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瑞恒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过问,他懂得充分利用人脉关系和各种有利条件,对瑞恒集团的生意非常有帮助。
要是没有翁瑞恒,瑞恒集团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生意做,这个企业也不可能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这是宫紫桐等高管所不具备的优势,他们不可能在商界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今天这个场合,翁瑞恒摸不清唐成的底细,但从向立信的反应来看,这人来头绝对不小,身家地位肯定在他之上。而且唐成没有丝毫的恶意,身份也仅仅是宫紫桐不愿意公开的情人而已。
如果说来之前翁瑞恒还有什么挫败感的话,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理由不服的了,正所谓心态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他也能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能够揽到寻峦大厦这项工程自然是好事,更重要的是,与整个元辰企业集团建立更好的关系,那就意味着将来有更多的合作机会和商业利益,翁瑞恒心里当然很清楚。
至于宫紫桐,确实是一位称职而出色的执行董事,站在他的角度没有道理有任何不满,假如跳槽离职了,反倒是他和整个集团的损失。
对于唐成来说,翁瑞恒来之前那些找茬的心思全抛到脑后去了,人家不计较那些对宫紫桐的不利传闻已经够给面子了,他当然不能找什么麻烦。不仅如此,他还要好好结交,不要当面引起什么误会。
翁瑞恒也是经历过很多场面的,当然很会做事,这一弥补很及时也很自然。
唐成很客气的表示感谢,也很自然的收下了这份礼物,最后握手说:“上次就是在这里,我陪和老喝的早茶,翁先生下次见到您外公的话,别忘了替我转达问候,祝他老人家健康长寿。”
翁瑞恒告辞的时候,唐成将他送到车门前,并亲切的挥手示意。他就这么匆匆的来了又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对宫紫桐说:
“公司暂时没有什么重要的紧急事务,你就安心陪着维汉先生度假吧。”
宫紫桐所担心的尴尬或冲突场面,无形中就被两个**湖化解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向家父子却没有走,向立信说要陪维汉先生下棋。
据翁瑞恒所知,向立信的棋艺在广州一带商界可是相当有名的,早年就是业余五段,在广州围棋协会挂着虚衔,曾几次出资赞助市里组织的围棋比赛。
唐成刚才下的是五子棋,是连禁手规则都没有、最简单的那种。向立信和他对弈显然是自降身份,不是为了下棋,可能是私下里还有事相求,却又不好直说。这场面是翁瑞恒告辞的原因之一,他不是一个不知趣的人,就看是在什么人面前了。
翁瑞恒走后,唐成没有下棋,走过来主动抱拳施礼:“向总、向公子,多谢二位今天给的面子!维汉也正巧有事要找二位详谈,可把你们等来了,能否私下一叙?”
向立信真有耐心,尽管心里很着急,但为了不打扰维汉前辈拥美山中的情趣,他本打算等到三天后再来拜访,却因为翁瑞恒这位不速之客,提前一天就来了。
择日不如撞日,向家父子这天梯送的非常及时又漂亮,唐成也主动递台阶,不用他们开口,反而显得是自己有事求人。
唐成特意将向家父子迎到山庄一楼一间不大的会客室,请两人稍等,自己上楼拿了几样东西,回来后关好门窗,取出七枚钨光石很熟练的布下一个星辰璇玑阵,将向立信父子困在阵中,而他运转神识处于发动阵法的中枢位置。
假如他有敌意的话,这是请君入瓮的做法,但向家父子毫不介意,眼神中还有几分赞赏和凝重之色。
唐成可没有庹玥瑛那么大的本事,她随身的天机大阵举手间就能隔绝一片空间的声息,无论什么高手的神识都不可能暗中窥伺,但他也借鉴庹玥瑛的手段,结合自己对星辰璇玑阵的领悟,布阵隔绝声息,使这里的谈话不会外传,也好让向家父子放心的畅所欲言。
他坐下之后,向立信首先开口:“维汉前辈……”
唐成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在凤凰谷中当着各派同道的面,程某人就说过,小小年纪不敢自称前辈,虽是密室私语也应该如此。”
向立信笑笑说:“一紧张就差点忘了,维汉先生,您如此慎重,一定有要事交待?”
唐成没有必要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地说:“二位已知道雷鸣前辈有事相托程某,所托之事与这面玉牌有关。”他从兜里掏出一面掌心大小的玉牌,正是寻峦派掌门信物寻峦玉箴。
向立信今年五十三岁,而寻峦玉箴早在他出生前二十五年就下落不明,当然无缘亲见。失落多年的宗门信物第一次出现在眼前,向立信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彷佛在担心一眨眼这东西又不见了。
唐成很大方的将玉牌递给了他:“向长老拿去仔细看看,此是何物,又有什么讲究?”
“多谢!”向立信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欠身行礼,看架势不像是对着唐成,精气神都集中在玉牌上,要不是有茶几挡在腿前,他差点就要拜下去,然后才将玉牌接了过去,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看了很久,好像这不是玉牌,而是块一碰就碎的嫩豆腐。
良久,向立信的手感似乎真实了,才缓缓合掌将玉牌握在手心,坐下来闭上眼睛仔细以神识感应,眉心忽然微微一动。
“向长老,你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了?”唐成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
向立信睁开了眼睛:“是寻峦派失落多年的掌门信物寻峦玉箴,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找回它,多谢维汉先生,多谢雷鸣前辈,向某感激不尽!”
“如此说来,雷鸣师兄没有弄错,果然是寻峦玉箴。只是向长老应该从来没有见过此物,为何能如此确定?”唐成又问他。
向立信肯定地说:“寻峦派有此物详细的图样,既然是玉箴,其中当然有特别的讲究,一般人臆造不出,而这块玉箴少说也有数百年历史,更不可能是现代人伪造。上次雷鸣前辈来广州,曾向兆军出示过,我拿着照片请当年见过寻峦玉箴的老人辨认,便已经有九分确定,这次亲眼见到,果然不假。”
唐成微微皱着眉头说:“你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寻峦派的老人,是郑必丰师兄吗?”
向立信摇了摇头:“不是郑师叔,而是我向家的一位长辈,他早年是故掌门袁崇焕身边的仆从,对寻峦玉箴很熟,这人绝对可靠不会将消息外传。其实此物很好辨认,不必请教别人,我一拿到就能认出来,但是……” 19035/105982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