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潭
这是一座死火山上,终年积雪不化,大雪漂泊;鹅毛大雪落在火山口内抵御不了地热,极高的温度令得雪花直接化而为水,最终消散成水铺满整个地面;随着风雪都不断飘荡,这里渐渐形成水潭,引人瞩目。
传闻这里以前是一座山峰,因为一条天龙渡劫失败殒命此地,将山角都撞的凹陷了,这才有了天龙之潭的名字。
这里鼎气充裕,山底的潭水吸收地热和天雪,已然成了一处宝地,传闻这里孕育了龙种,故此天龙之潭才会引起两国的战端。
天龙之潭外侧乃是密密麻麻的绿叶树林,和天龙之潭一副白雪皑皑的景象截然相反。
宁越一些人乘风破浪终归是抵达了此处,下船的宁越脚踩着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宁越手持活卒刀警惕的查看四周,在瞅瞅昏暗的天色;宁越冲着身后的徐怀细语道:“老将军,带几个人摸摸情况,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发生争斗!”
“老夫明白!”徐怀看着天色,冲着身后的兵卒招手低语道:“林字军的兄弟随我来!”
“嗖嗖哦嗖嗖!”一连数百道身影向着丛林进兵,身影和手法极其老练,若是比他们强上一些,根本难以察觉。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宁越蹲下身子,取出怀中的羊皮纸,白子夜、柳大年、阎瞳、高牛等人围坐一块;宁越捡起地上几块石子,开口道:“虽然人的实力抵达了凝气境可以不用进食,以往作战的运粮也被历史淘汰;但伤员需要治疗伤口这是不可避免的,天龙之潭囤积了大量的药草,我们此次的任务有两个,第一销毁这些草药,从而让燕岚的伤亡直线上升;第二占领天龙之潭然后死守”
“将军,第一个还有点希望!第二个不太现实吧,燕岚能人辈出!咱们……!”柳大年说话的声音有些细微,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宁越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柳大年,半响将羊皮纸收了起来,看向众人道:“在这里本将想问各位一个问题!”
“将军请讲!”
“如果明知道会死,那各位愿不愿意放手一搏呢?会不会将此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做一遍呢?”宁越卷好羊皮纸,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后塞入了衣襟中,一双黑色的瞳孔环顾看向众人。
“这……!”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听宁越这一番话,众人眉头有些深邃,似乎也在想这件事情。
“同样是人!没什么好怕的,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不过是境界比我们高些罢了!”宁越站起身子,俯瞰着众人,面色淡漠道:“心有凌云志,方可缚苍穹!大好弯刀不削敌首,安在鞘中生锈!”
“这……”众人彼此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惊骇万千,白子夜猛然拱手作揖:“此战必死战尔!”
众人环顾一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间都能能读到对方眼中的炽热,猛然拱手一拜道:“我等皆愿死战!”
“都去整军备战吧!”宁越说着从怀中掏出轩辕令郎递给自己的锦囊,宁越撕开袋子,瞬间一抹金色的光芒绽放开来。
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在天龙之潭上显得格外亮眼;金色的光柱在空中形成了法阵,随后两樽石像从上空坠落而下,直愣愣的撞在宁越身后数十米处。
“轰!”一计轰鸣,大地为之震荡,滚滚烟雾直冲云霄,向着宁越席卷而来。
庞大的烟雾席卷开来,宁越不得不挥手驱赶烟雾,捂着嘴角向着前方眺望;只见两樽石像各是持着半道门框正不断的合并,像是在贴拼图一样,一点一滴的将他整合起来。
“这是……!”站在宁越身后的众人,眼中充满了疑惑,刚要开口,只见一道淡白色的光芒笼罩住整个天龙之潭,无形间似乎已经隔绝了此方天地。
宁越正在愣神之际,手中的锦囊上下窜涌,不受宁越控制;一道光束直接从宁越锦囊中钻了出来。
“嗖嗖嗖!”光束在空中汇聚,最终形成了几个大字:“死守阵门,三日之内,援军必至!”
十二字在上空中依次排开,宁越按着怀中的兵刃,站在原地,身后的众将面色也是颇为难堪,这一次他们要打硬仗了。
宁越看着这十二字在空中逐渐消散,心中的警惕愈发的浓郁,原先布置的作战方案已经全部被推翻,接下来将是一场生死的拉锯战。
龙虎滩
正在和拓跋罡对持的轩辕令郎心有所感,不由得的咧嘴一笑,双手合十放在鼻息间,冲着身前的诸葛错招手示意道:“时间紧迫,赶紧去吧!”
“知晓了!”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火羽扇,眼中透露着一抹担忧,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完成了大半,剩下的就看宁越能不能撑住了。
天龙之潭
此时的潭水中,一位满头黑发的少年赤身裸体的躺在潭水中,鬓角的头发垂落两肩,两手间各是有一位美人涌入怀中,岸边上还有两位侍女剥着灵果含在口中,送入男子面前。
身侧女子手持酒壶,依旧如先前女子那般,先是饮上一口在如法炮制,四女身上或是赤身裸体或是丝衣薄衫且面容绝色,乃是尤物佳人;身材更是如画中女子走出来那般蜂腰长腿,前凸后翘,场面是异常的香艳。
男子肤色白皙如玉,嘴唇红润,明眸皓齿,剑眉星目,若不是这一身富贵气,还以为他是江南的那些兔儿爷呢!
此人便是牧人歌,乃是牧家一脉单传的独子,身边的四位美人都乃是天赋绝艳之辈;乃是牧家千辛万苦为其找来的鼎炉;这牧人歌也是有些手段,这些天之骄女尽是为他所折服,彼此间还相安无事,实在是引人费解。
牧人歌这副庸脂俗粉和燕岚的豪迈之气截然相反,和大时代格格不入;不过此人倒是和公羊焚天齐名,与另外一人合并称呼为姦人。
大致意思也就是字面意思,三个女子,当然其字体本身意思称呼为奸人,以此形容他们为小人。
正在潭水中享受的牧人歌感知到前方的动荡,而泉水下一名女侍一路小跑过来,面不红心不跳,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牧人歌眼中尽是流露出爱慕的神色,看着四位女子,却是充满了羡慕嫉妒不甘。
“铃儿!好没有规矩!我等与公子沐浴,你擅闯进来莫不是找死!”手拿酒壶身穿紫衣的长发女子眼神凌厉;瞬间周身寒气逼人,水壶中的美酒赫然被冰冻成冰块,浮动在她身前,一双美眸透露着寒光,似乎想要杀人扬威。
“主人!有大事禀报!郑将军传来消息,天龙之潭西面有金光飘荡;此方天地已然被屏蔽,怕是有敌人入侵,特让奴婢前来禀报!”女子低着头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抖动宛若筛糠,以此来迎合紫衣女子的威压。M..
“这点小事还需公子动手吗?让郑亨那个夯货请自去一趟不就行了,何必在这里打扰公子雅兴!”牧人歌左侧依偎的女子指着那名叫铃儿的女子教训。
“行了!看把孩子吓的!”牧人歌伸手拍了拍怀中女子的香肩,淡漠的眼神看向铃儿道:“告诉郑亨,前去探查消息,得来消息随时来报!”
“是!主人!”铃儿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向着山下走去,从三人的对话间也能听出其中的等级,四名贴身女侍身份最高,称呼牧人歌为公子;像铃儿这种侍女只能称呼为主人,而且这四位女子似乎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随着铃儿的远去,整个潭水又陷入了欢声笑语之中,几人玩闹之间,潭水中的鼎气疯狂涌入其中,以四名女子为容器,不断向中央的牧人歌灌输。
天龙之潭外侧
宁越正紧锣密鼓的组建防御,心中难免暗骂大意;早知道是攻防战,宁越直接带上全部的兵马了。现在的宁越要依靠不到五百人的兵力死守石像,这种局面谁也说不好。
“徐怀老将军回来了!”宁越正在沉思之际,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喝,只见徐怀浑身浴血,肩膀上还扛着一员受伤的兵卒。
“徐酒鬼你怎么了!”柳大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连忙上前搀扶徐怀。
“搭把手!”徐怀将肩膀上扛着的兄弟给拖下来,伸手擦拭着额头上的血汗,看向柳大年招呼道:“让即墨工赶紧救治!”
“好……!”
宁越一路赶来,看向浑身浴血的徐怀,微微蹙眉,开口询问道:“什么情况!”
“我们探查了方圆二十里的距离,和敌军的斥候碰到了,两边发生了正面交锋!”徐怀嘴角剧烈的喘息着,神色凝重道。
“战绩如何!”
“斩首三十余人,我军两名兄弟被重伤了,敌军的实力普遍在结丹境界上下浮动;斥候的实力一般比普通士兵强上一些。所以据我推测,敌军普通士兵的实力应该在凝气境巅峰左右。我们在西北方向二十里的方向交战,应该已经引来了其他斥候的注意,按照时间换算,敌军应该会在一柱香和半柱香的时间尾随而至!”徐怀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张口吞服入腹,原本枯竭的丹田迅速充盈。
宁越听罢再次取出羊皮纸地图在地面上摊开,指着地图道:“在哪个方位!”
徐怀捡起一枚石子,食指在地图上比划了半晌,最终将石头放在了浮林的位置上;徐怀看罢,又捡起十几颗石子在浮林的外侧放置,补充道:“我若是敌军会集结兵力大范围在周边摸索,以此来确定我军的范围!”
宁越沉寂良久,看着天空中逐渐明亮的天色,回首看向徐怀继续问道:“敌军的具体人数探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敌军虽然实力偏低,但为人谨慎,我刚刚靠近便是被发现了;敌军的主将用兵谨慎,在这种安逸的情况下还能做到现在的地步,不得不承认,他有成为名将的潜质!”徐怀很少夸赞人,宁越还是第一次听他夸赞敌军的将领。
“难道是牧人歌!消息难道有误差,这个人……!”宁越眯着眼睛,眉头都快缩卷了起来。
“不一定!”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宁越耳中响起,宁越顺目而望,沉寂许久的黄赞终于露出了头。
“黄老将军!”宁越神色错愕,他一直以为这位老将军还在养伤,不曾想他竟然参战了。
黄赞按着怀中的宝剑,走到宁越身侧道:“两国之间交战数百年,老夫对此也颇为了解;贵族除了一身修为强大之外少有统兵善战者。这玩意和修行一样,需要不断的积累经验,老夫刚才听了几耳朵,若是按照徐将军的猜测话,此人应当是另有他人!”
“若是真有这样的人物,那我军就危险了!”徐怀听罢心中猛地一凉,毕竟在大时代的背景下,各种各样的人才层出不穷,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决定战争胜利的走势。
“的确如此!”
两位老将皆是哀声叹息,宁越观摩许久,半晌道:“一味的死守只会加大失败的可能,我认为主动出击才能有获胜的希望!”
宁越说完摊开羊皮纸,补充道:“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保护好阵门,所以一定要将战场转移,浮林的左边三里路程地势复杂,可以沿路将敌人引过去,在哪里和敌人交战;即墨工会在我们现在的位置布置好阵法陷阱,如若敌军看破我们的战略,那我军还有补救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在西山!”
“对!”
“可是我军初步交战,即便是将敌人引到西坡也需要时间准备啊,仓促之间根本难以形成规模啊!”黄赞神色忧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用担心!此战我来打头阵!”宁越揉动着手腕,眼中浮现一抹若即若离的笑意。
“带多少兵马!”徐怀看着宁越的眼神,也觉得是一个方案,不由的问上了一嘴。
“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