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头,杨轩以道心起誓,今日之事绝不传入第四人之耳,且先民骸骨,统统归到农部落所有。
作为补偿,杨轩获得一部逆反天功霸体诀,以及以后外敌入侵时,三大部落勇士出手相助,次数不定。
这个次数不定,是老农头力争,都没争过杨轩的。
按杨轩的话说就是,鬼知道敌人入侵多少次?难道反抗一次,后来就不管了?
置三大部落荣耀于何处?
难道被人欺负到家里,都不打算要脸了?
这话,也说到了老农头的心坎里。
也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不打回去,脸都丢尽了。
再说了,这两个小兔崽子,在修炼大荒霸体诀没进入高深层次之前,哪都去不了。
虽然两个小兔崽子现在看似修炼速度突飞猛进,可那是借了圣地的光。
出去后,猴年马月都未必能进阶一次。
霸体四重,可绝对不是那么好修炼的。
一想到这,老农头还猥琐的笑了,觉得这俩小兔崽子上套了,以后修炼不成,留在部落娶妻生子,绝对是大概率发生的事。
还惹什么乱子?
想惹也得有人招惹你才算。
就这样,老农头跟杨轩,都心满意足的立下誓言。
至于谁赚睡亏,杨轩就不知道了。
总之,到时候老农头别哭就行。
道心起誓完毕,老农头从怀里,掏出一本皱皱巴巴的秘籍,好家伙,这秘籍扔前世,一块钱十本都嫌贵。
实在卖相不佳。
杨轩跟小圣子凑一起,打开皱巴巴的秘籍嘀嘀咕咕半天,接着还是九丈金身出场,眸中金色眸光电闪,扫过皱巴巴秘籍之后,冲杨轩傻笑点头,算是完成任务。
小圣子有些羡慕的看了眼九丈金身,说实话,他也很想拥有这样的傻大个。
看着就喜气。
最主要的是,还能当扫描仪,是那种瞬扫,这就很奈斯啊。
要是让小圣子知道,九丈金身不光是扫描仪,还可以修炼,甚至能纠正功法错误,不知道会不会羡慕的哈喇子都流出来。
一旁,老农头也啧啧有声的看着九丈金身。
可惜,九丈金身除了杨轩,谁都不搭理,记好就回去了。
意识空间中,九丈金身盘膝坐在意识空间最中央,一道道霸体意识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赤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橙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明黄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眨眼间,就把霸体修炼到了第三重。
这速度,耸人听闻。
若是被外人看到,绝对会惊掉一地下巴。
到达第三重,九丈金身仿佛感觉到了功法不对,于是重新修炼。
一次次光芒闪烁,九丈金身一次次的试错。
恐怖的是,哪怕修炼错误,九丈金身依旧屁事没有,简直神奇到了极点。
——
外界,杨轩扛着那具修炼到四重霸体境界的先民骸骨,小圣子背着两具三重霸体骸骨,老农头把剩下的四具三重骸骨都背着,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圣山。
天空阴沉沉的,有种暴雨倾盆的节奏。
看着天象,杨轩跟小圣子并没有感觉出什么,阴天下雨很正常。
可老农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脸色同样阴沉了下来。
“怎么了?”杨轩发现了不对,急忙问他。
老农头摇摇头,夹紧了四具骸骨道,“别废话,赶紧走。”
接着,老农头步伐飞快,快速冲下山。
一路上,老农头仿佛在山上飞驰,那速度快得吓人,被老农头紧张气氛感染的杨轩跟小圣子,几乎也是脚尖离地的一路跟着飞驰下来。
原本来时四天的路程,回程不到半天,三大部落已经遥遥在望。
见部落平安无恙,老农头这才松了口气,擦擦额头汗,对身后脸不红气不喘的杨轩跟小圣子道,“要出大事了。”
轰!
一声炸雷,从天际传来。
这炸雷声不同寻常,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杨轩抬头看了看天,总觉得这天阴沉的邪乎,尽管并没有发现哪里异常,可心头不安的感觉,正在越来越强烈。
三人刚回到部落,大雨就瓢泼般落下,这雨很凉,带着一股子浸入骨髓的寒意,且雨水经过之处,皮肤火辣辣的疼痛。
有毒?
杨轩一惊,急忙展开霸体功德,一层明黄色的光晕,阻挡了雨滴的侵入,皮肤上火辣辣的感觉这才逐渐消失。
炸雷声响彻头顶,闪电开始密集出现,这闪电竟然出现了紫红色,亮银色,甚至诡异的漆黑色。
这些闪电,彻底笼罩了厚土,让整个厚土,仿佛用无尽闪电串联起来。
看起来极为诡异。
三人来到老农头的树洞,这个树洞是道农部落最大,也最豪华的一个。
老农头放下四具先民骸骨,这才发现四具骸骨同样在发光。
一种诡异的幽绿色之光。
骸骨中,隐约还可以听到一阵阵敲打声,仿佛有未知的力量,正在敲打着骸骨,导致骸骨自主反抗。
但那幽绿色的光,让三人瞳孔一阵阵收缩,都觉得头皮发麻。
未知的恐惧,才最让人畏惧。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外面的雨声,雷声,正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近在咫尺,都无法在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七具骸骨,并排的放在了树洞的正中央,六具先民骸骨上的幽绿色光芒,正变得越来越强盛,只有那具四重霸体的先民骸骨一动不动,这反而让三人觉得更惊悚。
老农头从树洞的角落,找来了一个破败的龟壳,看龟壳上斑驳的苔藓,就知道龟壳有年头了。
老农头撕裂龟壳,从里面拽出三颗小石子,又咬破食指,点在小石子上。
那小石子,在电闪雷鸣中,同样发出幽绿色的光芒。
老农头咬咬牙,把三颗小石子,扔在了龟壳凹陷的一侧,可诡异的是,三颗小石子在龟壳内滴溜溜旋转,一刻不停。
这一幕,实在惊悚至极。
望着滴溜溜旋转的三颗小石子,老农头的脸色越发苍白,嘴里呢喃着谁都听不懂的古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