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们很臭味相投。
心?照不宣的嘴上不提,看各自恶作剧本事。
叶绯以为他们合不来,心?想就算了,也不勉强,直到有一次她撞见金角和慈伦站在抽干的泉池中接吻。
她去后厨向?石千照抱怨,
“我是看不懂了,这不是相互挺喜欢,怎么就闹腾。”
石千照在削果皮,长长皮不断,
“他们的喜欢就是在一起玩闹。”
“真的是喜欢吧,不是在相互欺负。”
叶绯不是很确定,慈伦和黎的相处不是这样,石千照笑了起来,
“喜欢,否则哪里会?如此关?注,他们夜里都去湖中玩。”
“嗯?”
叶绯惊讶,石千照换下另一个果削皮,十分耐心?,
“你不用管他们,当不知道会?更好。”
他们的旅馆移到了有阳光地方,没有雨,每到夜里空闲时,慈伦不是坐在金角就是银角的肩上,他们三个在湖里摘水草,晒干做甘草吃,绿道上也有不少住客会?散步,时常看见他们一起玩。
慈伦自汇报说找到叶绯所在后,就断了联系,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
很难不猜想,她倒向?了叶绯。
妻女都消失,宝迦心?中的怒火,日益增长,让他达到顶峰的是,来自石千照的一封信。
信上说慈伦和金角银角相互心?悦,已经在他和叶绯的见证下成亲,他们一家生活的很好,让宝迦不用担心?。
信上还附属慈伦亲笔写?,说绝对不会?改口叫石千照爹,让他放心?。
妻女被石千照和他徒弟占去,宝迦去把紫极宫毁了个彻底发泄。
石千照,不杀他不能解恨。
宝迦闭关?了,一切事情?已经不重要,他的宝物都被抢去了。
天庭有了喜事,伯乙一行?找到小天宫位置,天帝对他们论功行?赏,结束后,黎兴冲冲回清虚宫,之前传音虫连接不上,但有慈伦的录影,一连问他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何曾要联姻。
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问,
“师父,慈伦去哪儿了,怎么联系不上她?”
朝梦玉看他,欲言又?止,黎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语气急切,
“她在哪里,你不是说她不用嫁给伯乙,师父,她是不是在昭阳宫,我去找她回来。”
黎说着就要往外跑,朝梦玉叫住他,
“黎,她不在昭阳宫。”
“那她在哪里,师父你快说。”
黎期盼的眼神,让朝梦玉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她找到她娘,没再回来。”
黎那颗紧张心?,松了,
“那我去找她,我们两有魂线。”
“黎,那你试试,现在能否感应到魂线。”
朝梦玉说完,黎露出笑,
“师父,你别开玩笑了,我当然能感。”
黎脸上的笑容凝固住,身体?坠进冰窟,眼中迸发出凶狠,
“她怎么敢!”
断了,他们之间的魂线断了,无?法再感应。
“宝叔呢!”
“闭关?了。”
黎喘不过气来,怎么就轮到他失去慈伦了。
就在这时,伯乙闯进了清虚宫,他大声喝问,
“宝迦,你出来!慈伦和金角银角成亲了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不是把她许给本君了!你出尔反尔!”
伯乙要疯了,回来高兴没多久,延津就告诉他慈伦不再回来这个噩耗。
黎冲到他面前,眼神可怖,
“你刚刚说什么,慈伦和谁成亲了!”
“本君还没找你们算账,你还敢问本君!”
黎回头问朝梦玉,
“师父,你说,这是不是真的,慈伦和金角银角成亲了。”
朝梦玉轻轻点头,黎仰天长啸,
“啊啊啊!不会?的!她答应只?嫁给我!”
元英和扬扬被喧闹引来,得知慈伦寻找叶绯一去不复返,都吃惊极了。
他们两个架走快要打起来泄恨的黎和伯乙,来到一处凉亭,扬扬说,
“先冷静,事情?如何还不一定,也许是石千照故意?气宝叔。”
他们四?个一路寻找小天宫,与伯乙建立了些许的情?谊。
元英也分析,
“慈伦怎么会?和金角银角成亲,他们都不认识,慈伦什么性格,你们也知道,讨不了她的便?宜。”
这么一说,黎和伯乙稍稍冷静下来,但黎说,
“她和我的魂线切断了。”
扬扬说,
“那肯定是师娘让她切断,不让你找到。”
越说越有道理,黎和伯乙不再自乱心?神,他们两个同时说,
“我们去找慈伦。”
小天宫都能找到,慈伦肯定也能,连带叶绯一起发现。
晚上,元英问苍尘,
“爹,信上真有慈伦的亲笔?”
“不然宝迦怎么会?闭关?。”
苍尘眼中阴鹜已经连微笑也遮盖不住,元英经过历练后不再心?软,眼神变冷锐,
“爹,我去找她们。”
“我和卜渊,朝梦玉,要一起闭关?,你们守好清虚宫。”
“爹,你们要干什么?”
“不杀石千照,难解心?头恨。”
苍尘眼中杀意?浓厚,元英看着他,也被带出杀意?,破坏他家幸福的石千照,可恨。
云野泉舍内,叶绯说石千照幼稚,去信去气宝迦。
石千照说,
“本君又?不是圣人,被背叛,心?中当然有恨。”
他说这话时,在揉面团,脸上带有笑意?,不用想都知道,宝迦会?被气成何样。
叶绯擦去他脸上沾染的面粉,
“你已经很圣了,只?是气一气而已,有时候我都奇怪你,他们都这样对你,你都不杀,明明你有这个能力。”
“若是杀,万一本君不在了,会?没人护你。”
“不用他们护,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叶绯从背后抱他,看他揉面团,有了自由宁和的日子,哪里还能忍受囚牢,情?愿随他去。
石千照转过头,在她额头轻吻,爱是占有,他免不了俗,欢喜得到完整的爱意?。
他为她考虑,而她只?想要他。
他揉面团要加水,一旁有两杯水,叶绯问那一杯,
“拿绿色。”
叶绯伸手?去拿绿杯,加了点水后放回去,她问,
“蓝杯干嘛?”
“喝。”
叶绯拿起蓝杯要喝水,面粉尘让她打了喷嚏,杯中水变浊,石千照拿走她手?里的杯子,
“别在这里,脏到你衣。”
“那我给你拿茶来。”
“不用杯子,茶壶就好。”
等叶绯离开,蓝杯中浊水变清澈,一只?金蟾跳上桌,将水喝下。
信任一旦被伤害,很难修复。
过程煎熬,但所幸,还有希望重新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