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顿时有些心焦,原本还带着跟池良宵周旋几分,想要亲眼见到池瑜的心思,好好劝上几句的打算都进行不下去了。
最后,他只能把盒子交给池良宵,“那就麻烦池少爷,将东西带给池小姐。”
“里面的东西很重要,是池小姐现在需要的,希望您可以进快拿给池小姐。”
“并且在给池小姐的时候,帮我带上一句,少爷其实很想念她,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池良宵接过盒子,看着管家走远,才掀开那个盒盖子,看到了里面的“蕉藕”。
类似植物根系的模样,根须枝枝蔓蔓,呈现出一种朱红色泽。
他拎起根须,连带着盒子一并扔进了医用垃圾桶里。
黑色的垃圾袋,像是深渊巨口,将徐安唯一生的希望吞噬殆尽。
……
凌晨三点,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白色床单被拉长,盖到徐安的脸上。
医生身上白大褂在惨白的灯光下,让这一幕充满了荒诞与可怖。
又是那样一副麻木的神色,毫无起伏的音调,“抱歉,节哀,我们尽力了。”
池瑜与医生的眼睛对上,在这样麻木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懵的,像是反应不过来。
她掀开白布,看到了徐安苍白的脸。
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脖颈处纱布包裹的干干净净,医生将线缝的很漂亮,给了徐安最大的里面。
她轻轻弯腰,将手压在徐安的眼睛上,凑近他的耳边说,“我带你回家,妈妈。”
“你乖乖睡一觉。”
“再也不会有疼痛来找你啦。”
“不用舍不得我,我哪里都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第47章 新生活
脖子上的皮制脖套换成了铁质的链条,很粗的一条,狠戾的勒在脖子上,他只得高高扬起头,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气才能从漫天遍地的窒息感中博取一点点稀薄的空气。
持续的时间太长了,他几次都坚持不住,躬起的腰软软塌下,又被一双大手箍着抬起。
“不是alpha吗?体力差成这样。”
单边眼镜的银色链条垂挂在前胸,与身上制服上的银色纽扣碰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声响。
“啪!”
响亮的巴掌声,一记又一记接连不断的响起,搅动了寂静的深夜。
关舒佑被拽住头发,强制随着女人的动作而摆动,下巴颏随着上下点头的动作,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干呕。
宋酲扶过这张被她精雕细琢的脸,指腹一寸寸抚过滑腻的肌肤,想到了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说起来,最近好久都看不到祁泠了。”
她的手指揉捏关舒佑的下唇,亮晶晶的口水沾在手指上,关舒佑被迫抬起下巴,忍受着她的亵玩。
“宴会不出席了,连元老院的一月一度的会议也告了假,有些奇怪。”
她自言自语,目光透过关舒佑的脸,看向另一张脸。
她年岁有些上来,再加上年轻时纵欲过度,现在做起这档子事来,总是有点力不从心。
黑夜还没很漫长,她显然还没有玩够。
毕竟好久都见不到祁泠了,更需要关舒佑这个赝品来聊以慰藉。
于是用了玩具来延长,过分夸大型号的玩具根本就不符合人体构造,更不要说挤进某个部位了。
关舒佑疼的汗水连连,隔着梳妆台的镜子,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
他咬牙忍耐,不让自己哼出一声。
宋酲起初见不得这幅清高样子,又一通死命折磨,关舒佑脸上那副倔犟模样更加凸显,再加上十足相像的一张脸,硬是有了几分祁泠的矜骄气质。
宋酲面容显出狂喜,扯过关舒佑的脸,将一个又一个黏腻的吻落在关舒佑的脸上。
她就像是瘾君子,在日久的吸食中,难以自拔,中毒已至肺腑,乃至大脑。
祁泠是她看着出生的,那时她的哥哥见祁泠母亲已经被自己终生标记,完全暴露本性。
她嫂子生产的时候,她哥哥不知道在哪个omega的胸口沉溺温柔香呢。
是她先抱到的祁泠,这么多年,她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玫瑰,一点点开出花骨朵,绽放出饱满娇艳的红色。
这么美的花,本该在她的手心中绽放,祁泠本就该属于她,不该被任何人触碰,采撷。
她看着关舒佑这张像极了的脸,心中念头四起,掐住人的下巴,一把吻了过去。
这时,关舒佑才像是真的忍受不住了,硬生生推开她,呕出了一地的秽物。
……
池瑜是在收拾徐安去世的第二天,才在徐安的枕头下,发现徐安的遗嘱的。
他写的时候,约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笔都握不住,画出来的线条曲曲折折,但池瑜还是辨认出了他所写的内容:
徐安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儿,池瑜。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自己,不去爱不爱你的人,任何人都不值得被你放在第一位。
我这一辈子,做错的事情很多,最糟糕的事情,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私,阻止了你跟亲生父亲的相认。
池震霖,她根本就不是你的父亲。
你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这么多年,没告诉你,就是担心你去到了她的身边,会有更多的不可见的伤害与暗算。
但是很多时候,见你羡慕其他小朋友的好吃的、好玩的时候,都尤其后悔,你明明应该享受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一切。
都是因为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甚至在你婚后,一直面对祁泠,都如此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