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确实有点闷,还有了莫名的躁动。宫紫桐坐在后排,但是那呼吸声很清晰,就好像在唐成耳边,这气息带着酒香和妙龄女子特有的体香,感觉非常好闻。
唐成不仅仅是内心有了躁动,身体同样也有了变化,这不是唐成没有定力和自控的心,而是一种奇妙的氛围让唐成内心忍不住的烦躁,一缕火苗正悄悄的出现,连唐成自己都应该没有意识到这火苗的慢慢升起。
他忍不住打开车窗,让阴冷的夜风吹进来,让这冷风吹在自己的脸上,想吹灭心中那一缕火苗,车厢内温度降低了很多,但唐成却感觉到脸上身上更加的发烫,大脑里正高频高速的运转,各种往事画面不停的浮上脑海,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被回想起,彷佛自己的大脑都开始不知所措。他突然觉得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腻,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在越秀湖那令人脸红害羞的一幕。
唐成终于觉得自己醉了,把车速放的更慢,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导航仪终于把唐成引导到了一个公寓楼。在楼下的停车场停好车,宫紫桐懒懒地说:“辛苦了,谢谢你送我回家!”然后推门提着坤包下了车,她没有说清楚是感谢唐成送她到了楼下,还是要他继续送回家。
宫紫桐没有拿回车钥匙。唐成锁好车在电梯口追上了她,恰好看见宫紫桐的身形又是一个踉跄,赶紧箭步追上前伸手揽住,自己没站稳,差点摔倒。
宫紫桐仰脸看着他,眼神中好像有波光在闪动:“你来了?”
唐成关切地说:“醉成这样,我送你上楼吧。”
进了家门,宫紫桐手中的包滑落在地上,她将两只鞋脱在门前的毯子上向屋中走去,并没有转身关门。
在客厅里,宫紫桐转身,白皙的脸庞上有了醉人的红晕,带着奇异的冷笑问他:“维汉先生,想喝点什么?”
唐成感觉到呼吸有点不顺畅,将车钥匙放在鞋柜上说:“谢谢你的酒,既然已经安全回家了,那我就回去了,晚安!”
他转过身,伸手开门,宫紫桐突然走了过来,在他身后倚着墙冷笑着说:“维汉先生,这样就要走了,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中男儿的胆色吗?”
这一句话突然激怒了已经带着醉意的唐成,这分明就是在撩拨,在挑衅,当然更是一种”宣战“,就算是傻瓜都明白!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内心突然冒出一股火,猛地一转身,伸开双手将她按住。她的后背紧贴着墙壁,身体柔软的就像没有骨头的面团。
唐成低下头望着面带红晕的宫紫桐一字一顿地说:“你这样玩火,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话音刚落,宫紫桐就听见了一片裂帛之声,她没有反抗,只是两只眼睛微闭,甚至主动挺直了些身子,好像很受用似的。
就那么一秒钟,宫紫桐上身的一切都从里到外瞬间全部碎裂,在灯光下是一副令人难以挪开眼球的绝美画面
唐成并没有动手做些什么,而是依靠功力完成了这副杰作。不论是内家功夫还是外家劲力,练到刚柔相济的境界,可以将一只鸡蛋的外壳揉碎剥落,却伤不着包着蛋清的那一层柔嫩的薄膜,唐成的鹰爪功这时候就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紧接着,唐成抱起宫紫桐,离开墙壁,双手运用功力一震,更加曼妙无穷的画面展现了出来,恐怕这副光景任何一个男性看了都要走不动路
前后不到几秒钟时间,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宫紫桐就已经浑身无力,酥软在唐成的怀中。
宫紫桐发出一声娇媚的惊呼,声音颤抖着,一只手臂勾住了唐成的脖子,另一手轻轻地敲打在唐成身上,彷佛甜蜜的情侣,女朋友在撒娇讨要男朋友的宠爱
唐成抓住她的双臂,将她的两只手扭在身后,一手扣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则忙着解决自身的束缚。
这种情况让宫紫桐动弹不得,只能直挺着仰着脸看他,红唇微张喘息着好像在期待。
唐成此时已然全无自控之力,心中被一股火焰控制,低头吻了下去,奇妙的香气和酒香纠缠在一起。他顺势从腰后搂住她,仍然反扭着她的双臂,两人如同磁铁一般互相吸附
彼此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宫紫桐说不出话,神情更是迷乱,身体好像瞬间融化了一般柔软,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接着一声奇异的声音,竟然像那太阿煞刃在月光下的清啸。
可是唐成今天并没有带上太阿。
此时唐成双手突然往下一滑,将她的整个人托了起来,磁铁刚刚得以分离,旋即又淹没在起伏的波浪中。
宫紫桐的双手终于解放了,将唐成的头用力抱住。唐成这边更是一心二用一边忙着对付眼前之物,一边要赶紧继续解除自身的束缚
他托着瘫软的宫紫桐,就像拥抱着雪白的云朵,大步走进了客厅,将她放在餐桌边缘。
他的心神已然失去左右,此时的两人都已经进入了幻境一般,在此刻在此地,一切都悄然发生着,如此情景恐怕会惹得老鼠都忍不住看上几眼
在侵略与容纳的那一刻,唐成感觉到一切都顺其自然了,如同火山喷发,黄河决堤,一切再也无法阻拦
今晚,宫紫桐与他的灵与肉仿佛已经融合在一起了,无法分别,感觉从云端堕落到地狱,然后又被抛回到云端。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吗?对,这就是她想要的!畅快而放纵,真正的女人,与任何身份无关,无须委屈和压抑,自己去选择渴望的胸怀。
是她将他带进了家门,也是她对他冲满好奇不愿抗拒。最初相遇,她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不介意在他面前失礼。究其原因,无外乎他们之间的身份。宫紫桐本能的想以此证明自己高贵的存在感,或者内心深处,希望自己是所追求的高贵存在。
这种高贵,不是高高在上贵不可攀,就如同帝王之家的那种高贵,而是仅仅是独立的坚持,期翼的尊重,或者女儿家的矜持。
她说不清,她这样做了,但是做的不完美,成了一枚凄清的冷翡翠。他真的值得嘲笑吗,也未必,他也有自己的魅力,就如同此时此刻。
戏剧性的变化是从越秀湖那一幕开始的,不能说谁能一眼看穿谁,也不可以自以为是地去嘲笑谁,谁也没有宽容自己的资格。
宫紫桐应该明白,可是又不愿意明白,就像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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