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逸鸣完全被震懵,迷惑不解又惊怒交加,朝公孙如雪质问:“为什么?你脑子有问题吗?公孙如雪你回答我!如果你学医术学制药是为了害人,那么你不配为医者!”
“她当然有问题,她的问题很大!”
一直不作声的顾少钧开口,语气森冷冰寒:“昨夜我与祖父谈话,祖父提及很久以前曾有个神秘的公孙家族,许多年没有现世了,没想到,今天就让我遇见了一位公孙小姐,还是小曼的同学,这可真是巧得很!既然公孙家如此关注唐曼曼,怎么能够忽略我顾少钧呢?要知道顾少钧和唐曼曼是未婚夫妻。今天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我携未婚妻登门拜访,顺便送公孙小姐回家!”
“不!不用麻烦了,我能自己回家!”
公孙如雪听了顾少钧的话,脸色惨白,语声急促地回绝顾少钧要送她回家的“好意”。
她此时不那么难受了,只是腿脚还软绵绵的,身子在轻轻颤抖,内心从没有过的悔恨!她觉得自己是中邪了,明明一看见顾少钧就感受到他身上强劲的威压,当时理智也提醒她赶紧借故走掉,可她偏偏留了下来,好死不死地继续这个饭局!
天地可鉴,一起吃这顿饭,她的重心已经从唐曼曼转移到了顾少钧身上,能和顾少钧多呆些时间是首要的,从来没有哪个男子拒绝得了她出众脱俗的才貌和温婉优雅的仪态,她料想自己能与顾少钧言谈投机、很快相知相熟,等到唐曼曼犯困,她做为同性同学和朋友,理所当然地护送唐曼曼回去休息,既办好了事,还能获得顾少钧更多好感,什么破绽都没有!
却万没料到,她低估了唐曼曼!
唐曼曼简直就是个精怪,太卑鄙无耻了!
平时总拿这个问题那个问题跟同学探讨争论,还向自己咨询,所有人包括自己都以为她只是孙氏针灸学得好,而在医药方面并不怎么样,自己也曾试探过她多次,每次都被她拉着讲解半天,谁能想到,她的无知和好问都是装的!
公孙如雪痛恨唐曼曼虚伪,又怨怪顾少钧不懂怜香惜玉,如果是白俊帆或任何别的男子,肯定不会让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如此丢份儿。
公孙如雪咬着嘴唇,她不能让这两个人去自己家里见到祖父和父亲,唐曼曼倒罢了,顾少钧修为高又是顾家人,祖父那样顾忌顾家,不得不防着点,万一让他发现点什么,那可就……想到某种后果,公孙如雪恨不得为自己今天的失策悔断肠子!
顾少钧冷哼:“不用我们送?公孙小姐觉得,你能走出这个雅间、这家饭馆?”
公孙如雪一顿,明白顾少钧的意思,忙看向孙逸鸣,祈求道:“逸鸣你送我回家好吗?顾少……顾大少和曼曼难得相聚,一定有很多话说,就不耽搁他们时间了!”
孙逸鸣目光清冷,温雅清俊的脸此刻板着像张扑克牌,从得知公孙如雪竟然用心险恶、大费周折给小曼下迷药,还利用了他家的宴会,内心就对这女子厌恶透顶,顾少钧不找她麻烦他都想报警,查一查她到底对曼曼有什么企图,哪里还肯帮她逃避?
“对不起,我没开车来,与病人预约的时间也快到了,我得赶回医院。顾大少有车,曼曼陪着,就让他们送你回去吧。”
说完起身,朝顾少钧和小曼点了点头,走出雅间顺便去把帐单结清。
公孙如雪纵使万分不愿意,但她挣不过小曼,被小曼半搀半拖地下楼,顾少钧打开车门让她们坐进去。
而在顾少钧持续不断的威压终于迫使公孙如雪撤消身上那道屏蔽,不用顾少钧特地说明,小曼也看清了公孙如雪的修为,原来才只是炼气三层。
小曼不得不佩服公孙如雪,凭这点修为她就敢跑来算计自己。仗着祖传隐蔽术,披羊皮装小绵羊,自己也是多了个心眼一直避着她,如果是个神经大条的,真有可能中她的招,但是过后呢?难道不怕人家找她算帐?三层炼气对八层,死得不要多难看,除非她还有别的护身法宝。
公孙如雪当初邀请小曼去家里玩,曾约略说过她家里人员,有祖父、父母,以及三两个堂族兄弟,想必都有些修为。
公孙如雪起先不肯报出家里地址,顾少钧历数她给自己未婚妻下药、企图谋害抢夺未婚妻“秘方”等好几个罪名,威胁说如果听不到看不见她家长诚意道歉,销了她全部修为都是轻的,过后她家里人一样难逃其责!大家不如趁早见面,拿出个态度,或许事情还能有些转圜。
公孙如雪实在撑不下去了,忍不住哭泣起来,万般无奈地把地址告诉了顾少钧。
公孙家原来住在西城区,是个门庭考究的两进四合院,顾少钧和小曼跟着公孙如雪走进去,只见到了她的母亲,她祖父公孙重山、父亲公孙长亭以及几个堂兄弟都出门了,公孙太太说有的出去访友,有的去学校,都要到晚上才能回家来。
小曼把公孙如雪交给公孙太太,到底是生活在修真家族,公孙太太虽不是修真者,却多少懂得这方面规矩,她什么都没问,赶忙扶了公孙如雪回房,一边唤保姆给客人沏茶,端上糖果点心。
顾少钧没有立刻随她们进屋,像是对这所宅院的构造感兴趣,留在庭院里悠闲踱步,四处观看。
二十多分钟后,他才走进客厅去接小曼,公孙家对外的身份是商人,可以看出是家底非常厚实的商人,表现在宅院房屋,以及室内摆设装饰,客厅里全是雕艺精湛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主次厅墙边都有博古架,上面随便一样摆件都是上了年份价值不菲的真古董,小曼站在几副古风盎然的字画前,都看呆了。
顾少钧只是浏览了一下,就揽着小曼离开公孙家,临走在一张书案前取毛笔写下顾家地址交给公孙太太,刚进门时就已经把公孙如雪所作所为都告诉了她,顾少钧再明确表示:顾家等着公孙家给个说法。如果公孙家长者实在太忙抽不开身,那么两天后顾家再来造访。
恐怕到那时候,就不好说话了。
坐上车子,顾少钧对小曼说道:“公孙如雪的祖父和父亲不是属兔子就是属乌龟的,大街上见人就跑,今天咱们主动上门来,他们又先一步躲了出去!不过我总算弄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小曼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是躲出去了?你得了什么,还不费功夫?”
顾少钧说道:“估计是咱们在巷口停车,带着公孙如雪走近敲门那会,他们才跑掉的。后院有个花房,花房里一个盆株正剪枝到半,可以从枝条切口看出剪下的时间,地下有水渍有脚印,另一边摆着整套茶具,热茶刚分好,炉子还烧着呢,应该是三个人围坐喝茶,另一个人忙着打理花卉,察觉到我们到来,赶紧跑了……有的人喜欢在花盆里铺放些漂亮好看的碎石子,公孙家也有这爱好,所以花房里放着一堆碎石子,小曼,你知道我从那堆碎石子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东西?”
“没有东西,就是一种碎石技巧,也可以说是一种功法,这功法无疑是属于公孙家的,而我们家房顶上瑞兽嘴里的石珠,取下来之后全部碎掉,它们的形状就跟公孙家这堆碎石一模一样!”
小曼瞬间睁圆双眼,嘴巴张成O字型:“你不会是想说——十几年前,是公孙家的人破坏了守护阵?”
顾少钧被小曼的模样逗笑,一只手从方向盘上伸过去揉了揉她的留海,顺势探进自己外衣口袋里,拿出手绢包着的一包碎石子递给她:“你看看,这碎石的形状是不是很特别?当时你还说像一颗颗钻石,这一包里,可全是‘钻石’。”
小曼接过,打开来观看,还真的是呢,简直跟顾宅瑞兽嘴里碎掉的石珠形状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公孙家的人还真是奇葩,一看而知是纯手工,而且得握在手心凝神一气呵成,才能弄出这么齐整划一的小碎石子。
“光凭这碎石子似乎就可以确定了,没有谁这么变态碎个石还搞得精雕细琢,可是公孙家要不承认怎么办?”
“当年破坏我们家守护阵的时候,大概以为我们顾家再无翻身的机会,他们肆无忌惮留下不少痕迹,正是这些痕迹泄露了破坏者的底细。不止碎石子,还有其它的,我在公孙家宅院里都注意到了,刚才一一做了圈点,他们会看见的。给他们三天时间,已经非常客气大方了,这是我们的底线,也算是按照道上规矩。三天内看他们的态度,三天后,看我们的心情,他们承不承认,没有多大关系!”
小曼想了想,点点头:“对,就是要这样!公孙氏未免太嚣张,无缘无故破坏人家宅风水局,手法阴狠毒辣,多大的仇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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