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柒眼神呆呆的，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选。”
“是否开启魔界封印么？”
“嗯。”
龙嫣温柔一笑：“你的心魔大劫不是轻松突破了么？怎么还会质疑自己的道路？”
“沈苗她绝不会同意开启魔界封印。”
“为什么要特别在意她的看法？”
“仆人，你知道什么是王道么？”
卫柒摇了摇头。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的问题在本王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沈苗不同意是她的事，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
“擅自决定，会伤她的心吧？”
“不伤她的心，难道就要伤你的心么？”龙嫣的瞳孔中散发少有的怜惜之情。
“你是本王的仆人，不是她沈苗的仆人。”
“犹豫不决除了让自己伤心外，没有任何意义。”
“况且那天御说的未必就是唯一方法。”
龙嫣轻轻靠在卫柒肩头：“传说得到神皇生死枪和罪人血脉就能进入天玄之轴，改变天地规则，或许也能扭转生死也说不定。”
“你当初不也答应过龙紫，替她改变该死的繁衍方式么？”
卫柒微微叹气：“当初我又不知道，释放天玄龙需要摧毁七个不朽丰碑，这种行为等同与全世界为敌。”
“那又如何？我们魔龙族一直都是与全世界为敌，无数人觊觎龙王的心脏。”
“本王明白，不想将普通人卷在纷争中是你最后的温柔，可你再不做点什么，或许一切都来不及了。”
“至于沈苗，她都已经为了你甘愿放弃人皇的使命，如果她真的爱你，会明白你的选择是做出多大的觉悟。”
龙嫣的关心和凉雪不一样。
前者是为卫柒分析利弊。
后者则是无脑赞同。
“呀~区区仆人，竟敢.....”
“谢谢你，嫣儿。”卫柒紧紧抱住她。
卫柒知道自己的选择影响天玄星未来走向。
毕竟他已经干涉太多因果。
池非离的身影缓缓浮现在脑中。
当初对他的说教如今成为回旋镖，狠狠打在自己身上。
在私欲面前，我也不过是个双标的人。
卫柒缓缓起身。
龙嫣眉目含春：“不修炼了么？”
“嫣儿，麻烦你今天陪我跑几个地方，我要听听其他人的意见，毕竟我不想成为历史的罪人。”
“哼~本王就当这是你的祈求吧~谁叫我是仁慈的王？”
卫柒回到旅店，将还在做梦咬尾巴的凉雪捉出来。
“诶嘿~主人？嗯？怎么了？他们打过来了？”
可爱狐娘揉了揉眼，双耳抖动十分可爱。
“没事，我们今天要回龙国一趟。”
“哦~好！”
白萍心有疑惑，却学会乖乖闭嘴。
卫柒带着灵宠们离开王城，跳上龙背。
为了完成卫柒的愿望，龙嫣咬咬牙兑换一张速度加倍卡。
反正一天能薅2w，这点消耗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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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龙腾天。
卫柒回到巨蛇城。
但他的目标不是卫府，而是邪月学院。
如今的卫柒早就成为邪月学院的传说。
偌大的操场上竖着他的雕像。
背后是腾天魔龙，身旁匍匐的是九尾雪狐。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孙明浩正站在雕像下撩妹。
“我跟你讲，卫柒可是我哥们！我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呢！”
“真的嘛！哥哥好帅！”
“嘻嘻~美女，晚上要不要赏脸一起吃个饭？”
“你看！魔龙大人已经回到巨蛇城，你如果能帮我把卫柒约出来，我就答应一起吃饭。”那妹子满脸崇拜的望着雕像。
孙明浩：“........”
卫柒全当没有看见，默默来到藏经阁。
房间内摆放的依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书架。
不少沉浸学习的学生在努力学习御兽知识。
卫柒从不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他安安静静来到另一个大门。
那位白发老者依然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
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卫柒，好久不见。”
肩头的百灵鸟，彼得先生欢快的跳起来。
“好久不见，彼得先生。”
“是来借阅书籍的？”
“不，我想和老先生好好聊聊。”
“主人~主人~卫柒来找您聊天啦！”百灵鸟喊道。
白发老者缓缓摘下眼镜，浑浊的眸子越来越清晰。
“原来是卫柒小友，现在老夫应该尊称您为尊者大人？”
说完，老者打算起身行礼。
“不不不，老先生万万不可，学生受不了如此大礼。”
即便是现在的卫柒，仍然无法感知老者的真正实力。
他到底多强？
“尊者大人找老夫有事？”
白发老者很像楼下躺在摇椅里的安详老爷爷。
“嗯。”
“我们不要打扰学生们的清静，走吧。”
老者使出弹指神通，带着卫柒来到熟悉的藏经阁。
真实的玄祖境！
不像卫柒依赖开天斧的力量才能撕破虚空。
随着实力不断提升，卫柒更能感受穿梭虚空的强势。
“尊者大人如今得到龙王青睐，又得人皇相助，老夫想不到这世间有什么东西能难到你。”老者点燃蜡烛道。
“前辈，学生是来请教有关魔界封印的问题。”
“魔界封印？是啊....掐指一算，又是一千年，岁月无情........”
卫柒鼓起勇气道：“前辈，倘若学生执意打开魔界封印，粉碎不朽丰碑，您会怎么做？”
老者轻抚胡须，脸上依然是慈祥的表情。
“尊者大人，你知道老夫今年多少岁了么？”
卫柒不懂他的意思。
正常来讲，大玄师的寿命只有200年。
玄主境则是500年。
玄王1000。
玄皇2000。
玄帝5000。
玄祖境.....起码一万年吧？
“七八千岁？”
“呵呵，不瞒尊者大人，老夫今年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二岁。”白发老者慢悠悠道。
“啊？一万多岁？”
卫柒懵了。
天玄历史也就五千年，再算上神国历史也不过万年。
眼前这家伙是开天辟地的活化石？
“老夫早在三千年前就升到玄祖九重境，寿命刚好一万岁。”
“可你看我，不照样白嫖老天三千年寿命？”
说完，老者开怀大笑。
“你知道吗？老夫出身卑微，当了一百年的奴隶，偶有奇遇获得自由，也收获了美妙的爱情，我曾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最终呢？爱人化为黄土，就连生死仇敌都在岁月的车轮下灰飞烟灭，我曾到过山巅，也曾坠入低谷。”
“尊者大人，你的天赋远超老夫，所以你的问题，老夫无法解惑。”
“至于老夫为何能够超越天命活着，你和魔龙王应该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