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奎看着堂下几人,一番威逼利诱,几人仍不为所动。
一番威胁,得知雅食斋的东家竟然是这俊俏姑娘,心里不由更坚定了几分,她若做了自己小妾。
她的东西不皆是自己的,况且,这丫头容貌艳而不妖,举止间似有仙气,能得了她那是何等滋味。
奈何伍鄂那小子半途被颠下来,还发出了声,几人只承诺若查出确是雅食斋饭菜有问题,伍鄂且吃过会补偿。
但对于雅实在的经营以及产契死活不愿多说。
审讯了一半,衙役来报,大理寺官员求见。
戚奎只得暂时放下眼前审讯,差衙役把几人关进牢房。
检查过令牌,戚奎有些惶恐,当真是大理寺腰牌,虽只说顺路来拜访,但心里多少是有些心虚。
大理寺有专门负责案件的官员,时不时会因案件各州走动,自己的糊涂案子自己知道,突然拜访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戚奎来到前殿,只见一行几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侧站在一名二十来岁俊秀的官员,身后八名官差。
戚奎恭敬一礼,“梁州知府拜见两位大人。”
这梁州知府一眼看去便是心中不喜,人在知府衙门,寻常皆是便衣,却只见他一身正式官府。
见服见磨损程度说明他时常着身,布料以及刺绣皆黯淡陈旧。
王明阳从肥胖的短手中接过戚奎恭敬递让的令牌,把其中一块还给季长安。
王明阳对戚奎缓缓道,“我身侧这位是大理寺司直季大人,今日贸然前来可有冒犯?”
戚奎连连否认,“二位大人能来我着小小知府衙门是赏脸,几位快里请。”
“里面已备好上好茗茶,请几位往里小酌。”
王明阳带着几人站定不动,冷冷看向戚奎,“听闻今日戚知府押解了几位犯人,我想一见。”
戚奎心中一惊,人才拿进衙门,后面便有人来寻,莫不是背后当真有关系。
虽是心里受到了冲击,好歹戚奎也算是混迹官场几十年。
戚奎恭敬一礼,“只是几个犯人,哪里能惊得动寺正大人。”
说话间拱手行礼中袖中金牌滑落地上,季长安一见大惊。
“这是我幺妹的牙牌,这牙牌是我亲自雕刻的,她人在哪儿?”
戚奎顿时有些傻眼,看向二人眼神有些惊恐。
王明阳不理会戚奎的失礼举动,看向季长安,“文殊,你能确定吗?”
季长安点头,“此处小花只有一半,另一半在京城顺天府衙门中做留案,因她当时手拿小花,非让我也刻上。”
“牙牌两块,一块着身,一块就衙,绝对没错!”
季长安一把揪住戚奎的衣服,“这金牙牌的姑娘在哪里?”
“若她失了半根毫毛,你这知府也到头了!”
戚奎面如死灰,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当然知晓,私自对官家家眷动刑是什么罪,难不成那丫头真没骗自己。
王明阳冷冷看向戚奎,招呼身后官差直接绑了戚奎。
再三追问下,得知今日捆绑的几人皆押解至天牢。
季长安听后立即冲进知府衙门的天牢。
只见天牢中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儿夹杂着屎尿的难闻气味儿。
季长安越往里走,面色越沉,走至最后一间时才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只见她头发散乱,左边脸颊红肿,似有手印,白净漂亮的衣裙也是脏乱不堪。
“阿妩。”
随着一声呼唤,女子回头,季长安只觉得眼中的酸涩之意涨红了眼。
季长清听到呼唤回头瞧去,竟然是季长安,自己二哥总算姗姗来迟了。
“二哥,你来了。”
看着朝自己咧嘴笑的没心没肺的的季长清,季长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打开大牢的牢门,季长清简单打了声招呼便附近搜寻周珂等人的身影。
寻觅的呼唤中,季长清终于找到几人,周珂醒来了,头上、面上皆是血渍。
季长安带着几人出了牢房,季长清首先便看到了捆绑的戚奎。
季长清走近冷笑,一巴掌抽了回去,“不是要娶我做四十四房小妾吗?我识人不少,你这般搜刮民脂民膏认钱不认人的我倒头回见。”
王明阳被季长清爆发出来的气场吓了一跳,“这般女子,自己是万万没想到的。”
一路上自己也猜测过季长安的妹子,定然长得不差,相府出身定然温婉可人。
此番见了,前面猜测是对的,头发凌乱、满身污渍、脸上有些红肿都难掩其绝色。
但这性子,动手见的干脆利落非一般女子心性。
再听清脆巴掌后的言语,不由对这不知死活的知府高看了几眼,“堂堂右相爷的嫡亲明珠你也敢肖想做四十四房小妾?”
“呢,她二哥大理寺司直在这里,大哥户部侍郎,你这半截入土的身子还敢肖想相爷之女?”
季长安也是气急,直接命人捆绑了梁州知府众人,直接修书上报。
王明阳问,“你们几人,谁是周轲?”
王明阳只见一身青衫满脸血污的男子一礼,“在下便是周珂。”
王明阳见行着标准的书生礼的周珂看了季长安一眼,“京城第一才子,禁军首领周公之子?”
周珂点头,“正是。”
王明阳笑了笑,看了一眼已吓得瘫软在地的戚奎不由多了几分同情,这梁州知府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得罪谁不好,关押相爷的掌上明珠,重伤禁军首领周俊之子。
被吓傻的戚奎哪里还有之前耀武扬威的气势,如今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已是面如死灰。
戚奎跪下哀求,“两位大人,本官、不,我知错了,请两位大人高抬贵手,我往后定会痛改前非。”
王明阳也不曾想随季长安来趟梁州会遇到这档子事儿,毕竟这里只有自己权限最大。
随即核查此案,叫来相关人员,一查得知,这雅食斋确为戚奎谋财之举。
戚奎安排的几个有案底的地痞赌徒,安排讹诈雅食斋索取楼契以及财物。
承诺地痞赌徒事成送二十俩银子,且几人须得离开梁州。
期间又惦记上季长清美色,还在自己等人来的及时,很难想象,如果几人来迟了几日,又是一番怎么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