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苍斋,寿安堂。
盛府老太太正在和盛明兰聊着天。
“祖母,今天我们学堂新来了一位学子,叫贾安,很受二哥和顾家叔叔的欢迎,尤其是顾二叔,我还没见他对谁那么热情过呢。”
盛老太太笑道:“哦?你可知道对方来历。”
盛明兰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想来应该是个身份尊贵的。”
为老太太揉着肩膀,想起白天贾安来时,他二哥哥亲自领着,身后还跟着顾二叔和齐小公爷,对方来历肯定非比寻常。
只是她对这神京城的人家向来没什么关注,所以也猜不到贾安来自哪户人家。
老太太拍了拍明兰正在捏肩膀的手,将其拉到身前,说道。
“傻孩子,你可知宁荣二府,那贾安便是东府宁国府的嫡次子,开国那两位被写入功臣录国公的后代。”
老太太虽然在扬州过了大半辈子,但她未嫁给盛家老太爷之前,是勇毅侯府的嫡出独女出身,同贾母往日里也有些交情,多少有些书信往来。
在加上盛紘前几日在她这提过一嘴,所以刚才明兰仅仅是一番不太准确的描述,她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啊?!”
明兰在一旁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齐小公爷和顾二叔都笑脸相迎,心甘情愿的站在他身后,原来对方来历这么大!
察觉到这小丫头关注点似乎有些不对,盛家老太太摸着明兰的头顶,长舒一口气,缓声说道。
“傻丫头,有时候这种身份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啊?这种出身都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啊祖母?”
明兰有些疑惑,这种身份不应该是无数人所希望的吗?为什么祖母要这么说?
盛家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道:“明儿你要知道,越是世家大族,亲情关系越是凉薄,家族利益才是首位,我虽不知其中内情,但也能猜出几分。”
“那贾家那种门第,为什么会为一个嫡子找一个咱们这样的五品官家的教书先生?庄学究是有名的大儒没错,但那贾家的私塾就比我们盛家差吗?”
“我看可未必见得呦!”
盛老太太一针见血,明兰此时也有些明悟。
“祖母,你是说那贾安是被家里人给算计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老太太长叹一口气,却是摇了摇头。
“那贾安究竟如何,还是要长远些来看,若真是个有志气的,就算暂时屈居在我们盛家,也不过是一时龙困浅滩罢了,未必没有龙腾之日。”
经过老太太的一番点拨,盛明兰此时也对贾安产生了一丝好奇心,心中不由得对以后贾安的表现产生了兴趣。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
时光微逝。
不知不觉,贾安在盛家私塾已经度过了一月时间。
如今时间已至四月中旬,临近五月,科举第一试的县试明日就要开始。
因为其余几人已早早的渡过了这个阶段,所以每日下课后,贾安就成了庄学究重点照顾的对象。
无论是庄学究还是贾安自己,心里其实都清楚。
他如今所缺的,并不是那些浩瀚繁杂的经史子集一类的相关知识。
相反,这些东西在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日夜耕读下,早就全部烂熟于心,倒背如流了。
他如今最缺的,是科举每阶段所需的那些固定模式,和一些作答上所不能书写的文字忌讳,这些东西没人能自己揣摩,只能靠先人的经验和夫子传授。
大楚虽然没有前世八股取士那样死板的要求,但也有属于自己的作答文体,如果不按照要求的文体格式作答,即便文章写得再好,依旧不会有考官敢录你。
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
傍晚。
因为贾安明日参加县试的原因,所以在一天的授课完成后,庄学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将贾安单独留下来。
在他看来,以贾安现在的水平,过个最低等级的县试还是简简单单的,哪怕考个第一都在预料之中,所以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叮嘱。
而值得一提的是,作为贾安师长,在派人征得贾敬同意后,庄学究前几日为贾安取了字。
“子奕!”
出自诗经《小雅·巧言》中奕奕寝庙,君子作之”一句,子是对圣人先贤的一种尊称,奕的汉字意义是盛大”。
从这就可以体会出庄学究对贾安未来人生的期望了,希望他的人生境界高远、有一番大成就。
在庄学究走后,这段时间与贾安成为朋友的顾廷烨,盛长柏围了过来,不过因为他明日要参加县试,所以二人在说了一些旗开得胜之类的吉利话后,就匆匆离去了。
只是贾安此时却是注意到齐衡却是留在了原地,看着一旁收拾书箱的盛明兰,欲言又止。
此时盛如兰,盛墨兰她们都已经出了学堂,学堂中只剩下他们三人,看着盛明兰有些不自然的脸色,贾安抬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齐衡。
“元若,有些话换个时间再说也不迟,总要注意些时间场合不是吗?!”
听到贾安开口,明兰装作收拾东西的双手一顿,抬起头有些感激的看着贾安。
原来。
半月前齐衡为了追求盛明兰,准备了一盒菱角将其堵在学堂,想以此表达自己的追求爱慕之心。
可事情并没有向预定的轨道上演,明兰正欲拒绝的时候,庄学究恰巧折身回学堂取书,撞到了这一幕。
盛明兰自然委屈,有心想要解释,但这位老学究是个性子急的,只认为自己亲眼看到,还能误会什么,便当即拿出戒尺要打二人一顿,还要通知二人家中亲长。
这时贾安适时站了出来,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便为明兰解释了一番。
说齐衡为每人都准备了一份,是为了增进同窗感情的吃食,不是什么稀罕物,这才消除庄学究怒火,使得明兰少受责罚。
否则,按照盛紘那个将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性子,盛明兰跪几天祠堂是不可避免的了。
而经过这件事,盛明兰这几日也开始有意的疏远齐衡,她是个不愿惹事的,齐衡的这种做法无异于将她架在火上烤,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子奕,这是我和明兰的事,虽然我很感激你当时替我解围,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齐衡却是打定主意,感受到这几日对方的疏远,满脑子的就是想要为当时的事情道歉,想要弥补。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对于盛明兰这种谨慎小心,万事通透的人来说,两者的距离就越是遥远。
注意到身侧盛明兰愈发冰冷的神色,贾安也不再说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而且,看着齐衡一脸虽然我很感激你,但我的事你别管的傲娇表情,他只觉得这货脑子百分百是进水了。
要不是为了保全人家未出阁女子的颜面,谁会替你解围!
谁给你的自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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