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饭,季长清接过,象征性地吃一点。
季长清拜,高泽答拜,季长清最后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高泽起身下来面向东。
季南屿起身下来面向西。
高泽为季长清取字,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礼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听白甫。”
季长清答:“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季长清向宾行揖礼,高泽回礼,随后正宾高泽复位。
季长清跪在父母面前,由父母对其进行教诲。
季长清静心聆听,季南屿摸了摸季长清的头顶,“愿你一世无忧,平安长乐……”
季长清在阿爷、阿娘等人的训话后,季长清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之后对其对季南屿以及白翊行拜礼。
最后季长清揖谢,就是季长清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
在提示下,季长清再次立于场地中央,先后行揖礼于:正宾、客人、乐者、有司、赞者、旁观群众、父母,受礼者微微点头示意即可。
最后的最后便是礼成的最后一步,季长清与父母并列,全体起立。
季南屿面向全体参礼者宣布:“小女听白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光临鄙舍。!”
季长清跟着季南屿向全场再行揖礼表示感谢,赞者有司朋友等人随观礼者一起撤出笄礼场地,府中丫鬟、杂役开始清理场地。
至此,笄礼才算结束。
其他在场者陆陆续续入后院参加燕会,后院在及笄期间已备好吃食及餐食。
季长清在桂双的搀扶下回到清水阁,季长清入了房便瘫睡在榻上。
随手拔下头上的发簪,“累死我了。”
桂双也瘫坐在榻边,“小姐,总算可以歇息了。”
才喘口气,齐嬷嬷来寻,让季长清赶紧洗漱一二,去前殿行礼用膳。
季长清哀嚎一声,随后认命的起床梳洗收拾一下,换了身居家舒适的衣裙,打扮素净后前往前院。
前院分开了,来观礼的熟人男客皆在外间由季南屿与季长平、季长安两个哥哥接待,与女客分开进食。
季长清直接前往前院的后间,京中前来道贺的女客家眷皆在。
官家子女,一般及笄礼大部分皆是自家内部象征性的搞一下,然后一家人吃个饭即可。
像季长清这般大肆操办,按正常及笄礼来办的也有,但不是很多。
一般这般正式的多是亲王、侯爵家的小姐,自己因是多年不在府,又几经生死,府中便上报上头,然后替自己办的这及笄礼。
这就是导致自己以为如寻常般简单去祠堂跪拜一二,换两回衣裳便罢,以致自己完全没准备。
季长清入了后院,向来的各夫人行礼完,随后坐在白雪身侧,吃过午饭,来观礼的宾客携家眷陆陆续续离开。
季长清本想补个觉,奈何白雪太高兴,拉着自己说着今天见闻。
外祖父与外祖母还有四舅舅也好不容易入了京,季长清去见了礼,陪着白静聊天解乏。
接下来几天季长清要么带着白雪京城玩耍,要么就带着白雪在自己清水阁看话本儿。
外祖父一家住了十来日,因家中有事,在恋恋不舍中最后还是送几人离了京。
外祖母与外祖父叮嘱着季长清照顾好自己,自己毕竟是他唯一一个外孙女,两位老人叮嘱白翊年后若有时间便回去瞧瞧。
白雪也哭着跟季长清道别,连连叮嘱季长清要经常找自己玩。
看着热闹的季府,突然变的寂静,开始嫌弃白雪的恬噪到突然安静,季长清有些不适应。
待季长清彻底从自己及笄礼的热闹走出来时,容瑾来信想见自己一面。
因他是自己义兄,季长清告诉季南屿和白翊之后,二人答应了,让季长清带着桂双前往。
季长清的命都是别人救回来的,何况二人又是义兄妹,加之容瑾为人,季南屿十分欣赏,一听是他找季长清便应了。
季长清与容瑾约在结药卢见面,季长清的药吃得差不多了,随便寻容神医再瞧瞧。
二人相见时,季长清发觉容瑾似乎有些不同了。
才多久不见,循声望去,着一袭青色缎衫的年轻男子站在结药卢的树下,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
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漆黑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疏离,眼角的黑痣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不浓不淡的剑眉下,抬眸朝自己看来,顿时清冷的眉眼,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
侧身的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不笑与笑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怕就是如容瑾般的人吧。
“你来了。”
“大哥。”
容瑾笑了笑,“近来可好?”
季长清点点头,“挺好的,前些日子阿爷替我办了及笄礼。”
容瑾看着面前的女子,庞溺的浅笑,“我知道,那日的你很美。”
季长清疑惑看向容瑾,“你怎么知道?你去了吗?”
容瑾没说去了,也没说没去,“是你,便可想而知。”
容瑾继续道,“别站在院中了,随我进去吧。”
季长清点头跟上容瑾的步伐,容瑾察觉季长清跟了上来,便放慢了步伐。
季长清问,“季神医呢?”
“来了半天不见他。”
容瑾看向门外,“他出去后山药圃采药去了,采药便回了,他让我告诉你,等他替你查完脉再走。”
“他知道我要来?”
容瑾嘴角轻扬,“我昨日给叔父送信了。”
季长清点头,“那怪不得会知道。”
容瑾认真的看向季长清,“我如今入仕了,此次殿试,进士及第,陛下封了我翰林院侍读。”
季长清一惊,不曾想容瑾参加了今年的秋闱,他的斤两自己自然清楚,自己这两世的半吊子哪里比得上他。
“翰林院侍读也是从五品的官儿呀,一般入仕进了翰林院出来的往后皆是圣人嫡系,翰林院一般只是过渡。”
容瑾点头浅笑,看着高兴的季长清,仿佛从四品官儿的是她,不是自己般。
容瑾问,“你阿爷可替你安排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