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没有?了,那就轮到母鲛倒霉,成群的鲛神涌向她。
程歌的手指在发凉,她说,
“我去?杀了母鲛。”
没人听见,这?只是她无声的话。
那个金光长?老,眼神冷锐盯着?叶绯,在诉说母鲛的挟持对?他没用。
这?个意?思?,要她传达给天帝。
叶绯托塔飞升到空中,朝他露出傲慢笑?容,天庭永远是至高无上。
鲛神只能生活在南溟,不能离开海水上岸,是因?为天庭不允许。
金光长?老眼爆出杀意?,天空之中雷警告降下,可没多久,蕴含磅礴力?量的雷柱降在海上,海水变色,海兽们瑟瑟发抖,无数海中生物死去?。
伯乙和程歌也飞升到空中,脸上露出嘲讽笑?,俯视众鲛神。
洧一看?向那道?未消失的雷柱,目光深,从苍穹天降下惩罚南溟,天庭,世界之主吗。
金光长?老恨恨看?天,又看?叶绯,伯乙,程歌,记住了这?三张脸。
他们与海兽在海面消失后,叶绯才长?舒一口气,
“伯乙,关键时刻,你师父还是很行。”
伯乙脸臭,
“是师父告诉了你母鲛,他救的本君,你好不要脸。”
叶绯呵了声,
“没我,他说了又有?什么用。”
伯乙被她骗去?说谢,气得不要理她。
程歌也在生闷气,差点被她骗去?回报,做任务,天庭的帮助不需要回报。
叶绯身上的传音虫响起,是卜渊,刚才的雷就是他特有?的雷柱,他远距离降下,
“渊,还是你关心我。”
“都在传你养外室,怎么回事?”
“谁在传谣言!”
“有?镜神照到你和个凡人在一起。”
“他呀,是。”
伯乙手快捂住她的嘴巴,他凶神恶煞,另一手浮现小天宫三个字。
叶绯想到元显的能力?,点头,伯乙放开手,
“你先说,哪个镜神传我谣言。”
“不清楚具体哪一个。”
“我养个外室而已,你最?好不要有?意?见,他现在鲜嫩,等我玩腻了再来找你。”
“你说,要玩腻谁。”
“我养的外室。”
“叶绯,你再说一遍!”
虫眼传来了卜渊愠怒的脸,叶绯责怪伯乙,
“伯乙,你干的好事!你过来解释!”
他事不关己装听不见,快速走远,只剩下叶绯面对?胡说八道?的苦果。
洧一看?向卜渊,问程歌,
“他是谁?”
“卜渊。”
“他和叶绯什么关系?”
“她丈夫。”
“那宝迦呢?”
“也是她丈夫。”
“她有?几?个丈夫?”
“四个。”
洧一受到冲击回不过神,抿紧的唇张开又合上,他垂下眼,不知站了多久。
叶绯手中扇子敲一记他的手臂,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走了。”
洧一对?她没个好脸,冷冷剜她一眼,自己先走了。
叶绯莫名其妙,才被卜渊训了一顿说话不正经,又无故遭冷脸。
她今天可是做了了不起的事情,没人夸就算了,还一个个冷脸。
“洧一,你给我说清楚,你干嘛给我脸色看?!”
叶绯追来,洧一往后瞥看?,哼了声。
“你还敢哼了,你个小小凡人,反了天!”
“哼。”
羽丘,到处可见鸪桑花,花长?了张笑?脸,笑?到变形张开嘴,变得可怖。
地图上没有?更多的提示,想不明白,花和传送之间有?何联系。
夜里,他们宿在便宜旅店中,左右两间房,都在激烈欢爱,声音比雷响,时不时墙要掉碎屑,站在地上有?震颤感。
这?一次,不是洧一要求住便宜旅店,而是他们都穷了,吃了饭后,住不起好的店。
洧一突然惊得说不出话,伯乙和程歌不在乎被看?到,他们欢好了起来。
洧一不理解,他问叶绯,
“伯乙不是喜欢叫慈伦的姑娘,他怎么还。”
叶绯神情淡,并不惊奇,她说,
“天神都这?样,喜欢不代表不会和其他人欢好,外界的准则不适合天神,天神忠于自己的欲/望,至今,我只见过一个例外。”
“哪个例外?”
叶绯低头看?手背,语气变得低落,
“这?个例外,他们都不喜欢他,我却很喜欢,但我是个胆小鬼,不敢跨出去?。他等了我很久,我还是跨不出去?,现在,他不见了。”
“你不喜欢你的丈夫吗?”
“我没有?选择。”
洧一神色认真说,
“每件事都有?选择,敢不敢而已。”
叶绯苦笑?,
“我就是不敢。”
“不,你很勇敢,我今天见到你面对?金光长?老都可以不惧,为什么不敢选择那个例外?”
“我怕死,我和他相爱是灾难,小天宫不会放过我,我的丈夫也不会放过我,他也不会有?安宁日子,谁都不会好。”
洧一看?到她难过,嬉笑?外表下掩藏着?爱而不得的痛苦。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简单了。
“抱歉,不该说的那么轻松。”
“如果我能早点认清自己想要,我其实不需要那么多金币,靠自己去?赚也行,简单饭食饱腹都可以。
如果我能早点勇敢,我一定去?站在他身边,不让他孤独。”
远处在欢爱,近处在悲痛流泪,洧一将叶绯抱进怀安慰,无关情,只是怜悯她。
是的,怜悯她,可怜她要周旋丈夫,无一是所爱,还要勉强自己去?接受。
一个误会,要躲进芦苇,这?不是爱,是惧。
“叶绯,现在离开他们,也不晚。”
“可是离开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不会的,你有?一身本事,你有?双手会做饭,在哪里都可以过得好。”
叶绯一直在遭受打压,鼓励的话,鲜少听到。
叶绯抱住洧一,哭得像孩子,他认同她,觉得她可以,不是个糟糕的人。
她一直觉得自己糟糕极了,糜烂,堕落,任性,都这?么形容她。
洧一抱紧了她,
“你可以做的很好,我相信你。”
叶绯突然地推开他,眼泪依旧在流,
“别相信我,我只会让你失望。”
“我的期待,不该只有?你去?实现,而是我要做的够好能影响你,这?是一件双方的事情。”
洧一擦去?她的眼泪,清亮瞳孔中倒映他。
“原谅过去?的自己,放下过去?的人,我知道?这?很难,但这?是在重建现在的自己。”
他是凡人,他比她弱,但他通透有?智慧,无欲无求,在她干涸的心上滴下一滴水。
“洧一,头发剃了可以少些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