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自然不能说是回到叶绯身边,免得刺激到他。
“去七星曜故地重游,那是我和无支祁认识的地方,去升温感情。”
“那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要看情况,也许我就在那里定居了。”
枢阳转头就召无支祁过来验证,无支祁跪在枢阳面前说,
“属下?不觉得她是去七星曜。”
飞廉气恼对他眼瞪大,无支祁目不斜视,冷酷无表情。
枢阳又问一遍飞廉,
“你离开?冥界,去哪里。”
飞廉改口说,
“不走了 ,就在这里待着。”
枢阳却是不依不挠,
“你是不是联系上娘了,你要丢下?我独自去找她!”
飞廉眼神躲,心虚说,
“没有。”
枢阳脸上退去笑意,和执融相似的那张脸布满阴森,
“你和娘一样,无情冷血,要抛弃我。”
“你又不是我儿子。”
“我是你照顾长大的!”
“那是主上的吩咐。”
温情撕开?,飞廉冷漠一面展现,她回到主人身边,天?经地义,没义务再照顾枢阳。
枢阳受到打?击,连自小照顾他的飞廉,都?不要他了。
“滚!你给我滚!滚到那个黑心肝的娘身边!”
飞廉转身就要跑,背后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
“你还真敢去找她!”
黑色的炎火从枢阳身上冒出,围困住飞廉,她苦了脸转回来,
“你就让我回到主上身边,我很?想她。”
“不准,我不准,陪着我一起想!”
枢阳不让她解脱,要陪着他一起难受。
“无支祁,看好她。”
枢阳气呼呼走了,只剩下?飞廉和无支祁,他微微扯脸冷笑,
“去七星曜故地重游,亏你说的出口。”
“都?是你,害我不能出去!”
“你还害我没了心。”
“你到底要说多少回!能不能过去了!”
“不能。”
飞廉想回天?庭晒太阳,不想在这黑魆魆阴冷的地方。
无支祁的身体很?冷,被他抱着像是自己在融化冰块,偏偏他还喜欢热量,拼命夺取。
在冥界每过一天?,飞廉就在墙上粘一片花瓣,现在已经一堵墙粘满,她还要过多久才能回去。
无支祁让她别再痴心妄想,就是回去,也会被冥王利用。
飞廉叹气,
“若是能让主上来这里就好了,什么?问题也没有。”
“下?次你可以和殿下?提议。”
“呸,我就说说而已,主上怎么?能来这里,我受苦就行了。”
“你受苦,让你受什么?苦了。”
“想主上的相思苦。”
无支祁用力摔门出去,飞廉开?始找空墙,要有美感的粘花瓣。
当飞廉被执融叫去问话?,她抱住柱子不肯走,
“无支祁,不能去,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你到底瞒着什么?事?”
“我什么?也不知道。”
执融的命令不能违抗,飞廉被带到他面前,他面色阴郁,冷沉,那双看她的眼睛,像是在看死物,飞廉开?始僵冷,极度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
什么?也不知道,也就没事了。
枢阳赶来,挡在飞廉身前,
“爹,你找飞廉做什么??”
“让她说说,你娘做了什么?好事。”
枢阳转头看飞廉,问她,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
枢阳皱起眉,
“别瞒着,爹会焚你。”
飞廉吓到脸青白,还是嘴硬,
“我待在这里,能知道什么?。”
“枢阳,让开?。”
枢阳想知道事情,他不再挡住执融的视线,飞廉握紧了手?拳,克制恐惧意,直视站在高处的冥王。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主上和你已经没有关系,她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你还真的知道,说,谁的孽种?。”
九幽冥火在飞廉身上燃起,灼烧灵魂的痛,惨叫声回荡。
“不说,本王可以搜魂。”
飞廉已经露出原形,倒在地上颤,声音尖刺,
“说,我说。”
火焰灭去,飞廉识相回答,
“元英是苍尘的儿子,另外三?个不是。”
火焰又瞬间焚烧飞廉,
“刚刚口误,再给一次机会。”
飞廉似主不老实?,在场的都?想骂她。
“慈伦是宝迦的女儿,扬扬和黎是徒弟,千真万确没骗你,别烧了!”
枢阳脸上血色全部退去,她怎么?可以有别的孩子,真的就把?他给扔掉忘记了。
执融还问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见,天?旋地转,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彼岸镜映出书院门前,四个孩子背着书袋,书袋上缝制着名字,头上都?戴顶书院帽子。
叶绯在每个人额头弹了一记,
“我再接到夫子投诉,你们全部都?罚抄大道经十遍。”
四人张大嘴发出抱怨声,
“夫子也真是的,多大点事就爱告状。”
“烦死了,肯定是他们挨揍太轻。”
“娘,下?次你别让夫子进门。”
“我都?道过歉了,怎么?还告状,真讨厌。”
叶绯又弹他们脑门,
“我不管,你们以后要把?麻烦留在书院解决,不能带回来,听见没有。”
“听见了。”
枢阳大颗眼泪冒出来,他算什么?,当初连娘都?不能叫。
“爹,杀了他们!”
飞廉不可思议看他,
“枢阳,那是你阿弟阿妹。”
“住嘴,他们不是,我是独子!”
枢阳浑身冷寒杀意,眼底全是恨。
幼年遭遇变故,枢阳心性已经向执融靠拢,他阳光开?朗下?,是一团阴暗。
飞廉替叶绯抱歉开?口,
“枢阳,主上的生命不是围着你转,你也不用满足主上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