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被她抱得一愣。虽然没有慌乱,但这种情况,还是挺意外的。
他平静地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见江新没有马上拒绝,也没有直接把她推开,水韶珍不由得心中一喜,偷笑了笑道,“不为什么。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美女吗?我本身就是美女,又这么主动。只要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现在也可以。”
“万一我有喜欢的人了呢?”江新说这话时,微微闭眼,脑中闪过赵心竹的影子。
水珍韶刚刚的窃喜被这句话直接打得没影了。不过,她却仍不甘心,“那又如何?我又不是非要自私地占有你。你这么优秀的男人,谁还没有几个女人?我不要求做正宫,只要你要我就可以。不管什么方式,什么内容,什么时间……”
她一边说,手一边往外放,几乎快要触及江新的敏感地带。
江新能感受到水珍韶伏在他背后所带来温热。这种感觉很奇怪,带得他也有点儿热。
只不过,实话实说,对于水珍韶,他完全没有兴趣。
深吸了口气,他稍一用力,把水珍韶挣脱,然后转身看着她,很认真地道,“你想做我的女人?凭什么?就凭你自己的一厢情愿?此前,你在我面前各种炫耀讽刺,现在突然又闹这一出,到底是想干什么?偷偷录了像,再拿出去抵毁我?对不起,办不到。”
水珍韶一愣。随后,她较咬嘴唇,想了想才道,“不,我什么都没有做!现在,我是真心的,真心想做你的女人,把我自己全给你!因为我发现,你不是此前我说的那样。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一个真正优秀的人,别的男人,比不了!”
江新淡淡一笑,“没错,我是很优秀。可是,你想过没有,想成为我这么优秀的男人的女人,你,配吗?”
“我……”水珍韶被江新这样一说,突然说不出口了。
她其实心里也在想,江新凭什么要选她?
因为相貌?自己不丑,可是也不是沉鱼落雁,连李小沫李悠悠都比不上。
因为家境?自己家是有权,但是水阳城市小呀。
因为学识能力?好像自己只是比一般人强点。
说到底,自己想依附江新,还不是觉得江新可能各方面都比自己强?
这,尴尬了。
水珍韶脑子里突然有点儿乱。
可是,混乱之中,她突然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深吸了口气,她直接往下扯了把自己的上衣,然后低下头,轻声道,“配,配吧。只要你愿意。”
江新突然觉得头一下大了。
这姑娘,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还没等回应,就听外面“咣”一声响。同时,那股一直存在的杀戮之气,明显强了起来。
有情况!
没有再犹豫,江新一把拉开了门,就连锁着的门框都扯下来了一块儿。
水珍韶本来就心虚,这下被外面的声音和江新的动作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时,看见江新扯下来的门框,她不由得拍了拍胸脯,“我的天,好大的力气。这是得有多强壮啊……”
外面,那扇入户门几乎都快掉了。
三个人从门口处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中间的又高又瘦,但是眼冒精光,杀戮之气也正是从他身上发散出来;而两边,则是窦原和那个姓云的。
瘦高个儿在离门两米左右处站定,“刚刚,有人在这里,惹了我们云总和窦经理?是谁,给我站出来!男的断根,女的陪床,今天晚上,就饶你们不死。不然的话,就绑了手脚,扔虚流江去喂鱼!”
李小沫和李悠悠闻声,也已经出来了。水珍韶继续留在卫生间,只露了个侧脸,暗中观察这边的动静。
至于柏裳,外面有情况的开始,就根本没有露过面。
这两个女人,都属于世俗人眼中的“聪明人”。事情不是自己惹的,为何要来出头?就算是过会儿真的惹到了自己身上,就凭家里的关系,还不是能摆平?再大不了,就像这瘦高个儿说的,陪个床得了,又不会掉二两肉。
所以,她们两个多少还有些看热闹的心态。
“你们……”李小沫正想说话,却被江新挡了一下。
江新打量了他们一眼,道,“你要找的人,是我。”
“呵,行啊。在美女面前逞英雄是吧。”瘦高个儿有点儿痞劲儿地往前晃了一步,嘴角露出一种不太正经的笑容,“两个选择。继续逞下去,表演个自宫,说不定以后你还能遇到世外高人,练就个葵花宝典什么的,成为新一代的东方不败。或者,”
他的语气瞬间变冷,“我送你上西天,拜见佛祖后,投个好胎!”
说到最后,他身上杀意澎湃。
江新完全不为所动,淡淡地道,“那如果我选第三个选项呢?”
瘦高个儿狂妄地摇着头,“nononono,在我大辟哥这儿,今天晚上,没有第三个选项。”
江新微微一笑,“管你大辟股小辟股,我只选第三个。我会把你们三个,都扔出去。”
“找死!”大辟哥一边说着,已经一个箭步冲出,右手握拳,从下往上,直撩江新的下颌。
他这一拳,虽然并不一定多重,但是贵在快。放在普通人眼中,他的速度,已经可以达到擂台拳手的级别了。假如一个普通人站在这儿,挨到这一击,百分之分会重心不稳,对身体失去控制。
而那时候,就是大辟哥发动后续攻击的最好时机。
单从动手的这种方式,就可以看出,大辟哥的经验确实很丰富。
力量不够,速度来凑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所以,当他感觉到手已经触及江新时,内心不由得兴奋起来,甚至接下来几招都想好了。
只要江新身体不稳,他就可以先正踹一脚,待江新后退时,跟上去斜劈一腿,估计江新此时已经倒地;然后,要么踢他的脖子把他踢晕,要么方位得当,一脚踩下去废了工具;最后,打到失去行动能力,捆好,装麻袋,上车,扔江里喂鱼!
可是,还没有等到出脚来踹的机会,他突然心中一颤: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