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不珍惜机会

第444章不珍惜机会

沈雪霜这时也醒着。

她半躺在病床上,对江新的突然到来,满脸的惊讶。“你……你是怎么来的?最高警戒还没有解除啊。”

江新一脸的淡然,“撕了封条来的。”

“什么……你……你居然撕了警戒封条?这可是重……”沈雪霜的声音相当急迫,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新打断了。

江新的语气倒是没有半点波澜,“躺平。”

沈雪霜完全没有理会江新的要求,“你擅自撕掉警戒封条可是重罚之过!贴上了警戒封条,说明……”

“你重要,还是什么警戒封条重要?”江新手中已经拿着一套银针,看着沈雪霜。

一时之间,沈雪霜居然无言以对。

她根本就没有料到,江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江新的话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充分说明,在撕去警戒封条和沈雪霜之间,他选择后者。

沈雪霜一时心中温暖满满,甚至说是有些感动。

但是她也明白,也许,这万一只是江新并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呢?

“躺平。”江新又重复了一句,抬起双手,指缝之间已经排满了长长短短的银针。

这一次,沈雪霜觉得江新的话中,似乎有一股她无法抗拒的力量,让她不再去强调警戒封印的事,而是慢慢将身子放平,深吸了口气。

还没有做什么准备,江新已经右手一甩,第一批银针精准地刺入沈雪霜的各处穴位之中。

沈雪霜觉得身上微微一痛,随后一阵困意袭来,很快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江新的手没有停。起落之下,三十几根银针飞刺穴位,沈雪霜的肌肉时而紧绷,时而微颤。

不出几分钟,银针的根部,伴着些许渗出的淡黄色血清,一些污浊的杂质开始排出。

正当江新准备使用第二套银针时,病房外一声暴喝,“江新!你好大胆子,行如此不守规矩之事,难不成是要害我整个医务所?”

江新听得出来这是郝社。他没有回头,只是淡然道,“正因为这里是医务所,我才这么做。在这里,人命关天,伤病员的生命才是第一位的。”

郝社的语气不降反增,“不管什么时候,www.youxs.org!你身为自由调查员,本该以身作则,却在最高警戒之下,擅自破坏警戒封条,更要从严论处!而且,你未经允许,私自接触医务所病人,连同这个沈雪霜,也要一并送监!来人,把两个人都给我拿下!”

“是!”随着应声,四个身着保安服的医务所工作人员从病房门口进入,两左两右,以战斗队形向江新靠近。

“给我滚出去。”江新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势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

四个保安只觉得周身一冷,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压抑感传来,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每个人的额头都在冒着冷汗,内心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喊着,“停住,不能再前进了,有危险!”

见四人犹豫,郝社在后面又吼了一声,“你们四个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这两个人,若敢反抗,伤之无罪,错杀不罚!但是你们要是消极怠命,便认同你们与他勾连,共担这毁损封条之罪!”

四人一听,心中又是一颤。

在这种无由来的内心恐惧,和郝社这个顶头上司的威严权力面前,他们更畏惧后者。

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四人再次迈开步子,直接冲向江新。

江新眉头微皱。他的一只手上已经准备好了银针,此时不便使用,但是双腿还是自由的。猛然过身,他的右腿两个起落,四名人员毫无反抗之力地就被他踢飞了出去,不偏不正,从病房门口摔了出去。

“我给了你们不用受伤的机会,你们为什么不珍惜?”

随后,他左手一招,病房的门“咣”地一下关上。

再次回过身,观察了一下沈雪霜的情况,他的手再次一甩,数根银针落下。

病房之外,四个保安倒地不起,郝社的面色如土。他一边骂了句废物,一边自己亲自去开了门,只进门一步,手指着江新,“江新,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先有大罪在先,现在又伤及同门,必将罪加一等!”

“聒噪!”江新将另外一批针拿在手中,“看在你是医务所医官,要对医务所负责的份儿上,我给你一次机会,退出病房。什么罪与罚,等我治疗完之后,我们细谈。若我有错,我认。但是你若再在此纠缠不休,影响我治疗,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郝社垂在身边的手微微一颤,但是很快控制住了。“江新,你居然还敢威胁我?你是不是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

“方”字还没有说出口,江新那只拿着银针的手突然向后一甩。

三根银针化为三道寒芒,从江新这边脱手而去,直接刺入郝社身前三处要穴,深至没柄。

郝社先是觉得嗓子一僵,后面的话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之后他才发现,不仅说不了话,他全身麻木,不管是用力气,还是驱动身体里的医武之力,都改变不了他的状态。

一时之间,他的表情从此前有理声高的嚣张,变成了不知所以的恐惧。

江新也在这时转过身来,面色冰冷,表情之中全是厌恶。

看着郝社,他凌空一拳挥出,一股灵气在拳前凝聚后,带动周围的空气,疾速向前冲去,犹如一股强风,把动不了的郝社直接吹出门外。

之后,病房的门再次关上。

十分钟之后。

江新对沈雪霜的治疗已近尾声。他单手在病床上一拍,沈雪霜身上的银针尽数飞入空中,在他一拂之下,又规整地落入边上的盘子内。

沈雪霜身上一层体内淤积的杂质,有如汗水一样将衣服浸透。而当银针飞出几秒,她便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尽管身上是湿答答的,但是沈雪霜依然有一种从里到外极为舒爽之感。即使还没有自行检测体内经脉丹田,但她也能判断得出,受的伤又恢复了不少。

江新这时已经拿了张小凳坐下,伸手触及沈雪霜的脉搏,仔细感受了几秒,“你可以靠起来了。”

沈雪霜依然很听话一般地坐起靠在床边,“谢谢你这么辛苦为我治疗。”

江新没有回应,而是道,“现在跟我说说这所谓警戒封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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