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敢太大,怕陛下不高兴生气了,尖细着嗓子,伴君如伴虎。
安熙帝没有看他。
总管公公想再叫,没有叫,吞了回去。
安熙帝想完看了他一下,他刚刚唤他干什么?方才像有话要说又不说了,宫里别的女人那里他也没有去过。
“陛下你怎么?”总管公公听到陛下问他问道,小心的拿稳了手上的拂尘。
安熙帝回神来,摇了一下头威严的:“没有。”
总管公公盯着陛下的表情看陛下并不是真的没有事,觉得陛下有事,想了一下忽的想到昨晚,陛下是为了皇后娘娘,昨晚陛下因着听到一些流言不好听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陛下上次去已过去好久,因而才会有人乱说,见了皇后娘娘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的时候陛下就不是很高兴,很开心,这正常。
陛下还想着?
“你。”安熙帝说了这个你,停了下来,走了出去,到了养心殿书房,才坐下来。总管公公睁角一下看到门口过来的人小太监,这就来人了?他看了一眼,马上转头和陛下说了一声:“陛下有人过来。”示意人在外面。
安熙帝没忘今日,他记着今日,他看出去看了一下。
“陛下,杂家出去一下,今日。”总管公公也提了一句。
“朕记得。”安熙帝开口,下一刻:“去吧。”
“是陛下。”
总管公公行了一礼,恭敬的拿着拂尘往外,到了外面,小太监见到他立马就要说什么,总管公公看了手快速放到嘴边和他说了说:“不要急,有什么事到一边再说吧。”
他扫了一眼里面陛下,带着人走到旁边一点,瞄了下守在外面的人才道。
小太监应一声。
他是他的徒弟。
小徒弟:“是这样的。”
总管公公听了知道了,是太子殿下过来了,太子殿下来了啊,他马上让他去迎接太子殿下,他进去说。
小太监点头,他走进去,安熙帝坐着,看到他,问他是谁过来?
“是太子殿下。”总管公公道,这日是什么日子他和陛下才说过——太子殿下过来了。
安熙帝明显想到了,他嘴角一角上扬铫了下笑了一笑,这小子啊,太子这小子这么早?看向外面天色看着外面,他这么早来是有话说?想到此淡着声音威严的:“叫进来。”
总管公公听出来一点什么,回道是。
他去了。
安熙帝没有多看,傅廷钦进来。
安熙帝看他向他说过来干什么?这个时候过来是想?
傅廷钦听了睥了总管公公:“父皇。”没说太多,倒是安熙帝说了后又不禁:“你没有改变想法?”
傅廷钦想了下才回神父皇意思,他过来路上让人去天牢那里了。
“用早膳没有?”
安熙帝开口,傅廷钦摇头,父子俩一起用了。
天牢,前南宁侯昨日在狱卒说完后,本来存着侥幸想着会不会狱卒骗他,会不会他们就是让他害怕,药效根本不会一日几次,想着会不会到时候不会难受。
后来想反正到时候看就是了。
他抱着这种侥幸等了等,心中虽然生了忐忑不安,但脸皮在那里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后时间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药效再次来了,打破了他的期望,一切和上一回一样。
销魂蚀骨的痒再次袭来,痒了好一会,痒得差不多,痒得他没办法后,如很多张嘴在身体里面咬着。
一口一口似乎要把他整个人咬碎了吞下去。
他不知如何办。
咬得他难以为续,这种感觉不是皮肤上的,可以止住,是身体里面,这次比上一次的感觉强烈。
痒意被咬的感觉同样比上一次强烈了几倍,那种感觉他想一下都脸色苍白,到后来持续的时间他也觉也长。
长了一截,他最后昏过去更长时间醒来,天色都黑了,烛火点在旁边,身上都是汗,有些伤口崩了流了血出来。
血和汗一起,痛和累一起。
两个狱卒还在,看着他,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怕和担心,比上回怕多了。
上回他事后心想太可怕了,不知道能不能再撑过去,说不定撑不住了,这回他撑过去,发现比上回付出了更多。
狱卒的话想来是真的,一日几次的——
狱卒没有给他晚膳,水一样没有,他没敢问,没力气问一个人躺着,没有心力动了,很晚后狱卒不见了。
他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算着数着,数到天荒地老数到天亮起来,天亮起来他清醒过来。
斩首这日到了。
他忍到了今日,太子当今皇帝那边不会再拖时间了,这是最后一日,他们派人来就好。
他。
门一响,他挪动了一下,狱卒走了进来,俩人进来后,手中提了什么,待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来。
他看清了他们提的什么,一个水壶,就是一般的水壶,陈旧的行军用的水壶,而水壶里面装的不用说是水,是水。
他急切想要想要说。
他太渴了,他想要,他要水。
比起饿水太重要了,他需要这个。
两个狱卒蹲着看他,看了一下后看出他要说话的样子:“前南宁侯爷很会忍,忍到此时,一直都不说,两次过去,第三次快来了。”
他们开口。
三次?“前南宁侯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闪过这两个字。
两个狱卒:“殿下让看看前南宁侯爷你能到什么时候,时间不多了,不说?”
前南宁侯:“本,侯,我。”啊,哦。
他想这样叫。
“要水的话。”两个狱卒想了一下。
前南宁侯动了,往他们移动。
两个狱卒看在眼中没有为难他,把手中的茶壶直接放到前南宁侯的面前:“想来前南宁侯爷渴得很,就这样喝吧,这还是天牢这边的,大家用的。”
他们把壶嘴对准前南宁侯的嘴。
“前南宁侯喝吧,张嘴。”
“你们。”
前南宁侯欲说的没说,他没张嘴,这一刻他有点怀疑这两人会不会在水里放了什么,会不会再次对他做什么。
“你不喝?”
“我。”
前南宁侯觉得怕什么,他张开了嘴,水壶里的凉水浇下来,浇到他的嘴里,有些洒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