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平洞主如此说,那东平侯果然冷冽的看了一眼杨轩跟光圣,接着嫌弃的挪开视线。
说实话,杨轩那张丑脸,实在很欠揍。
能坚持看三息之上的,都是有特别嗜好的奇人。
总之,东平侯一眼都没坚持住。
同时很想抠抠鼻子,最好把鼻毛都干掉。
倒是那太平洞主,越看越忍俊不禁,肩膀在颤抖,仿佛要笑强忍着的态度。
这一幕,让杨轩惊疑不定。
这个太平洞主,身份绝对有问题。
有大大的问题。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见我就笑?
我长得那么好笑?
可接着,杨轩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傻眼了。
因为他的样子,是照着小凤儿化形的丑样子来得。
也就是说,这位太平洞主,很可能认识小凤儿。
而认识小凤儿的人,杨轩只认识一个,那就是冥凤。
额……
太平洞主,冥凤?
这么一想,好像很多事都能想通了。
果然,事实证明,杨轩猜对了。
那太平洞主掏出一枚储物戒,丢给了杨轩,这才口气淡淡道,“见面就是有缘,这是一份见面礼,你们收好,这里的事不需要你们插手,该干嘛干嘛去吧。”
太平洞主说着还不耐烦的挥挥手,仿佛赶走两只小老鼠。
东平侯见状,也不以为意,毕竟认识两个小辈,给点见面礼,任谁都不会多想。
杨轩接过储物戒,什么也没多说,而是冲太平洞主深施一礼,这才一扯还在发愣的光圣,扭头就走。
“慢着。”就在这时,从东平侯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怨气冲天的映天影子,那影子一直以黑衣遮面,此刻他撕下黑衣,把真正形象展露在外界面前。
见状,太平洞主脸色微微一变,但是杨轩跟光圣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就见杨轩突然一指东平侯道,“他是别人假扮的,我亲眼所见。”
光圣也一脸认真道,“他好像不是我起源道界之人。”
两人说着,不等那映天影子反应过来,钻进人堆里消失不见。
太平洞主嘴角抽搐,差点没笑出声来。
东平侯一脸懵逼,他被人栽赃了?
最气人的是,那位映天影子不去找两个栽赃之人的麻烦,反而真的狐疑看着他。
“我是东平侯,司徒紫霄的一条狗啊。”东平侯一着急,竟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哗……”
闻言,修士们一片哗然。
趁机,那太平洞主厉声道,“好哇,原来你就是敌人的狗,我起源道界修士,还不杀了这条该死的狗。”
“杀了他。”
“该死的四大天门,该死的狗,统统该死。”
“杀啊……”
潮水般的修士,冲向了东平侯,冲向了映天影子。
趁机,太平洞主对手下一打手势,统统撤退了。
功成身退,欧耶。
起源道界修士死活,关她屁事,任务巧妙完成,大功告成。
太平洞主美滋滋的想着。
再说杨轩跟光圣,两人偷偷溜走后,来到彼岸山一处隐蔽的峡谷,又开辟一间洞府,接着光圣布下迷踪遮蔽阵法,两人这才聚在洞府中,打开了太平洞主送来的储物戒。
“肯定是籼米。”光圣嘀咕,还不忘看了眼自己的小手。
粉嘟嘟的小手,已经彻底稚嫩透明,眼瞅着就要消失。
这速度,快得吓人。
让光圣都紧张了。
储物戒打开,掉落两粒奇怪的,散发出七彩光晕的米粒。
光圣见状大喜,急忙抢过一粒,张开小嘴就吞了下去。
光圣此刻已经恢复原本容貌,看起来不足五个月大。
在小点,这一粒婴儿拳头大的籼米能不能吞下去,都是个大问题。
杨轩也照做,他现在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仿佛呱呱坠地的婴儿。
籼米入口,极为软糯,化为一道暖流,径直冲向了脑海深处。
那里,寒彻骨髓的凉意,已经开始质变,仿佛变成了杨轩脑海中的一部分,变得极为可怕。
当这股暖流,融入脑海中时,一缕缕神秘的声音,悄然响彻脑海。
仿佛大道至吟。
又像是高深的佛门梵音。
总之,那声音所过之处,一切寒意,开始一层层消失。
如同抽丝剥茧的玄妙之手,把大恶果报一层层剥开,一层层融合,一层层冰雪消融。
最终,大恶果报的本源,缓缓出现在杨轩脑海深处。
那竟然是一个晶莹剔透,仿佛玉石般的小人。
小人极小,甚至没有指甲盖大,但是小人的音容笑貌,与杨轩一般无二。
甚至就连表情,都惟妙惟肖。
让杨轩震惊到了极点。
这就是大恶果报?
这到底是什么鬼?
就在杨轩还在震惊时,意识空间中的9999万功德之海,突然缓缓的无风自动,从意识空间飘逸出来,融入脑海深处。
那里仿佛多了一双看不见的手,正在操控着一切。
这是一种功德的重塑,杨轩也不明其理,只知道对他有好处,也就听之任之了。
应该这就是籼米的功劳了。
光圣不是说过,籼米,不就是无数善念结下的善果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善果还能影响到修士的功德,十分奇异。
缓缓流淌的功德之海,把脑海深处的玉人一层层的包围,一层层的洗刷,一层层的浸透,那个过程中,种种玄妙的感悟涌上心头。
大功德,大自在,大喜悦。
这让杨轩感受到了种种功德之妙。
黑色的,污浊的,甚至散发出种种意味的胶状物质,从那玉人体内,不断流淌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杨轩发现头顶的玉质发丝,正在一寸寸的回归黑色。
身体那种诡异的逆生长,也在逐渐消失。
身体也从十个月大,变成了一岁,两岁,三岁,直至原本该有的样子。
这让杨轩终于松了口气。
大恶果报,终于解除了。
可惜,这个过程,被突如其来的冷意打断了。
脑海深处,那个指甲盖大小的玉人,突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一种极致的恶意,正在脑海中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