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面见,是秘密进行的,可毕竟这三个大臣,都是要经过宫门口的,只要经过了这宫门口,北宫寒也就知道了。
当他让自己的心腹查探到具体的事情时候,便急忙跑到太子府邸,却见他正在药房看着自己的药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本巨大的药材库房,几乎堆了个满满当当。
“殿下这是有什么考虑?”北宫寒开口说道。
慕容言见他问,也随口回答:“是听了她的意思,不过现在似乎京中并没有爆发瘟疫,看来这些药材,要在本殿这里发霉了!”
虽然没明说是谁,可北宫寒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只好无奈叹气说道:“你可真是对她用情颇深啊!这会子皇上都在考量你的太子之位了,殿下你心中还只有儿女情长,可真是叫人着急!”
北宫寒虽然不想参与宫中的事情,可他素来就讨厌慕容锋和慕容烈,自然希望慕容言能登上帝位,但是瞧着面前这个丝毫不担心的太子本尊,他觉得自己多少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好了,这事儿多谢北宫兄送信来,本殿还要处理这些药材,你就先回去吧,本殿就不留了,毕竟晚上还要招待荣王。”慕容言开口说道。
大将军府。
裴长风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带上斗笠,分明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他从后门出去,渐渐地融入了人群之中。
等裴长风到了承恩公府邸门口的时候,找了个地方坐下,假装是在这里歇脚,时不时地盯着那后门。
这些日子,他的人发现承恩公没隔两日,便会从后门悄悄地出去,坐上最是普通平常的马车,然后出城去乡下。
算了算时间,今儿若是不出意外,只怕也是该出去的。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裴长风就看见了下人所说的那个马车,那马车是直接从府出来的,一出了门,便直直地往城门口走去。
裴长风今儿没打算跟踪他,便想着借着他出门,能去承恩公府上好生查看一番,毕竟他出门,都是要带府中最好的侍卫,这样一来,便减少了许多的压力。
等马车转过了这个街角,裴长风也已经将外头的而粗布麻衣给扔了,只留下了黑色衣衫。
他趁着这会子门口还没关上,急忙冲进这屋子里,守门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裴长风打晕在地。
裴长风记得往日里,这后门的地方,倒是有许多的守卫,怎么今儿这承恩公一走,就一个人都没见到,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黑衣人,拿刀拿剑围着他了。
“原来如此,好一招请君入瓮!”裴长风苦笑着说道,看来自己太过急于求成,这才会中了别人圈套了。
正当裴长风以为这是一场苦战的时候,突然从墙外冲进来一群黑人人,他们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保护裴长风。
当裴长风看着这些后面冲进来的黑衣人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时候,他也猜到了只怕这些人,是慕容言特地安排的。
“快走!”
裴长风知道自己的身份决不能暴露,虽然见他们打得激烈,可终究还是趁着两方交手的空档,已经走了。
等承恩公绕到城门口再折返的时候,只瞧见了后门处的一具具尸体,根本没有抓到人:“你们怎么回事儿,明明不是说好了,要抓活得?人都死了,还能问出个什么?”
为首的侍卫低着头跪在地上:“老爷,那人跑了。不是因为我们办事不力,而是方才突然又冲进来一群人,我们和她们打得不相上下,先进来那个人就借着情况混乱,立马跑了!”
承恩公万万没想到,自己设局如此久,却还是被别人搅扰了,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便一脚踢在那为首的侍卫脸上:“你们是不是在这府中的安逸日子过惯了?莫要忘了,你们的父母孩子,可都在老爷我的庇护之下,若是你们不尽职尽责,那就不要怪老爷翻脸不认人。”
那些侍卫听到这话,连忙开口求饶。
崔府。
崔曦和瞧了这两日照顾病人的那个大夫送来的书信,上面已经说了,她最新调配的药,确实对他们两人的病情十分有效。
“小姐这是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云梅开口问道。
这云梅得了空便去给那妇人送些吃的用的,给那小孩子送些玩具,这一来二去,也就有了怜悯之心,每次一看到那院子送了消息来,便急忙问。
崔曦和笑着说道:“不是,是好消息。云梅你也太过担心了,前些日子不是情况一直挺好的。对了,我的新药方已经见效了,说起来,我研制药方的时间,比起那些个太医,可早多了,我还没找到法子,他们就回来了,着实有些奇怪了!”
更何况,崔曦和本来也让慕容言去向太医院讨要方子,可拿回来一瞧,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药,当她用了之后,只有稳定病情的作用,没有丝毫的治疗效果,看来这些太医,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方。
“那为何荣王这么早就回来了?还受了皇上的嘉奖,小姐,你还是不要掺和这件事情了,若是处理不得当,只怕日后太医院会视你为眼中钉了!”
崔曦和轻声一笑:“你以为那些太医院里的大夫,有几个不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云梅无奈一笑:“小姐,还不是因为小姐你给了皇后养颜的东西,又让林贵妃怀孕了,而且还能处理太子的体弱,我们家小姐太厉害了,他们就是嫉妒!”
崔曦和听着云梅如此说,哭笑不得:“医者父母心,若是这次太医院能调制出方子,才是要让我刮目相看,只可惜他们怕是为了活命,虽然没有和慕容锋狼狈为奸,必然也坐视不理了!”
云梅看着崔曦和如此愤愤,自然也想到她为何如此生气:“小姐,这毕竟是荣王,应该不会做故意邀功的事情吧?”
崔曦和冷笑:“不怕他不做,就怕他不单单只做了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