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十万大山往南,幽暗密林。
范熟随手解决掉几个丑陋的鱼人,看向身后的大巫师,“之前都说了,让你不要跟来,现在可好,我还得照顾着你的速度。”
已经不知道这是这几天,第几波的袭击了。
大巫师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密密的树木,无尽的叶子,没有放过一丝阳光,脚下也都是枯败的叶子。
只有席风路过,代表着生的黄色光芒,才会降临到下面的可怜生命的头上。
好在大巫师也是修行之人,即使他修炼的巫术不是强化身体的,也比普通人的速度大上不知道多少。
又到了一座山顶,山顶乱石丛生,高大的植株也就少了些,能够见着太阳,也能够看得到远处的景象了。
大巫师指着前面的那座山,忽的道:“那古地就在前面那座山上了。”
范熟点点头,若是只用普通人的视觉,范熟觉得那座山其实是和自己脚下这座,没什么区别的。
但是大巫师说是,那就应该是了。
即使不是,也没什么影响,两件“圣器”现在可是在自己的手上,空间里。
范熟突然觉得,有些晦气,那两件“圣器”,是骨头啊。
千百年前,能做到骨移植手术的大能人,玲珑亲自从体内挖出来的骨头,好像真的有些晦气呢。
只隔着一座山,天色还早,一行人当天就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永不停歇的阴风、从前面的古洞中吹出的,洞口立着一座女子石像。
“砰!”
范熟几人正打量着那个女子雕像,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就向着范熟等人打来,还有几丈远,就被范熟身上外放的蓝色光晕挡住。
两股力量相撞之下直接发出了一声巨响。
护住他们的光晕没有变化,大巫师和小白也就停下了躲闪的动作,转而观察起袭击三人的东西来。
也不能说是东西,袭击者是一个一手拿着巨剑,一手拿着大盾,由无形的白气组成的阴灵。
不已经不能说是阴灵了,死灵渊下面的惨死的无辜人,没有投胎形成的叫,阴灵。
可这可以清晰的幻化出自己生前的样子,还能幻化出近乎实质的武器、这样的水准,应该称之为,凶灵才是。
“你们是谁,胆敢来到这妖魔之地,接近巫女娘娘的雕像是要做什么?”那个凶灵瞪着铜铃巨目,冷冷地道。
范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看向小白和大巫师,郑重其事的说道:“现在,转身逃吧。”
凶灵见范熟等人没有继续接近巫女玲珑的雕像,也就没有再攻击三人,但也没有隐去身形,巨剑大盾拿在手上,似在震慑这范熟三人。
“不是要消灭那兽妖么?我怎么能现在离开这里!”大巫师急忙道。
小白则是毫不在意,美目慢慢的在凶灵和巫女玲珑两者直接转悠,嘴角微微掀起,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你能解决的掉那个过拦路的那个家伙么?”范熟直接向着大巫师反问道,“若是不能,你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也帮不到什么忙了。”
范熟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话,直接让大巫师哑口无言,他确实比起当年跟随巫女大人的巫师,差劲了不知道多少,更不要说与现在化身成为石像的巫女大人相比了。
大巫师慢慢的向着雕像的那边跪了下去,用苗族特有的动作祭祀起来。
良久,大巫师起身看向范熟,“若是勇士你没有成功,我会用我的生命阻止巫妖祸乱世间。”即使献出生命,都不能阻挡兽妖的脚步。
“嗯。”范熟对着大巫师行了一礼,“现在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能走多快,就走多快。等开战的时候,我可能顾及不到你们。”
大巫师点点头,没有再多言语,直接向着来时的路离去了,以来时没有的速度。
范熟再看向了还在笑眼盈盈打量着石像和凶灵的小白,好像它们有多么好看一样。见范熟看她,玉指直接指着还在原地的凶灵,“我可以解决他哦,很轻易的那种。”
凶灵:“?……(?■_■)”
他们是来解决兽妖的,那个老家伙还对巫女大人那么尊敬,给他们一次机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范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冷着脸,指着来时方向的天空,“作为宠物,要听主人的话。我对你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现在朝着那个方向飞,最少要飞出十个大山。”
小白鼓着脸,看向范熟,可是范熟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退让。
“哼! ̄へ ̄”小白俏生生的哼了一下,没有再犟下去,衣襟摆动,身下出现一朵白云,飞上了天空。
凶灵心道:“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难而退了。”
“他”想什么范熟是不在意的,径直上前走了几步,感受了一下里面吹出来的阴风,范熟忽然大声向着这镇魔古洞,大声喊起来,“里面不人不鬼的东西,赶紧出来,送温暖啊!”
声音约束,直接向着不知道多深的古洞里面传了进去。
原本等着范熟对他发起挑战的凶灵傻了一下,急忙看了山洞里面一眼,大盾立在身前,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挡住山洞里出来的东西,你赶紧逃吧!”
“来不及了哦。”范熟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黑色的衣襟随着阴风飘动着,衣服下略显消瘦,低着头看不清楚出现的那人长什么模样,只有幽幽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看在之前那人是许多年来,第一个祭拜巫女大人的人。我挡住他,你走!”
凶灵的暴喝声就像打雷一样,可范熟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范熟手中微光山洞,两个物件随着范熟的动作被向着新来的黑衣人,甩了过去。
熟悉的波动,让黑衣人直接将两个物件,接在手中。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物件,黑衣人楞了片刻,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你做了什么!”又是熟悉的暴喝声在范熟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