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完毕,以后每隔一天我会过来给你施针和药浴,夫君早些休息吧。”
说完楚华衣便想离开,转身之际,却被凌云彻一把拉住手臂,轻轻一带将她整个人拉入了浴桶中。
“凌云彻,你做什么!”
猛然被水淹没的楚华衣挣扎着浮出水面,朝着站在屏风旁边衣冠楚楚的凌云彻怒吼道。
凌云彻走过来,双手撑在浴桶边,居高临下的盯着楚华衣道:“今日爱妃出去逛了一天,身上全是风尘,该认真洗洗。”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翌日,楚华衣才起身便听到丞相府的人闯进来大声嚷嚷着要抓她。
“夏冬,外面怎么回事?”
楚华衣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问道。
“小姐,是丞相府的人来了,他们叫嚷着要见您呢。”夏冬如实回道。
算一下时间,楚若宁身上的毒应该爆发了,所以他们才会冒着得罪凌云彻的风险火急火燎的前来胤王府找她兴师问罪吧。
楚华衣毫不在意的坐到梳妆台前,一脸惬意的吩咐夏冬给她梳妆。
“小姐,现在王爷进宫还没回来,您若是出去见他们,肯定会被他们强迫回丞相府的。不如您等王爷回来再出去?”
夏冬见楚华衣准备出去见丞相府的人,焦急的劝道。
“无妨。”
楚华衣就是要去一趟丞相府,亲眼看看楚若宁中毒之后的惨状。
夏冬劝不动楚华衣,只能依照她的话认真的给她梳妆打扮一番。
当楚华衣收拾妥当来到大厅的时候,马管家早已经显得不耐烦了。
“胤王妃,丞相请立刻过府一趟。”
昨日他在城外被飞鸿折辱了一番,心中虽有怨气不甘,但也不得不收敛几分,乖乖的按规矩向楚华衣行礼。
“好。”
楚华衣答应得干脆,不仅马管家感到意外,被留下来保护楚华衣的飞鸿和青鸾同样面面相觑,不明白楚华衣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丞相府,楚华衣刚进到大厅就被数十人重重围住。
“二姨娘这迎接贵客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楚华衣挑了张最近的凳子坐下,嘲讽的盯着苏宜婉说道。
“楚华衣,识相的赶紧将解药交出来,否则你别想离开丞相府。”
楚若宁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对着楚华衣尖声叫道。
自从昨天楚华衣离开之后,她的手脚便开始又痒又痛,请了无数大夫都没有办法治好。今天她的手脚甚至出现了溃烂的情况,痛得她几乎想满地打滚。
“不让我离开丞相府,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她带着凌云彻最给力的两名影卫,一打三十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自然有恃无恐。
苏宜婉和楚若宁没有将飞鸿和青鸾放在眼里,他们人多势众,料定楚华衣不过区区四人,即使插翅也难飞。
“楚华衣,赶紧交出解药,我可以饶你不死!”
楚若宁表情扭曲狰狞的瞪着精心装扮的楚华衣,与她相比,此刻的楚若宁简直狼狈不堪,被比到了尘埃里。
“什么解药?”
楚华衣唇角噙着笑,满脸无辜的问道。
“你明知故问,这些就是拜你所赐!”
楚若宁伸出伤痕累累的双手,双眼猩红的瞪着她大声吼道。
见到她的双手,飞鸿等人心中一惊,王妃竟然有这样的能耐。
以后绝对不能惹王妃!
飞鸿和青鸾对视一眼,心里暗道。
“妹妹的手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吧,赶紧请大夫来治疗啊!”
看着楚若宁痛苦的样子,楚华衣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与大哥相比,她的伤就是小巫见大巫。
她不会轻易放过伤害原主和大哥的人,既然成为了她,那就为她报完所有的恩怨情仇。
“楚华衣你个贱人!”
楚若宁说着便想冲过去掐楚华衣,却被苏宜婉拦了下来。
“宁宁,不要忘了太子交代的事情。”
苏宜婉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交给楚若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楚华衣,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去死吧!”
说着,楚若宁让人上前抓住楚华衣,准备亲自给她喂下毒药。
打手们得到指令,立刻上前想抓住楚华衣。
没等他们靠近楚华衣,飞鸿和青鸾已经轻松的将打手打趴在地,其他人甚至都没看到他们是如何出招的。
“还愣着做什么,全都给我上啊!”
苏宜婉和楚若宁看着自己的手下接二连三的被打趴下,立刻着急上火的朝他们大。
还没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打手都被飞鸿和青鸾解决掉了。
楚华衣赞赏的看了他们一眼,“夫君给我的保镖还是挺靠谱的嘛。”
被当成保镖的两人不满的撇撇嘴,飞鸿则道:“王妃,我们不是保镖!”
楚华衣没理他们,她看了满地痛苦呻吟的打手一眼,扬起笑容道:“自然是有仇报仇了。”
“楚华衣,你敢!”
苏宜婉见大势已去,惊恐的盯着楚华衣道。
楚华衣懒得和他们演戏,美艳的脸骤然冰冻起来。
“我为什么不敢?刚才二姨娘和妹妹不也是想给我下毒吗?”
“或者说,三年前,你们也曾经给我下过一样的毒吧。”
说话间,楚华衣的眼神变得犀利,似乎随时能够在苏宜婉两人身上射穿两个窟窿。
“你胡说什么,谁给你下毒了?三年前你明明是自己贪玩坠河,救回来才变得痴傻不堪。”
苏宜婉狡辩道。
“好!三年前姑且不论,但今天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楚华衣突然起身,从楚若宁手中夺过白色瓷瓶,言辞犀利道:“我现在乃是胤王妃,皇家的儿媳妇,你们意图谋害皇室中人罪犯欺君!按律法……该当何罪呢?”
“满门抄斩!”飞鸿冷声道。
闻言,苏宜婉和楚若宁都慌了神,他们没有料想到楚华衣身边带着凌云彻的人,更没想到一向软柿子的楚华衣居然拿欺君之罪压他们。
苏宜婉立刻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华衣,我们都是一家人,开个玩笑何必牵扯到律法呢。不如就这么算了,大家各回各家,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