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轮不到你
面包车之中着西装的人下车之后,先是向四周扫视了一眼,然后淡然道,“我范隐不过是到你们水阳市玩几个女人,也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经过刚刚的一击之后,前来围捕的人们已经如惊弓之鸟,基本上是躲在车门后不敢再露头;有些能装的,也是伏倒在地,一边小心地自己处理伤口,一边向更安全的地方蠕动。
赵心竹却在这时又直起了身子,本想用扩音喇叭喊话,却发现喇叭已经被玻璃片击坏了,干脆顺手把喇叭甩到一边,大声道,“你这是绑架,是玩吗?另外,你出入不健康场所,聚众实施不健康行为,将妇女从工作场所强行掳走,以不知名的方式袭击我们,每一条都是违法的!现在,马上放了那三个人,跟我们回去做笔录!”
范隐微微一笑,“你是他们的头儿?行啊,这妞儿不错,有胆识,也有长相。要不是你坏了我的雅兴,搞不好我还真愿意跟你玩玩。”
“请注意你的言辞!”赵心竹厉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要开枪了!”
“开枪?你敢吗?”范隐晃了晃脖子,“三条贱命都在我兄弟手上,你会置他们于不顾?好,我告诉你。你敢开一枪,我们就杀一个,你敢开两枪,我们就杀一双。”
赵心竹眉头微皱,“你想要什么条件,说吧。为了人质安全,我们可以答应。”
“条件?”范隐邪魅地一笑,“你确定能答应?”
赵心竹道,“我们会在人质的安全和你的条件之中作出权衡,只要不是特别刁难,我们可以考虑。”
“行啊,那你考虑一下。”范隐嘿嘿一笑,“那就用你,来代替那三个姑娘吧。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只需要陪我就行。怎么样,在个人利益面前,你还是那么讲仁义道德吗?”
赵心竹咬了咬牙,一时没有吭声。
范隐道,“怎么,沉默?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不如,今天我就破个例,来个强抢民女得了!”
话音一落,范隐突然向一侧发力,奔向最近的警员。那辆车内外共有四人,现在两个人被刚刚的碎玻璃击中,已经伏倒在地;而另外两个,还处于这种超出常人能力的惶恐之中,一时之间无以应对,结果只是两三秒的功夫,便被他放倒了。
清除了离得最近的对手,范隐跃上车顶,迅速向前突进,方向正是赵心竹。到了离赵心竹四五米的地方,他凌空一跃,伸手就抓向赵心竹的肩膀。
赵心竹哪肯就范,闪身避过,同时一个回旋踢,直取范隐小腹。
若是换成普通人,赵心竹这一击,也绝对能形成威胁,甚至让他失去行动能力。但是,他的对手是范隐,一个黄级中期的古武修习者。
在这种人面前,赵心竹这种普通人,拳脚功夫再好,也只是像个气球一样——只要有针,一刺便破。
果然,范隐躲都没有躲,只是用手轻轻一挡,赵心竹便受到了巨大的推力,趔趄着向后退去,脚下一绊,重重地摔倒在地,还滚了一个圈。
范隐得意地一笑,“就你这功夫,打情骂俏还行,跟我斗?鸡蛋碰石头都算不上!”
一边说着,他一抬手,将从侧面冲过来的一个帮助赵心竹的同事直接撩开,“吭哧”一下撞到边上开着的车门上,后背直接被车门插了进去。
范隐头都没往那边看,一步一步逼向赵心竹,“小妮子,本来,事情与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何必来自讨苦吃?还是告诉你,别说你这区区水阳市,便是天水省,我范隐也能横着走!我范隐看上的人,上到达官妻女美艳贵妇,下到普通市民流浪乞丐,就没有谁能跑出我的手掌心!至于今天,”
他脸上笑得有些狰狞,“本来我对你没兴趣,我只对那三个贱人有兴趣。结果,你现在让我对她们三个兴趣全无,倒是对你有点儿意思。”
说到这里,他抬了下手,“后面那三个,就给你们三个玩去吧,老子我今天要定这个了。”
他说话的对象,显然是那三个手下。
而听他这样一说,三人明显兴奋起来,甚至开始哈哈大笑。
而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
三个人,每人都保持着笑的姿势,只是再也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办法动弹。
范隐自然感觉到了异常,猛然转身,一眼识破那三人必是已经被人偷袭,于是突然放大了声音道,“什么人,敢在我面使暗招!”
随后,一阵浑厚坚定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在水阳市,轮不到你范隐来指天喝地!”
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江新所在的楼顶。
赵心竹微微一愣。
对江新的声音,她很熟悉。
此前,身处危险之中,尽管她能保持冷静,但那种孤立无助几乎是无法隐藏的。而听到江新声音这一刻,她不由得激动起来。
每一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江新会出现!
此时的江新,戴着修罗面具,屹然站立于楼顶。从范隐的角度看去,江新的背后,还有一轮圆月相映,有如天神降临一般。
下一秒,江新半跃半攀,从楼顶沿着外墙坠下,稳稳落地。
他迈开步子,径直走向范隐,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
范隐的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谨慎。
他能感觉到江新的不一般,但是他却识不出江新的修为。
只从刚刚,江新在楼顶便可以通过什么手段定住了他的手下,而且下楼时没有丝毫迟滞来看,这至少需要把古武修习到黄级初期才能办到。
但是,在那过程之中,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古武气息!
盯着江新,范隐不由得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必何针锋相对?”
他是出于谨慎才这样说的。
初来水阳,毕竟人生地不熟,加上看不出江新的修为,他懂得多加小心的道理。
再加上,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如果在这里真的栽了大跟头,只怕自己也不好交待。
江新没有理他,而是先走过去,伸手拉起了赵心竹,然后才转向范隐,淡然道,“对她图谋不轨者,与犯我无异。”
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听起来却是坚定无比,充满了力量。
赵心竹也在这一瞬间心中一暖。
范隐眼睛微眯,突然笑了。“原来如此。在下范隐,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你不配与我称兄弟二字。”江新松开赵心竹的手,又上前两步,“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我们注定了只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