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流沙,众人的情绪都开始兴奋起来,感觉立刻就能够进入地宫了。
凌云彻和楚华衣相互对视一眼,先后跳了下去。
沙子如同海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直接灌进他们的口鼻。凌云彻和楚华衣二人紧紧拽着对方的手,这一刻楚华衣才想到若是这是真的流沙,他们二人是不是要算作殉情而死?
这个念头还没有从脑海里面过完,楚华衣的身体一下子重重的落在地上,幸好地面上长年累月中堆积了不少的沙子,她并没有摔伤。
“华衣,你没事吧?”落地之后,凌云彻一把将楚华衣拥入怀里,他刚刚有些和楚华衣一样的念头,顿时被自己吓到了。不过在将楚华衣拥入怀里的这一刻,凌云彻释然了。
“我没事……”楚华衣轻咳了两声,将脸上和头发上沾染到的沙子全都拍掉。
“哎哟,老子吃了一口沙子,这是什么鬼地方?”玉面鬼医一落地就叽里呱啦的说道,引得大家向他投去鄙视的眼神。
“这可不就是个鬼地方嘛,找找看皇陵在哪里吧。”薛兰绯白了他一眼说道。
玉面鬼医顿时无语了,他冷哼一声,随后与凌云彻楚华衣他们一道进了地宫里面。
沿着他们之前走过的长廊走进去,楚华衣再次看这些壁画,觉得没什么特别的,都是记录易国的事情。他们再次进去那个放着易国国君石像的宫殿的时候,看到石像面前依旧跪着一个人,他的身体跪的非常笔直,似乎已经僵硬了。
“沙漠干燥,那人估计已经死了挺挺久的了。”玉面鬼医说道。
楚华衣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在这里,其中一个就是凌云霄,另一个是薛竹墨。
石像高大威严,冷傲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跪在底下的人,脸上似乎挂着得意的笑容。
“那里跪着的人是谁?”不知情的玉面鬼医问道。
他上次来的'似乎是跪着两个人,莫非这是被留下来给大金当点心的?
话音落下不久,薛兰绯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看起来像薛竹墨。”
众人一惊,纷纷朝没说话的薛兰绯投去复杂的眼神。他们都知道薛兰绯与薛竹墨二人关系不太融洽,薛竹墨三番两次想要整争夺薛家家主的位置,薛竹墨亦是与他们相斗。尽管如此,薛竹墨和薛兰绯毕竟是孪生兄弟,血脉亲情,是没那么容易能够做到无动于衷的。
薛兰绯脸上依旧挂着无所谓的表情,但是他悲痛的眼眸出卖了他。作为双生子,薛竹墨感到痛苦害怕的时候,他也是能够感应到的,只是薛兰绯怎么也想不到,薛竹墨竟然会死在这座地宫里面。
只见薛兰绯朝薛竹墨的尸体走过去,光是看背影就让人觉得心酸。然凌云彻和楚华衣都是冷静的人,他们并没有关注薛兰绯是否太过伤心,而是将注意力放在薛竹墨上面的石像上。
“阿彻,你看到没有?”楚华衣压低声音问道。
“嗯。”凌云彻不懂声色的应了一声,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石像上面正在缓缓往下滴落的黑色液体。三号
这个黑色液体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到薛竹墨的头顶上,楚华衣发现薛竹墨的头顶上面虽然扎了一个丸子头,但是细心的楚华衣也发现在这个发髻里面有根小小的管子,从大金身上滴落下来的黑色液体不偏不倚就顺着这根管子往下落,渗到薛竹墨的身体里面。
“那是什么?”
玉面鬼医把脑袋凑到他们中间,疑惑的问道。
楚华衣一把将玉面鬼医的脑袋推到一边,翻了个白眼送给他说道:“石像不可能会滴落这种东西,应该是大金身上的毒液。”
“如此刚刚好?”玉面鬼医惊讶道,“薛竹墨头上那根管子,看样子不会是那条蟒蛇自己弄上去的吧?”
“不知道。”楚华衣摇头。
就在他们聊天的间隙,薛兰绯已经准备走到薛竹墨身后了,楚华衣见状立刻呼道:“飞鸿,拦着薛兰绯,将他拉回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只见飞鸿身影一闪,快速的来到薛兰绯的身后将他一把往后扯到凌云彻他们身边。薛兰绯这才如梦初醒,怔怔的看着楚华衣道:“怎么了?”
楚华衣道:“薛竹墨的尸体有古怪,不要靠近。”
闻言,薛兰绯又看了看薛竹墨的尸体,最终目光也落在从大金身上滴落的黑色液体上,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道:“的确是古怪……”
上一次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薛竹墨的尸体旁边还有一条长了角的金黄色蟒蛇,只不过后来被大金一口吞掉了。今日为何楚华衣到来了,大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大金那天醒过来只是为了唤醒楚华衣身上的易国血脉之力,所以楚华衣今日再来到,它便不再醒来。
可是,薛竹墨头顶上的管子是谁插上去的,又是谁让大金身上的毒液落到薛竹墨的尸体上?
这串疑问在楚华衣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可是一直没有答案。
“我们先离开这里。”凌云彻说道。
上次他们离开得匆忙所以没有发现易国皇陵,此次他们必须找到皇陵,并且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听到凌云彻的话,飞鸿青鸾等人自觉的开始去找机关出口。
沙漠中,凌云彻和楚华衣下了藏宝地宫之后,司炎君和苏雪颖等人也迅速的来到了流沙边上。鬼将军看到汹涌的流沙,神情凝滞了一下,道:“你们确定入口就在这里下面吗?”
司炎君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就跳进流沙里面,木桐紧随其后。苏雪颖懒懒的对鬼将军说道:“楚华衣都能够进去,难道你怕?”
说完,苏雪颖也跳了下去,在她之后,便是楚若宁带着其他人一起跳了下去。
“将军,我们要不要下去?”鬼将军的属下问道。
鬼将军一直以来都在找藏宝地宫和皇陵,他没有理由到了门口都不进入,所以听到属下的话,他冷声道:“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