还有一些幸存的老虎出没,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片大虞山,其实也不能叫大虞山而是叫大虞山脉,方圆百里,犹如一条巨龙蜿蜒起伏卧在闽粤边界,这里物种丰富,远离尘世喧嚣,离最近的小镇都要一个小时左右,这还是现在通了水泥路的结果。
大虞山脉旁边散落着几个村落,其中一个就是小溪村,在这些村中小溪村人口是最多的,所以也比较强势一点。周围村民一直如守护自己母亲一样守护这这片山林,从不对树木烂砍烂伐,从不进入老林里狩猎,这样算是给了林子里的动植物有了一点赖以生存繁衍的空间。
小溪村人对这一点尤其苛刻,村周围的树木不能砍,就是砍也要自己再种下一棵,不然会受到村部的处罚,小溪村民更视自己为这片山林的守护者,每年都派有人在山上常驻巡逻,防止偷猎偷砍树木。
小溪村之所以会这么做,相传是以前发生的一场悲剧造成的。那时候小溪村人还没有保护山林的意识,滥砍乱伐,开荒种田,可以说入目之处无有寸木。终于在一个春天,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山洪暴发,山体滑坡接连而来,在这天灾之下,村里人十不存一,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于是,幸存下来的人在领头人的指引下退耕还林,开始默默的保护这片山林,并一代代的传了下来,事实证明保护山林便是保护自己,从此后小溪村在没有发生过大的洪水灾难和山体滑坡。在那个闹饥荒人吃人的时代,他们甚至凭借着山中的野果物产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乐浪一行人慢慢的往前走着,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条小路,小路上被踩的寸草不生,看来这条路是经常有人走。再往前走,眼前出现一片绿竹林,竹林绿绿幽幽一点都没有秋冬落叶的景象,踏着竹林中的小路走去,远处是一栋用木头搭盖的木屋,及是简陋,上面还盖着茅草,都不知是不是上古时期的建筑,木屋周围用竹子做了一个简单的篱笆,里面开了几块菜地,长势良好。推开篱笆外遮掩的竹门,一阵狗叫响起,老六喝了一声,马上便没了声音。
“你家的狗?这么听话?”乐浪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不知道,现在他老爸住在这里,”慎民看到乐浪不解的样对着他说。
守护山林的人基本上是一月一换,不过子车求财他老爸在这里倒不是因为轮到他守山,而是子车求财在这边种了一些东西,他时不时的过来照看一下。
一行人走进木屋,走进屋中,是典型的两室一厅,房间不大。里面的东西倒是齐全,电视桌椅都有,这里的电费食物都是村里出的,连电视都是村里的,就是离村远了点,不然还真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大厅中还供奉着小溪村的开基祖师爷,祖师爷的右边是一个拿着八棱大锤的武将,左边一个拿着书笔的文官,这是典型的闽南乡村特色。闽南先民来到这里开荒拓土,后人为了纪念这些先民就祀像祭拜,于是就从古传承至今,形成了一种民间文化。
小溪村家家户户都在家里供奉着开基祖师爷,有的旁边还供奉这其它的神像,像有的还供奉着玄天上帝(就是脚下有龟蛇的真武帝君)、关圣帝君、观音等等,不过开基祖师爷一定是放在中间,而且是最大的一尊。
来到屋中,鸣人一把把鱼叉往旁边一放,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瓷壶,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一包茶叶,拿起放在旁边的热水瓶泡了起来,泡好以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躺在一张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看到他这么熟练的样子,不用说一定是这里的常客。
鸣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吩咐到:“慎民你去洗米煮饭,老六去把那兔子杀了,老七去烧火顺便在园子里摘点菜,虽然那些菜虫咬鼠啃的,但也将就将就一下,阿浪去炒菜,三点,三点小屁孩就不用做事了,等会儿等着吃饭好了,咱们自己动手,免得老六他老子老是说我们天天来他这里蹭饭,还不交伙食费,今天就让他尝尝我们大厨的手艺。”
“鸣人兄,你说得嘴角生波,可我怎么没听到你自己要干什么呀!”一旁的老六揶揄的说道。
“干什么,干老本行呀,等会儿,我去抓点鱼,弄点山蟹,煮酱油水,好下饭。”众人听了无语,不过手下也没停,当下老六就从乐浪那里拿出兔子,跑到外面杀去了,慎民也跑出去洗米煮饭,老七也去摘菜。不过,乐浪倒是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三郎看了也有模有样的拿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三点也跟着屁颠屁颠的坐在一旁。
“你小子倒是会使唤人,等会儿带三郎出去走走。”乐浪边喝茶边对着鸣人说道。
“嗯,好吧,今天咱就教教他怎么抓山蟹。”鸣人一手抓过茶杯一口喝完,对着三郎挥手说道:““三郎,我们走。”说完,就带着三郎和三点威风凛凛的走了出去。迎面遇到刚回来的老六的老子子车慎福,子车慎福手上挎着一个篮子,篮子中装着新鲜的木耳和山菇,还有一堆山葱,左右两手还各抓着一只野鸡。
“阿福叔,回来了,哇,好大的野鸡,看来今天有口福了。”鸣人看到子车慎福手中抓着的两只野鸡不由两眼放光,这野鸡可不好抓呀。鸣人也抓过,不过往往一飞叉过去,就只剩一地鸡毛,十中无一。
“鸣人,过来了,你要去哪里,这是三郎吧。”子车慎福笑着问道。
“阿公,”三郎有礼貌的叫了一声。乐浪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村里人大多知道他回来了而且还捡回来一个小子,名叫“三郎”,不过大多只闻其名没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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