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说此女是县令之女,格外向贞贞多看了几眼,多俊的姑娘啊,若是王家能娶到贞贞,那是王家之福啊。老夫人心里是一阵欢喜,“贞贞,什么时候到的泰利?”
“回夫人,我是昨日刚刚到的。”贞贞倒也不怕生。
“哦”老夫人想来,这贞贞到泰利的日子应该是王老虎出发去会安提亲的日子,这难道是一种巧合。“贞贞,既然来了泰利,就在这边多玩几天,你们父女俩也该好好地团聚团聚。”
“夫人说的是,我也想多玩几天,就怕没人陪我玩。”
“又耍小孩子脾气不是,爹爹可以陪你玩,还有小丫头也可以陪你。”朱县令道。
“你哪会有空?我小时候你每次总也这么说,哪次做到了。”
“是啊,是爹爹没有好好照顾你。现在你也成一大姑娘了,你也该收收你那小孩子脾气了。”朱县令道。
贞贞向四处望了望,道:“爹爹,你所说的那位奇人在哪里?今天我可是来见这位奇人的。”
朱县令也想到了什么,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多日不见王公子了,今日他可在府上?”
老夫人尴尬一笑,道:“朱大人,太不巧了,虎儿今日有事外出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可真是太不巧了。”朱县令道。
“朱大人,我了解的。等虎儿回来,我就让他登门拜访。”老夫人道。
“这样也好。”
会安县城。
王老虎和桂媒婆一行人行走在县城内,会安县城好像比泰利县城热闹一些。各色行人穿梭于市井之中。那些百姓看到王老虎提亲队伍如此大的排场,纷纷立足观望。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一座楼房前。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如此奢华的装饰,可见此房的主人一定不简单。
桂媒婆道:“王公子,这就是会安县城大富人家冯家,这冯家的财富可算是会安之首了。”
王老虎点了点头,这点从冯家的门面就可以看出来。
桂媒婆上前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一位老者出来开门,他上下打量了下众人,问道:“你们是?”
“杜管家,才几日不见,就忘了我啦?”桂媒婆道。
“你是……”杜管家还是没有想起来。
“前几日从泰利县城刚来过,见过你家冯老爷。”
那杜管家还是没有记起来。人年纪大了,就这样。
“我是桂-媒-婆!”桂媒婆只得自报了家门
“桂媒婆啊。”
“想起来了?”桂媒婆道。
“我这就进去为你通报。”杜管家将大门关闭,进门通报去了。
桂媒婆道:“瞧这老管家的记性,我桂媒婆走县城走人家,算是多的人物,在泰利有谁不认识我啊,我撮合的新人不知有多多少了。”
没过多少功夫,大门再次打开了,只见一个中年人,他穿着一身的绫罗绸缎,出门前来迎接。此人应该是冯老爷了。王老虎想道。
桂媒婆忙上前打招呼:“老奴桂媒婆,见过冯老爷,给老爷磕头了。”
冯老爷摆了摆手。
桂媒婆又说道:“冯老爷,几日不见,您又显得更富贵了。”
冯老爷看着门口的众人道:“门口的这几位是?”
“这位是泰利县的大富商,人称点金圣手的王老虎王公子。”桂媒婆道。
王老虎向前作了个辑,道:“在下见过冯伯伯。”
冯老爷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王老虎,一身富贵衣裳,腰间佩一块月芽玉,相貌堂堂,身材魁梧,不由地点点头,道:“老夫虽身在会安,但对王公子还是有所耳闻的。”
“冯伯伯过奖了,晚辈比起冯伯伯来,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王公子,进府谈吧。”冯老爷发出了邀请。
王老虎对王彪道:“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进来。”
冯老爷在厅前上坐而坐,桂媒婆和王老虎分别坐于厅中左右。两个贴身护卫立于王老虎后边。
桂媒婆刚一坐定,就急切地说道:“冯老爷,这个王公子,在县城可了开了好几家加工坊,还发明了众多的豆制品,对服装设计也非常内行,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冯小姐若是嫁了王公子,家里什么都有,可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王老虎一皱眉头,这个桂媒婆,什么事都把这事摆在前头,真是万事不离本行。虽说明朝婚姻是媒妁之言,但自己还是要先见见这冯家小姐,万一是个丑八怪,那不是?
“我们冯家还少那点钱吗?”冯老爷悠悠地说道。
“冯家确实不缺那些钱。”桂媒婆道,“王冯两家在当地都是屈数一指的首富,真可谓是门当户对,如此好的姻缘是最合适不过了。”
冯老爷道:“王公子,我听说你现在经营的是两个工作坊,是吧?”
王老虎一惊,这个冯老爷定是先调查了自己,对自己或多或少已经有所了解,至于了解了多少,目前还不清楚:“正是,我现在主要是制作豆制品,设计服装、制作与出售。”
冯老爷点点头:“这些产业每个县城都有,能做多大呢?”
“冯伯伯,我这豆腐坊跟其他的都不一样,都是些新式的豆制品,在别处可是没有的,这次我来时,带了一些来,过会你尝一尝。还有那服装加工,也是自己设计,整个大明也就我们一家,就是你无我有,在别处可是有再多钱也是买不到的。”
“听说,你们的衣服价格很贵,一般人可是买不起。”
“我们服装分低端产品和高端产品,低端是出售给一般百姓人家,高端的服装则是给富贵人家及官宦人家准备的。”
“你小小一个县城,人口也就这么多,能有多少赚头?”
“在本县城发展服装产业,可能会有发展瓶颈,所以我打算向大城市发展。过些日子,我打算去杭州城,看看那边的情况,如果可以,我打算将服装坊的一部分生意搬到那边。”
“去杭城?”
“杭城人口众多,且往来的客商也多,服装行业会有突破性的机会。”
“看来王公子心里已有满满的算盘。”
“既然在做这个行当,就要把他做好了,多个地方就多条路,多个朋友就多条道。”
“王公子,恕老夫直言,你在县城的名声可不是很好?”
王老虎一惊,这冯老爷正如自己的所想一样,已经打听了王老虎的为人。连他以前做的这些丑事,想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这些事,在泰利县城,随便一打听,马上就能打听到,根本不需费什么力气。
“冯老爷,王公子在县城名声可是响当当,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像王家这样有财有势的可没有几家。”桂媒婆道。
“圣人也会有过错,更何况是个普通人。我以前确犯过大错,且不论我年青也罢,仗着家势也好,都是不应该的。我也常常自责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些不是君子大丈夫所为。人也不是一成不变,我希望自己能靠自己的所作所为,改变大家对我的看法,我也正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冯老爷仔细地听着,也不时地看着眼前的年青人,这王老虎年纪青青,但却是善于剖析自己,严然不掩饰自己的过错。也不夸夸其谈自己的一些成绩。冯老爷不免欣赏起王老虎来。“王公子的话不无道理,但要改变世人的看法,确是一番难事。”
“的确不是易事。伤人之事做太多,别人就很难相信你了。但我更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年青人果然有毅力。”冯老爷欣赏地说道。
桂媒婆在一旁也称赞道:“王公子现在可是专注做大好事,他是个大善人,前几月,邻县发大水,大量难民涌入县城,王公子主动开仓放粮,发放赈灾款。难民们无不称王公子为活佛,这事在我们县城可是无人不晓。”
冯老爷点点头,事实上,他应该早已了解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