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小良都快急死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会吊胃口的人。
“所以为了把她困住我就把她压倒了,结果她忽然莫名其妙地忽然问了我一句——你到底是谁?”汪雨归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点委屈,“我明明刚刚才报上了名号,她现在居然又问我,这不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么?”
“就是就是,欺人太甚。”俞陌已经形成了无条件赞同汪雨归的习惯了,总之不管是不是汪雨归的问题,他都要先附和一下汪雨归说的每一句话。
“之后呢?你又干了什么?”陆渺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也没什么,就是顺嘴回了一句‘我是谁?我特么是你祖宗啊,乖孙女’。”
陆渺:“……”
俞陌:“……”
小良:“……”
好像确实是狗妹说得出来的话。
汪雨归叹了口气:“谁知道我这么一说,那个神明还没开始愤怒,就忽然表情一变,立马慌乱了起来,就好像——有谁在这时又跟她说了什么,但是我听不见,我只能看见她安静了一瞬后突然着急忙慌地张了嘴,要知道经历过之前那个会尖叫影响人精神的女人后,我现在看到张嘴就ptsd了,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把她嘴堵住了……”
汪雨归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有点不太敢去看陆渺的眼神。
陆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用什么堵她嘴的?”
汪雨归闻言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最后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后,这才轻咳了一声回道:“嘴。”
陆渺:“……”
小良震惊:“我靠,你亲了她!!!”
俞陌:“以,以吻封缄?”
汪雨归:“……不是,咱们能正经一点吗?”
小良:“那你倒是干点正经的事啊!”又是叫神明孙女的,又是强吻神明的,这两件事哪里正经了?
俞陌忽然有些想要收回自己刚才说那位神明“欺人太甚”的话,毕竟这整件事里看起来欺人太甚的那一位好像是汪雨归。
“怎么就不是正经事了?我当时为了把她困住,手脚甚至长刀都用上了,那个时候我全身上下能动的也就一张嘴了啊!”汪雨归理不直气也壮,双手往腰上一叉,就很是骄傲地挺了挺胸,仰了仰头。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汪雨归就是不敢转头去看陆渺。
最后还是陆渺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向着俞陌伸了下手:“餐巾纸。”
“要纸干嘛?”俞陌虽然嘴上在问,但是动作却很是诚实,直接从自己的口空间里掏了一张干净柔软的餐巾纸给陆渺。
陆渺没有回答俞陌,只是淡定地接过纸巾后,便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汪雨归的嘴唇:“非常时期,没关系。”
汪雨归眨了眨眼睛,乖巧地没说话,因为她总觉得陆渺这话其实不是说给她的,而是陆渺说给自己听的。
他家喵哥,果然还是在意的。
想到这里,汪雨归干脆伸出手来抓住了喵哥的衣角晃了晃。
“……你啊。”沉默的陆渺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地摸了下汪雨归的脑袋,心里的那点酸意顿时消失了干干净净。
“所以,那位神明究竟违规在哪里了呢?”薛孟良倒是考虑起了这个问题。
陆渺闻言微微蹙了下眉,一边示意大家准备进门,一边低声说了一句:“我有一个猜想,但不一定正确。”
“什么猜想?”俞陌追问道。
“我们这些参赛者和守关的神明之间不允许存在太过亲密的关系,否则便视为神明违规。”
“所以——祖孙也算是亲密关系?”小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总觉得这个推论实在是太过离谱了。
“难道这还不够亲密?”陆渺只是反问。
小良到还没说什么,俞陌便忽然接了一句:“就算之前不够亲密,小雨姐姐后面啃上去的那一口估计也够了。”
“……你还不如说吻呢。”汪雨归听到最后不由得开始有些怀疑俞陌到底还是不是自家小迷弟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自己的偶像“啃人”呢?
不过这都只是猜想而已,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马上要见到的第二位守关的神明。
薛孟良已经轻车熟路地开启了玻璃房的防护,而汪雨归也已经长刀在手,一副警戒的状态,俞陌走在汪雨归的身后,和小良并排,手里的毒药也已经准备好,而最后依旧是陆渺断后。
“停!”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汪雨归却是忽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她身后的小良和俞陌闻言连忙伸头往前看了一眼。
这一看立马就明白为什么汪雨归会忽然喊停了,因为这个神殿和前面那个不太一样,并没有什么长长的甬道,推开门门后便是神殿,神殿最里面有着和上一个神殿一模一样的银白色大树,只是这一棵比前面那一棵要更加粗壮一些,枝叶也繁茂许多。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和那棵银白色大树之间隔着一个巨大的……水池。
说水池似乎有些不太准确,毕竟这池子里的东西也不太像是普通的水,而是一片浑浊的、冒着泡的液体,有点像泥沙太多的浑浊水塘,但是显然比那种随处可见的泥沙水塘不一样,这个水池光是看着就给人一阵无言的威慑感。
总之小良就多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有些晕,然后想反胃呕吐。
“这水池里的东西不太像是什么好东西。”最前面的汪雨归皱了皱眉道,随后立马抬头想要搜寻这里的守关神明。
“闯入者,你们的旅途到此结束了。”就在汪雨归四处打量的时候,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咦?”汪雨归闻言顿时一愣,因为她居然无法捕捉到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要知道她的五感可是特别灵敏的。
陆渺此时也走上了前来和汪雨归一起搜寻,但他自然也没搜寻到那位神明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