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突然发现，自从修炼以来，他的道，就是走一种捷径。
正因为神秘令牌的存在，可以让他看破别人功法的破绽。
所以他的修炼之路，一直在顺风顺水。
哪怕中间有一些小小的挫折，可这种挫折跟明悟自身今后要走的路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地相差。
他到底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这才是老者想问的根本。
也是杨轩要明悟的根本。
原本，杨轩觉得，自己的路就是功德，就是一眼破万法。
可这么描述，很难概括这种意，甚至这些，只能算是意的一部分，并非全部。
这才是杨轩觉得最难的地方。
他的道，有了一定的根基，也可以看到前路，但这就是全部吗？
那就太小看杨轩的野心了。
杨轩作为穿越狗，哪个穿越狗不是一脑门子赵日天，龙傲天想法。
有错吗？
男儿一世，横刀跃马，对酒当歌，醉卧杀出，甚至举世皆敌都可。
但这不是杨轩的选择。
所以说，杨轩也在迷茫，他到底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功德是一部分。
神秘令牌是一部分。
人前显圣，更是一部分。
割韭菜啊割韭菜，更是一部分。
这么想来，这条路好像有点杂乱。
可哪一个，杨轩也不可能舍弃。
所以，杨璇觉得，最大的路，就是快乐，就是让自己无敌于天下的同时，经常的人前显圣。
否则，不装b的世界多么无趣，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暗搓搓的装b，跟人前显圣，差好几层境界呢。
所以，杨轩思前想后，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迟疑道，“意就是装b？”
老者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真可谓平地一声雷，这b装得好。
起码把老者都给镇住了。
老者一脸古怪的看着杨轩好半天，抽搐着嘴角道，“此意……此意……此意……”
老头揪着胡子此意了半天，竟然没法描述。
说不好？
杨轩说的对啊，意就是装b。
这没错。
除非老者理会错了装b的含义。
不管字面理解，还是内涵理解，甚至歪曲理解，怎么理解，都是那层含义，那就是装b。
赤果果的装b。
妈滴，这个后来人十分无耻。
最终，老者给杨轩下了一个这样的定义。
本来，杨轩那一句“念就是自在，术就是功德。”还让老者高山仰止，以为碰到了格局气魄心胸无限让他仰望的真正大德之人。
可这一句，“意就是装b。”让所有高人形象轰然崩塌，让杨轩变成了一个三俗之人，一个世俗恶人，一个让老者都无法形容的人。
别提多窝心了。
“记住你今日之言，他日我们在彼岸，还会有相见那一天，到时候我会期待你装了多少b？”
老者说着，恨恨的一跺脚，接着杨轩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乱，等他再次恢复清醒，才发现自己依旧在金色功德玄府的大殿中。
但是，此刻的金色功德玄府，金光已经彻底暗淡，玄府大殿四处都在开裂，都在崩塌。
笼罩整个玄府枢纽的光罩，也在一寸寸裂开，并且玄府枢纽，也就是那个圆形核心之上，同样密布着裂痕。
杨轩吓得一缩脖，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回答错误，让老者不爽，然后降下责罚？
把金色功德玄府都给毁了？
这让杨轩十分肉疼。
这金色功德玄府，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宝贝啊，这么毁了实在太可惜。
可接着，杨轩突然愣了。
他发现，体内充斥着磅礴的功德之力。
这种功德之力，极为诡异。
原本，他的功德海洋，只能存在于意识空间内。
但是现在，功德海洋，已经完全融入了血脉中。
并且与那种真意，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这种功德之力数量多到吓人。
粗略估计，起码超过了四千万。
怎么回事？
杨轩试着挥舞双手，结果一缕暗淡的金色功德光芒，顺着五根手指的指尖，悄然的甩飞出去。
甩飞的金色功德光芒，在半空中回旋了一圈之后，又悄然的回归到了杨轩指尖。
它们眷恋的缠绕在指尖，最终又缓缓的融入指尖，顺着四肢百骸，欢快的遨游在血脉之中。
这奇怪的一幕，让杨轩惊呆了。
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这么控制功德啊？
怎么还会回来？
难道自带回收功能？
啥时候开启系统了？
杨轩疑神疑鬼的试验了半天，没发现什么系统。
看来是前世小说看多了。
可这种情况怎么解释？
难道……
杨轩激动了，急忙试着再次催动体内金色功德。
果然，金色功德化为六脉神剑一般的攻击，雨点般甩出，又雨点般回归，这个过程无比轻松自如，甚至都不需要杨轩控制。
简单，直接，而且霸气。
想想就明白，这非常类似佛门传说中的无漏金身。
功德，已经彻底改变了杨轩的身体，让他变成了一尊万法不侵之躯。
功德，变成了体内一种力量的载体。
这种功德，绝非简单的元气，血脉之力那么简单。
融合了杨轩的念，术，甚至是意。
也就是说，在哪七彩空间，碰到的老者，把他的想法，统统变成了现实。
这是一种多么逆天的机缘？
关于无漏金身，在这个世界，同样有无尽传说。
那是一种超越想象的美妙宝躯，也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万法不侵之体。
但可惜，这种传说，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存在。
因为释放出去的灵气，元气，甚至仙气等等吧，只要释放，就会有损耗。
而这种损耗，只能通过自身的恢复，依靠时间来滋补。
但现在，杨轩的功德，竟然可以化为直接攻击，并且能自动回归，就会把损耗减少道最小。
这同样是一种万法不侵。
甚至比任何防御，都要强大很多的万法不侵。
因为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
而攻击的同时，还能自动回归，这种好事，任何修士碰到，做梦都能笑醒。
偏偏，机缘巧合之下，杨轩做到了。
这，难道就是一种真意？
明悟道这一点，杨轩嘴角咧开，笑的很开心。
发财了。
他明白，这一次明悟真意，为他将来的无敌，打下了一个极为夯实的基础。
想跟他拼消耗，拼到地老天荒，他都是大赢家。
因为他消耗最小，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没有消耗。
只要他不断的人前显圣。
只要他一茬又一茬的割韭菜。
只要他能不断的收获功德。
那就意味着，一条前所未有的一眼破万法之道，已经达成了完美闭环。
这一步，何其之难。
但是，杨轩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