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众人在院中纳凉,突然冲进几个大汉,身后跟着李九之妻,还有女儿,几个大汉骂骂咧咧的冲里面喊,“这是不是赵子胥家?!”
院子里纳凉的众人起身,赵子胥皱眉看着几个大汉,“不知道各位是做什么的?”
其中一个大汉三步两步走上前来,“你就是赵子胥。”
赵子胥点头,“我确实是赵子胥,我不认识你们,这样闯进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大汉一脸横肉,抬起手往赵子胥脸上掴过去,顿时赵子胥脸上一片殷红。
季富贵二话不说,老远冲过去,一口咬在大汉手上,大汉吃痛,一把摔开季富贵。
季富贵被摔出去,一下子趴在地上,摔的不是很重,但屁股摔到地上还是有点痛。
季富贵跑起来,站在赵子胥的身边,容瑾也守在二人前面。
李柏皱眉冲过来,一把拉过被打的赵子胥,冲在几个孩子前面,“不知道你是哪位,这样突然冲进来便是打人不知道拿的是那家的礼!”
此时,村里赶热闹的人围上来不少,看着几个大汉小声的议论纷纷。
打人的大汉冷笑,“打的就是他赵子胥,就是个祸害,这才来李家村多久,便害得李九媳妇与女儿李珠儿孤儿寡母的,这种祸害就该赶了出去。”
高阿月挺着大肚子,一手扶腰,一手抱着肚子、走到跟前,看向躲在后面的李九媳妇高阿妹与她女儿李珠儿。
高阿月冷笑,“高阿妹,这几个莫不是你的姘头,你家李九被官府拿了去是为什么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高阿妹见发现了自己也不躲了,走上前来,“少来这套,高阿月,李九是被官府拿了去,也是因为赵子胥几人不该来我李家村。”
“我家李九好好的,如今就是因为他们来了才收买了官府被拿了进去!你们也是我李家村的祸害!”
李婶子瞧了一眼几个半大孩子,忍不住开口,“高阿妹,你家男人被官府抓该反省的是你家人,你怎么不说李九试图放火烧了别人家,放火不成杀了赵子胥的兄弟,怎么就你家有理了。”
“难不成,你家李九还想杀了一村才罢休,亏你还有脸带着姘头闹上别人家,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大汉一愣,“李九真是杀了这家的人?”
李柏冷愣,“这家是赵家村泥洪好不容易活下的几个孩子,更是我远方姨侄,李九嫉妒几个半大孩子落户建了个这么好看的竹楼,便放火杀了人才被官府拿了去。”
“不然,凭几个半大的孩子有什么本事能把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送进官府大牢!”
门外围观的村民也喊,“几个孩子不容易,刚出了头七,凶手一家还带人来家里闹,是不是欺负我们李家村没人了!”
几个大汉面面相窥,领头的大汉看向高阿妹,“你家坐牢的汉子当真杀了这家半大的孩子?”
高阿妹冷笑,“他该死,我家男人没做错,不就杀了个半大孩子,他赵子胥非不肯原谅,还送李九进了官府大牢!”
“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一道声音响起,众人朝门口看去,李海汉此时双手背在身后,款款而来。
众人自觉让出一条路,李柏对李海汉躬身点头,“李村长。”
李海汉看向高阿妹,“李九媳妇儿,你胆子还挺大,什么时候李家村是你家的了?你男人杀了人坐了牢要砍头只能怨他自己!”
李海汉又看向几个大汉,“你们几个是哪里的,胆敢来我李家村闹事!”
领头大汉一愣,看来怕是这娘们骗了自己,前些日子,自己去县城买东西便瞧见这母女二人。
见高阿妹举止轻浮,自己便趁机撩拨了一二,头日二人生气离开了,后来又遇到几回。
不成想第二回着高阿妹主动与自己搭话,前日二人还滚了几回草堆,恩爱过后听她诉苦。
昨日夜里云雨过后见她心生郁闷,一听原来是为这事儿,一时脑热,带着自己几个平日要好的兄弟今日就找上门来。
打了人,现在了解了原委,不由唾弃李九,再怎么嫉妒别人,何况是几个半大的孩子,也不至于杀了人家,进了大牢那也是活该。
如今人自己也打了,难堪自己也受了,往后在与高阿妹算账!
领头大汉对李海汉一笑,“李村长莫怪,我们是周家村的,是我自己认错了,我们几人这便走。”
李柏拉住领头周大汉,“你打伤了我侄儿还想走,我们李家村这么好来?”
门口村民对几个孩子也是有好感的,见几个孩子受欺负也出动帮忙,何况村长正在这里,该表现的还是要表现。
“你们周家村当我们李家村什么人了,来打了人还想走,这样一来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我们周家村动手了!”
周大汉瞧了瞧众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赵家小哥儿,这事确实是我不对,对不住了,这是我的点心意,你抽空自己去瞧瞧大夫,买点补品吃吃。”
李柏替赵子胥接过,“往后看人注意些,周家村的人都这么鲁莽不成!”
赵子胥挥挥手,“算了,你离开吧,我不怪你了。”
大汉一听,顿时心里一惊,这个孩子不怪自己,一比较,越发显得自己无理了,要是李村长去自己村里找村长一闹,往后得了,自己与高阿妹这点破事儿也定会被捅出来。
大汉连连点头,对李村长一吉首,“李村长莫怪,往后不会了,我还有事儿,今儿就不多留了。”
说罢,大汉带着几个兄弟转身离开,走至高阿妹身边时,哼哼瞪了高阿妹一眼。
高阿妹一颤,这周雄肯定会寻自己麻烦的,高阿妹狠狠瞪了高阿月一眼,“亏我们一个庄里出来的,帮外人不忙我。”
高阿月面无表情看着高阿妹,“你从没当我一个庄里的,况且,我帮理不帮人。”
高阿妹朝高阿月啐了一口唾沫,“就你这被家人卖窑子里的人也配!”
李柏听罢,冲上前去,护住高阿月,对着高阿妹就是一巴掌,“嘴巴放干净些,我家娘子清白着呢,我们成婚她也落了红,不像你,私通苟合入的门。”
门外村民皆是一愣,头回见李柏发这么大的脾气,说这么重的话,听到时却是维护自己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