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觉得动员这个村子去秋收根本就不需要了。
因为从诗雨的描述和他接触到的这个村子里的人来看。
这个村子里男女关系和谐,百姓勤劳,村子富裕。
是不怎么需要他操心的,甚至可以学到村长治理之法。
将其推行到请他村,陈凡索性就开始打听女子拐卖之事,
“那诗雨,我有一件事情没想明白。
那这么来说你们村子男耕女织,很是和谐。
那你姐姐们是如何被拐卖的呢?
其他村子里男子并不像这个村子里的男子一般,重视妻子。
只把她们当做附属品,不会时时在意她们的死活。
你们村子的男子们如此疼爱妻子,为何也大意到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呢?“
“官人那段时间确实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带着酒食来我们村。
但是我们村并不缺酒食,也就没有人去和他们鬼混。
村长见他们远道而来不知是什么情况,就还是以礼相待。
召集了一部分的男子在村里的酒肆里和他们吃饭。
一番交谈下来发现他们是一群鸡鸣狗盗之辈。
便下了逐客令,把他们赶走了。
过了几天,一群流民涌入了我们村子。
都是男子,我们也觉得蹊跷,不可能有这么多男子同时沦为流民。
村长见他们灰头土脸,安排了酒肆给他们住下。
一番交谈下来,他们说他们本来是住县里的。
因为自己好赌,将家里的所有物品都输光了。
只能流落街头,后来借了高利贷想翻身。
然后又输的精光。被债主追杀。
一路东躲西藏,后来听说这里最富裕,治安最好就来这里。
看村长他们愿不愿意收留他们,他们的家是回不去了。
一开始村长他们并没有完全相信。
但是这些人梳洗干净之后,并不是之前那群人的面孔。
又非常老实积极的帮我们干活。
村长他们就相信了他们的话!
在8月15的时候过中秋节的时候就好好款待了他们。
不曾料想的是他们尽然将所有的村民迷倒。
待我从县里回来时就听说姐姐她们都被抓走了!“
说完王诗雨情绪激动地狠狠剁了一下脚。
陈凡把搂住她的肩膀。
“那也确实时间上没有错,这里应该是偏南方的地区。
秋收一般在9月份开始大规模,中秋节那天动手,时间确实是对的。
现在已经进入九月份了,估计秋收马上就要大规模的开始了。
自己要赶快把各村落的秋收动员好啊!“
王诗雨站在那里不怎么想走了,她是为她的姐姐们生气担忧。
痛恨着那些卑鄙小人。
拳头紧紧地握着,身子也开始有些颤抖。
陈凡不知道王诗雨为什么情绪这么反常。
但他知道她是生气了。
赶快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背:
“不要生气了!诗雨!那些歹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落在我手里我会严惩不贷!“
陈凡说的很平静,很平常的语气说的这些话。
但他没想到的是王诗雨非但没有平静下来。
还胆敢向他甩脸子。
“那你们会怎么办?姐姐她们已经失踪这么久了,你们衙门才派人来!
而且你这么能打,怎么不去把那些男子打死?
他们肯定就是县里的混混!买卖女子的贱人!
你不是有口皆碑的左徒之风骨的好官吗?
不是很尊重女子吗?不是负柴领妻吗?
你怎么不去找到她们,姐姐她们有什么错?
我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们了!
即使抓到了你们又能把那些男子怎样?
还不是从轻发落!姐姐她们却可能受尽苦楚!“
说完眼睛里面早已是波光粼粼。
她嗔怒地盯着陈凡的眼睛,咬着下嘴唇,逞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陈凡没有谈过恋爱好吧!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情绪突然这么激动?
他们俩新婚燕尔,在难过的事情也不会轻易转移自己的高兴。
看来这是一个重感情的女子,心里面一直装着姐姐哥哥长辈。
即使确实很喜欢自己,和自己算是结了婚。
也不会因为自己是衙门里的官而避讳去攻击衙门的办事不利。
就是说:
“我才不管你是我夫君呢!虽然你是衙门里的官。
但是你们衙门没有管理好治安,我连你一起怪。
一点面子也不会给你!“
陈凡觉得吧!这也能怪我!
我才当官几天呐!而且衙门也不能怪好吧!
我们现在是在放长线掉大鱼,不能那么快收杆。
陈凡不爽了,凭什么这么说我,说我们衙门?
在衙门做官很累的!
陈凡之于官,尽心蔫耳以!
“这个诗雨呀!你不要生气了!这衙门也有自己的难处。
我上任也才不到两个月,这曹县令也才上任不到一年。
可他也没有闲着啊!这一年他几乎就要解决曾县的粮食问题了。
要不是有心之人暗中作祟,大量拐卖女子。
要不是我们人手不够,秋收也就不是那么大的问题了。
附近的县都有人在突然有组织地大量拐卖女子。
看来这背后是有很大的力量在作祟的。
所以我们不可能就轻易查出是谁在搞鬼!“
“可是女子被拐卖的风气由来已久,你们却从来没有解决!”
说完王诗雨情绪更加激动了,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都是喊出来的。
陈凡觉得不对劲啊!这小老妹情绪怎么就安抚不下来呢?
是自己不够诚恳吗?
“但是我们衙门一直没有放弃管过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其他县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但是从我们上任以来,我们就一直在琢磨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至少我们从未放弃!“
陈凡也学着王诗雨的语气声贝说话!
王诗雨嘴角短暂地上扬了一下,但还是故作生气的说:
“这些我哥哥都和我说过了!你不要再说这些了!
你你你————“
陈凡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王诗雨这么说他也只能这么回答去安慰她呀?
不然还能怎么说?
陈凡看着无话可说又在努力想话说的王诗雨。
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妈呀!我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就把话说死了呢?
他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呀!“
“你们这些当官的都一样,总说自己不容易,我们————
我们————老百姓就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