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手中的念臣剑变得一丝不染，莫黎心头总觉得有些沉重，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他低头喃喃道，“师父，你说真的干净了吗。”
这时，子姬发觉了他的异样，她出声安慰道，“问心无愧就好。”
可他也是为了报复陈平，才杀了他。
若陈平不曾对他下手，也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让雪御到月亮海屠杀鲛人。
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不过是因果循环自作自受罢了。
那他现在杀人了，会有报应吗？
莫黎不知道。
他很茫然。
莫黎某些时候很偏执固执，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对待这些可恶的人已经可以足够冷漠无情。
可真当做起这些事情来，他还是没法完全不受影响。
最后，西大陆皇帝也不敢追究自家国师死在清华派手底下这件事。
在他反应过来就匆匆向清华派的众人告别了。
有关于国师的事情，他是只字不提了。
那副跑路的样子像极了鬼撵似的，好不滑稽。
落雪之前跟着雪御的时间比较久，在知道雪御是屠杀月亮海鲛人的罪魁祸首之后。
莫黎霎时间就去找落雪问雪御的事了。
在莫黎找上落雪的时候，她就像是知道他会来找他似的，一点都不惊讶。
青竹院内。
莫黎一丝不苟的问道，“你知道雪御与月亮海鲛人的事情吗？”
“你这是求人问问题的态度？”落雪非常淡定的说道。
她说的也没错，这个时候确实是他要问她问题。
莫黎语气放缓，他再一次问道，“请问你知道雪御与月亮海鲛人的事情吗？”
“你在请问谁？”落雪挑眉道。
莫黎听到她这话，他愣了一秒皱眉说道，“你爱说不说。”
他又不是非得从落雪这里知道雪御的事情。
如今已然晓得月亮海鲛人被屠杀一事与雪御脱不了干系，别的完全可以等他抓住那人再问。
话音刚落，莫黎扭头就准备回他的那栋竹屋。
“诶，别走，我告诉你。”落雪赶忙说道，紧接着她又没好气的说，“我不过就想让你叫一声师妹，有那么难嘛。”
“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她说。
莫黎听到落雪叫住他，他就停下了脚步。
他不是没有耐心，是对每个人的态度都不同罢了。
对待他师父，他就有百分之两百的耐心。
不。
准确来说，师父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有任何的不耐、不满又或是有逆反心理。
莫黎回头看着落雪，眼底的不耐烦十分明显。
他说，“你要是想告诉我就赶紧说，等会儿我还要去给师父做菜。”
虽莫黎的态度让落雪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莫黎。
落雪撇嘴说道，“雪御之前的确有在我面前说过月亮海鲛人一事，她说在那边有一个鲛人族群，那鲛人族群大量野生鲛人，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哦对了，几个月前她还曾去了南大陆的东瀛城，说是去做一笔大生意，我估计她此行的目的，与月亮海鲛人一事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