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不过一个戏子》全本免费阅读

在林晚打量姜芙时,姜芙早就注意到她,腰细如烟飘渺,胸脯却似熟透的蜜桃般饱满,一张脸更是艳光逼人,这能叫人忽视吗?

不过,姜芙只当她是容璋在姑苏新做的粉头,才如此出言不逊,却不想她竟是容璋放在心上的那个戏子!

姜芙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了。

他明知侯府容不下那个戏子,却连赈灾也放在身边,更是要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压根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可他既然没把这桩婚事放在眼里,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责问他?

姜远看了眼远去的一对璧人,又看向恨恨注视着林晚的姜芙,也是怒其不争,“你一个侯府千金,和一个戏子争风吃醋做什么,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姜远很是不明白,自家妹子自小贞静贤淑,怎地到了容璋这里就魔怔了呢?

虽则说容璋有探花之大才,又生得玉树临风,荣国公府也是几百年的簪缨氏族,然作为一个千金小姐,如此没脸没皮地爱慕一个男子还是叫他不能接受。

“这天底下就没有好男儿了吗?你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其实姜芙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那是容璋啊,自从几年前跟随母亲进宫,在皇后的凤仪宫里匆匆一瞥,心里便有了个松筋鹤骨的影子。

后来他高中探花打马游街,她那日正巧在永兴楼的二楼吃点心,当时听见楼下的喧哗打眼朝下一瞧,见沿街的姑娘们没少朝他扔手帕、花枝,便折了一只窗边的牡丹扔下。

哪想刚巧砸在了他的手上。

当时姜芙又惊又喜,可女儿家难免害羞,忙不迭躲在了窗后,却又忍不住从窗户缝隙去看他。

竟瞧见他捏着那大红的牡丹,微微上抬他紧绷的下颌,笑得是如此地意气风发。

他在看她,还对她笑。

只当是两人隐秘的缘分,自此姜芙心里便再也装不下旁人,照理说她这样的家世品貌早就该定下了亲事,可却全都被她从中作梗,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他罢了。

好容易等到两人可以开花结果了,她又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只是这些事,她没法子和她大哥说,只能摇了摇头,苦涩地笑道:“你就当我犯傻吧。”

姜远还要再说什么,见姑苏的同知刘大人过来,便迎了上去寒暄,姜芙这才得以脱身,独自进了留园。

留园风景秀丽,曲径通幽,亭台楼榭,假山湖泊,林晚从小在戏园子长大,整日对着那笼子似的地盘,哪里见识过这等风景,这里的一砖一瓦一片叶子都叫她着迷,风一吹竟然还有花香扑鼻,与外头萧瑟的冬日相比,园中藏着厚重的春意。

林晚捉起裙摆四处观望倒也惬意,全然没有注意到,自从进了留园,容璋始终走在她的后面,没了先才的亲近。

忽然瞧见一只红蜻蜓往太湖石垒砌的假山上飞去,林晚竟放开了提着裙摆的手去扑那蜻蜓,只才走几步路便被冗长的裙摆给绊倒了,偏生脚下的小道是鹅卵石铺设的,疼的她直叫唤。

容璋就在他身后几步,却没着急去拉她,只将她平静的目光自林晚身上收回时,瞥见假山后头伸出来的蝴蝶簪,登时眸色一暗。

“你瞧瞧你,多大个人了,竟还跟个孩似的,走路都走不稳当。”容璋说话间已经蹲了下来,掀开林晚的裙边,检查她的伤势。

姜芙带着画眉也在逛院子,刚从湖那边的柳莺桥下来,本是见这边有座亭子想坐一坐,哪想到才刚走到假山旁边便见到叫她眼热的一幕。

林晚有些难为情缩了缩腿,“我自己来。”

却哪想男子握得紧,林晚这一缩,反倒是直接除了她的鞋袜,男子的手指根根分明环在她莹白的脚踝上,分明是有些凉意的,却直接叫她烧红了脸,咬着唇低声道:“世子爷,这里人多,叫人看见了不好。”

容璋觑了眼她煮熟的虾子般的红脸,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这时候倒是知晓害羞了?当初也不知是谁要解我腰带要爬我的床?”因瞥见假山后头那蝴蝶簪颤了颤,勾起一边唇角道:“如今倒是装得冰清玉洁了?”

腰带?爬床?

假山后头的姜芙听到这里,心里是又气又窘,气的是容璋私底下竟然是个如此轻佻的人物,窘的是她竟然不觉得这样的他讨厌,从前的容璋似高山之巅的孤松,美则美矣,却总是浮在云端,是个不染尘世的仙人,如今才有了丝人味。

可作为当事人的林晚却没有那份缱绻的心思,只当时容璋骂她水性杨花呢,因带着哭腔道:“既然你这么嫌我,那你不要管我啊。”

这还是林晚头一回同容璋呛声,容璋难免多看了她一眼,见她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似的不管滚出来,当即便皱了皱眉。

本来想要起身,又听到假山后头悉悉索索的动静,还是矮下了身去,“你不让我管你,那你让我管谁去?”

“不是还有玉隐?”林晚有意要刺探一下敌情,话落一直盯着他看,就见他浑不在意地道:“你连个丫头的醋也吃?”

林晚也觉得自己有些霸道,玉隐从小就伺候容璋,算起来比她早多了,他的确没有吃她醋的道理,不过不是还有别人,“那方才门口那个呢?她又是谁呢?难不成也是个丫头?”

刚才那位明显就是千金小姐,且从她那似要撕了自己的眼神来看,显然是容璋的爱慕者,林晚自然也是吃味的,也想看一下男人的态度。

因提到了自己,姜芙当即心里一紧,竖起耳朵去听,深怕错过了一个字。

可男人的声音竟然压小了,反倒是林晚也不知听到了什么忽然大声道:“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道她就是姜小姐,我该是要去磕头请罪的。”

容璋余光扫了一眼假山下头映下的影子,轻蔑地笑了笑,“你理会她做甚么?”

“她毕竟是主母,我将来是要在她手下讨生活的。”林晚这话可是心里话,像她这样毫无根基的妾室,没有娘家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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