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署前。
一口大鼎支起,几个军卒正往鼎下添加柴火。
大鼎内的水也逐渐沸腾。
典韦下意识的将右手放在了腰间的短戟上:“苏军师——”
苏牧微微抬手:“无妨!苏某跟温侯,这是不谋而合啊。”
门前架沸鼎,这多熟的桥段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憨憨想出来刁难人的计策。
然而。
对于苏牧而言,这简直就跟量身打造的一样。
若吕布客客气气的,苏牧反而不好将棺材给抬上来。
“火不够旺,你得多加点柴火。”
苏牧拍了拍添火的士卒肩膀,唬得后者一愣一愣。
宋宪见苏牧对沸鼎那视若无物的反应,心中敬佩的同时也多了几分担忧。
正厅内。
吕布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
左右的席位坐着的是陈宫、陈珪、陈登、田楷、许汜、张辽、高顺、郝萌等文武。
“天子钦点侍中、司空府军师、颍川水镜先生门下、故太尉乔公门人、曾以高第辟司徒赵温府、麒麟阁苏武后人、关中人苏牧苏子瑜,见过温侯。”
这近六十字的自我介绍,当场就把吕布给听懵了。
翻译下就是:苏牧是天子刘协亲自任命的侍中、是司空曹操府中军师、是颍川名仕水镜先生司马徽的门生、是逝去的太尉乔玄的门人、曾以优异的成绩被司徒赵温征辟、是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的苏武后人。
简而言之,苏牧是名仕,还是有背景不小的名仕。
吕布感觉牙齿有些酸。
混迹官场几十年,吕布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自我介绍的时候,会给自己加这么多的头衔。
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别说吕布有些懵,跟着苏牧来的典韦都有些懵。
陈宫、陈珪、陈登、田楷、许汜等名仕,也是个个瞪大了眼睛。
名仕要谦逊!
苏牧你的谦逊被狗吃了吗?
“苏侍中真是风趣。”吕布尴尬一笑,一时之间竟然忘了了连恫吓苏牧。
苏牧拱手而笑:“谢温侯夸赞。”
“不知苏侍中来下邳,有何要事?”吕布直言问道。
苏牧不假思索:“奉司空令,苏某来下邳,劝温侯同讨汉贼袁术。”
吕布不答,眼神示意陈宫。
陈宫会意,起身大笑:“苏子瑜,你莫非是来当说客的?”
苏牧微微眯眼:“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陈宫拱手:“东郡人,陈宫!”
苏牧回礼笑道:“原来是曹司空念念不忘的陈公台,司空每次独坐时,口中都不忘念叨‘公台’。”
“甚至于睡梦中,也时常大喊‘公台别走’!”
“能让曹司空魂牵梦挂的东郡奇才,今日总算见到真人了!”
话音一落,众人看向陈宫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
苏牧的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毛病,但联想到陈宫多次欲将曹操置于死地,味道就不同了。
这相爱相杀的关系,很难不让人想歪啊。
“苏子瑜,陈某跟曹操,不共戴天!休得在这里胡言!”陈宫气得胡须都颤抖了。
什么独坐念叨“公台”?
什么睡梦中大喊“公台别走”?
我陈公台跟曹孟德只有仇怨,没有旧情!
苏牧长叹:“司空府虽然有军师不少,唯独首席军师一直都悬而未决,众人都认为那是司空专门替公台兄留的。”
吕布看向陈宫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猜疑。
这几乎不加掩饰的挑拨离间,让陈宫更是恼怒:“苏子瑜,莫谈他事!你来下邳,无非是想劝温侯讨伐袁术。”
“袁术虽然僭越称帝,可曹操也跟董卓一样,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今日让温侯同讨袁术,他日又会以天子名义讨伐温侯,此等拙劣小计,岂能瞒得过陈某?”
苏牧抚掌而笑:“精彩的分析,公台兄不愧是曹司空求而不得的俊杰。”
苏子瑜这混蛋!
陈宫紧咬牙关,忿忿不已。
苏牧张口闭口,都是曹操对陈宫的爱。
王楷见陈宫难以应对,连忙也起身喝问:“苏子瑜,公台昔日受曹操蒙蔽,才弃官跟随曹操。”
“却不曾想,曹操竟然妄杀吕伯奢一家,又杀名仕边让,甚至还要逼杀张邈。”
“直到公台遇到温侯,才感慨世间有明主,你这拙劣的离间计,只能贻笑大方。”
“若你只有这点本事,不如直接跳入门外的沸鼎中,好歹还能留个死后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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