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一码算一码

姜子竹道,“不值吗?钱,可以再赚。以我们的能力,就算白手起家,也能东山再起。但是,江新要是活着,不单是心结,还是障碍。妈,我已经决定,将我自己手中的两百万,全都捐出去。”

章怡皱了皱眉头,突然一拍桌子,“好!为了杀江新,出钱!咱们带出来的一千万,再加上我自己手里再出八百万,凑足两千万,搭份子!”

她的脸慢慢变得邪恶,最终哈哈大笑起来,“杀,杀,杀!江新,我要将你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姜子竹的脸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丝微笑。之后,他给孙侯梓悄悄发了个短信,“孙少,我出两千万。除掉江新,劳您费心。”

发完之后,他又给自己的女朋友水珍韶打了个电话,想约水珍韶出来。

没有想到,水珍韶一口回绝了他,说自己正在忙,还有事情要处理。

姜子竹的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了。

换成以往,水珍韶绝不可能拒绝自己的邀请。两人都属于那种不容易满足的,基本上一方提出来,另一方肯定随时到场,然后接连几场大战,最后尽兴而归。

姜子竹本就是想借着和水珍韶一起的时间,来减缓一下家庭变故带来的心理压力。

可是谁曾想,人家不来!

姜子竹也不傻,他自然想到,自己和水珍韶可能要结束了。

水珍韶不可能不知道章怡在网上的那些消息。自己已经和母亲离开姜家,就像有人在网上说的那样,像是一条丧家犬。男朋友最需要安慰最需要爱的时候,女朋友不仅没有主动出现献爱心,还拒绝了真心邀请,不就是赤裸裸的感情决裂表现吗?

姜子竹恨恨地摔了个杯子,把事情又记到了江新的头上。

实际上,水珍韶不来,确实和江新也有关系。

上次见面之后,她感觉到江新的不凡,暗下决心接近江新,哪怕以身体为代价也不惜。而一旦这样想,不仅她对姜子竹变得毫无感觉,对江新甚至开始进入单相思一般,念念不忘了。

倘若姜子竹知道水珍韶甩了他,还有这一层原因,估计得气得要吐血。

大概半个小时后,孙侯梓回复了姜子竹。

他说,他已经从大大小小的兄弟处,筹到一千万。再加上他自己,也将拿出两千万私房钱。如此一来,便有了五千万。等凑够一个亿,立即实施。

同时,他也透露,这五千万,能有出处。

金家金圭金磊还没有回复,根据他所了解的这两个人的性格,一定会出一部分的。另外,他爷爷孙大升,精心栽植的盆栽果实被江新夺走,这两天也是心痛不已,只要他的工作做到位,搞不好直接出五千万都没有问题。

看到这些,姜子竹瞬间觉得舒服多了。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你个江新,再有本事,还是会被钱砸死不是?

中午。

江新处理完一部分丹药,从药品鉴定室出来时,孔大伟正在外面等他。

就像是江新所预料的一样,姜家与金家之间,因为疑难杂症的关系,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姜子梅的病在一晚上的时间大获起色,第一时间就通报到了金家家主金刚那里。

而金刚,则是一大早,便联系孔大伟,要求面谈救治之事。

孔大伟这时占据了主动,一来二去,不仅敲下了五千万的酬金价格,还从金刚手中直接拿来了一千万的定金。

他干的这一手,江新比较满意。两个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驱车直奔金家。

到的时候,金刚极为罕见地已经在门口迎接。见到江新,他脸上没有半点儿的怒意和敌意,像是接待生意伙伴一样哈哈大笑,“江公子,久仰大名啊。我家那两个孩子,据说被你折磨得够呛,看来江公子年纪轻轻,手段却是不凡,令金某敬佩!”

他的这一出,让孔大伟都有些蒙了。看了一眼江新,孔大伟道,“金老板,今天咱们是来治病的。”

金刚又笑,边笑边把江新往屋里引,“是是,没错没错。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说,我那二儿子金磊,上次被打了一顿,现在天天把江新的名字挂在嘴边,恨不得走一步骂一句;我那三儿子金圭,似乎也吃了亏,对江新这名字很反感。两个儿子这样,弄得我对江公子都有兴趣了。结果,今日一见,一表人才,非凡之气呀!这两个小子在你手下受气,活该!”

他说的半真半假,孔大伟和江新当然不信。

江瓣听了一会儿,回应道,“你那两个儿子,确实有待提高。”

“呃……哈哈哈哈。”金刚面上略显尴尬,然后很快用大笑化解了。他摆了摆手,“行行行,江公子,今天你来,咱们不理旧账。我金刚,一码是一码,现在,咱们只谈治病的事儿,五千万,治好我大儿子金鑫。”

“呵呵。”江新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金刚的意思很明显,并不是另外两个儿子受的委屈他不在乎。只不过,他懂得什么叫利益交换。

治好了金鑫,是长久的事。至于报仇报怨,急什么急?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那一类的人。

与姜子梅类似,金鑫的病房,也安放在了别墅顶层。这大概是为了能让病人更安静休息的原因。

只不过,金鑫与姜子梅,完全是两个极端。

姜子梅的屋中,主要体现的是静。因为她体质太过虚弱,无法动弹。

而金鑫这时,是动。

屋内的布置极简,而且能用铁的绝不用木头。窗户除了玻璃进行了加厚外,还在外面罩上了一层铁丝网。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屋顶,还专门开了一个天窗,也是用钢化玻璃加上铁丝网来封闭。

进屋的时候,金鑫正抓着一个铁杆,倒挂在上面。听到动静,他迅速跳下,以一种半走半爬的姿势,回到床上,蹲在床尾。

警惕地看了一眼来人,他居然开口了,“父亲。你又带了什么人来?医生?我说了,我的这不是病,不能用现代医术解决。如果你相信我,就放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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