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养夫郎后暴富了我》全本免费阅读
梁青回来就看到红婶正在领着小今撒种子,他们俩在宅子原先的花坛里清出一小块地,种子自然是向村里人讨的。
见到梁青来了,红婶忙放下布兜,关心道:“郎主回来了?可吃了么?厨房还有些米面……”
梁青温言婉拒了,摸摸小今的脑袋,问道:“红婶知道谁家有现成木料么?”
木料?红婶眯起眼,她随着郎主来到这个村子也不是很久。若说谁家菜地里她还能清楚,可木料这些放在仓库里不显山不漏水的东西还真的说不准。
红婶正思索着,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底下传来:“郎君,我知道。”
“大牛家就有。”小今鼓起勇气抬头,却发现郎主还是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当即像定了心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了个通。
“大牛的阿翁是会木匠活,他们家特地劈出来一块地当木料。我之前和大牛玩的时候看见了……”
从小孩子不太连贯的话语中,梁青大概知道了大牛家在村里的位置。
他蹲下,壮硕的肌肉挤在一起,力道却轻柔地拉住小今的手:“小今能陪我去找大牛家么?”
还不等小今还不回答,红婶忙不迭地答应了,小孙孙哪里都好,就是太黏人,实在是妨碍她种菜。
倒不如让小今和郎主一起出去,郎主总不能带个奶孩子去赌吧,红婶心里自有盘算。
一大一小就这样出了门。
走在田垄上,青青的稻苗整齐划一,辛勤的农人早就扛着锄头穿梭其中,如此欣欣之景,梁青一览无余。
“郎君何处来啊?”抽着水烟的老翁倚着桑树,缓缓吐出一口烟气,打量着兴致勃勃的年轻人,自来熟地问。
梁青带着小今一跃而下,看着对方的烟,有些纠结地走到他身边:“阿叔,你家是有个叫大牛的孩子么?”
胡子花白的老头乐了:“村里叫大牛的大大小小也有十来个,郎君,你说的嘛个大牛?”
一旁玩泥巴的小孩也忍不住偷偷笑。
小今偷偷从梁青身后探出头,声音如同蚊子叮咛:“就是他家,他就是大牛阿翁。”
“小今?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怕生。”老翁悠悠开口,唤来一侧玩耍的孙子,“大牛,你小伙伴来了。”
扣着泥巴堆房子的小孩拍拍灰,一骨碌跑过来:“小今,我昨天去你家没见到你!”
小今慢慢走出来,语气带着歉意:“我阿翁病了……”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大牛拉着小今去玩泥巴了,两个小孩子亲亲热热地黏糊在一起耍。
老头目视孙子勾搭小伙伴的全过程,转过头,对梁青说:“郎君总不能是为了奶孩子才来找吧?”
自然不是,梁青蹲下身,视线和老头保持水平,轻声问道:“听说老叔原来是个木匠?”
“算不得木匠,打两个桌子而已。后生,你有什么事。”老头语气带着些自傲,他可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呢。
见他直率,梁青便开门见山:“听说老叔家里有不少木头,不知能否卖点给我。”
“怎的?我那些木头都是些山上泛滥的树,你自己上山随便砍些不久好了。”老头侧过身子,显然是不理解梁青这种操作。
在他们大槐村,这家家户户口分田里的树都是随便砍的,只要不是主人家挂上标记,或者是砍得太多,谁管你砍不砍。
“我们家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不齐全,就想着修补修补。自己去砍太费时间了。”梁青解释道,自然是隐去了真实缘由。
“不知老叔家里的木头怎么卖?”
老头看他一眼,停了一会,幽幽吐出一口烟气,道:“我家里的木头,虽然是给我砍的,但是用的是我小儿子的口分田。他素来脾气古怪,怕是不愿意卖。”
所以你也别来买了。
梁青听懂了这推脱之言,却仍不死心,伸手唤来正捏着泥房子的小今,大牛也颠颠地跟过来了。
“老叔说的对,既然这样,不知能否去见见您小儿子。”他有些无赖地说。
老头心道他儿子他不懂?不给你打出来就好了,遂摆摆手:“行,那小子要是答应就卖。大牛,领着贵客家去,记得叫你小叔陪着。”
——
大牛一家姓张,在槐树底下见到的老翁便是这家之主,人称张老汉。
张老汉家中人口简单,四个儿子已经成丁,一个外嫁镇上的女儿,还有底下若干个孙子孙女满地跑。
厨房收拾的便是张老汉的妻子陈氏和大儿媳妇小陈氏,她们俩利索收拾好三菜一汤,不待家中男人回来,就端出盘子招呼梁青上桌。
没错,梁青上门的理由是饿了,来大牛家买一顿饭吃。
掏出二钱银子做午餐费的梁青在大牛家受到了贵宾待遇——他们甚至翻出了一小块腊肉加餐。
被按在椅子上捧着茶水的梁青看见那手掌大小,黢黑如碳,甚至可能比碳还黑一点的腊肉被井水搓几下就上了案板,决定待会儿暂时避开这道菜。
梁青本来是在堂屋待得好好的,可一直见不到那位小儿子。
他出去闲逛时便从大牛小今手里骗来一块黄泥,捏出个小狗。张家几个小萝卜头见了十分艳羡,梁青被围在中间硬是又捏了不少黄泥物件儿,此刻都放在阴凉处等待风干。
不过孩子堆里也有好处,孩子嘴不紧,稍微哄哄就竹筒倒豆子,说个一干二净了。
比如小孩子们口里脾气古怪的小叔。
梁青收获一肚子秘闻,小萝卜头们收获了个人的生肖泥件,一群人高高兴兴地进了屋。
大牛看见正堂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很礼貌地扯住弟妹:“梁郎君先去吃饭吧,我们再玩一会儿。”
一旁站立的陈氏也说:“大牛领着他们去找爹,立冬,你陪郎君吃饭。”
张立冬就是张老汉和陈氏的小儿子,今年刚十五,生得白净斯文,因为肩膀还没长成,压不得犁,往日里就待在家中,做些七零八碎的活计。
比如此刻,招待贵客。
立冬擦擦椅子,有些没精打采:“郎君请上座。还有小今,你也来。”
梁青看着才初中生大小的少年,被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