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还是把孟玄晔原本的剧情看了。
原剧情中,孟玄晔是个缺爱的人。
父亲孟冠清,最为爱国,保密工作做的最好不过。
当真是几年音讯全无。
母亲杨新与父亲孟冠清,从校园走到婚纱,从满心期许走到杨新单方面的相看就厌。
杨新看孟玄晔也是哪里都不好,哪里都不喜欢。
原剧情中,孟玄晔被抛弃了。
没人要他。
这时候,孟冠清的身份被暴露了。
连带着他与杨新也曝光了。
一群人骂他,没有良心,应该去理解孟冠清。
于是,孟玄晔黑化了。专门对着干。
似乎没什么不同,就过去了一生。
……
来到下个世界。
又是学生。
不过,这个世界,有点不同,有鬼怪一说,确实存在“鬼”这个东西。
他们昼伏夜出,伤人取命。
于是,也有道士,受人钱财,除鬼灭魂。
狗子扔一边。
予白查看这具身体的记忆。
韦青黛,十七岁,普通人家女孩,高三学生。
这次,是一个带着病态的家庭。
韦青黛有一个弟弟,韦丛书。
重男轻女的家庭。韦丛书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存在。
韦青黛是予白一丝青丝所化,韦青黛足够聪明,不会像别的子女一般。对父母有期待,有濡慕之情,对那一家子人也没有什么感情。
韦青黛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所以会保护好自己。
韦家这一家人,还真奈何不了韦青黛。
韦青黛读书读到现在,在小学的时候,能读书,是因为有福利,后面,便是韦青黛自己的能力了。
值得一提的是。
韦文元,刘霞夫妇在极力的让韦青黛转学。
韦青黛也是感受到予白快来了,所以应下了。
转去了那个学校。
顺便,查了了一下。
为什么韦文元,刘霞夫妇极力要求她转去那个学校。
是一个叫葛冲的男人劝说的。
给了韦文元夫妇不少好处。
这座学校,应是有问题的。
韦青黛这张脸,很漂亮,未长开,已经可以看出,她日后会有多漂亮。
后面,便没有了。
予白现在才到了那个学校。
予白也不急。
还是没有先看他在这个世界到底怎么样了,事先知道了,予白觉得没意思。
拖着一个行李箱,进了这学校。
这个高中学校,地理位置比较偏僻。
周围,工厂?
零星的几个铺子,都是吃的。
予白下车,抬头一看,红唇微勾。
好家伙,这座学校,不干净的东西挺多的啊……
这座学校到现在为止,还有这么多活人,也是不容易。
这怨气,里面的鬼不除了,不出一百年。
方圆百里,绝无生人。
简单看过一遍,予白得出一个结论。
这是一个病态的学校,里面的人是病态的人,或许,这个世界,还是一个病态的世界。
予白拿了一把白色油纸伞,撑着伞走了进去。
目光锁定在一颗树下,靠在树下阖着眼的少年。这处地方,最为阴郁。
阳光都有几分照射不进来的感觉。
予白撑着伞,拖着行李走了过去。
头顶上一片阴影。www.九九^九)xs(.co^m
程斯年不耐烦的睁开眼,灼烧的感觉没了,程斯年却高兴不起来。
哪个大胆的,还敢来惹他?
入目是一张陌生又美的脸。
青涩的校服。
程斯年话转了转,这个少女,难得,一眼他觉得还不错:“有事?”
予白微勾唇:“朋友,教务处怎么走?”
搭讪吧。这应该算搭讪。
程斯年:“你是新生?”
眼中意味不明:“我劝你最好不要到这个学校来。”
能说这么说,程斯年已经破例了。
予白把白色油纸伞放在程斯年身旁:“赠予你,拿着它,随处可去。”
予白本也没想过程斯年会告诉她教务处在哪里。
不过是想试试搭讪是什么感觉,顺便把伞送出去。
毕竟,他在这个世界是一个鬼啊。
鬼呀什么的,受的限制挺多的。
不能见日光,也不是不能,像程斯年这种存在,怨气足够,可以见日光了。
只不过,在日光下,他会被灼烧,能力也会被压制。
能在白日里出现的鬼,寥寥无几,至少,这个学校,就这么一个。
不过,程斯年还不够强大,他无法离开这座学校,死在这座学校,无法离开死去的地方。
予白就知道,这个世界特殊了一些,他的身份也怕是不太一样。
果不如是。
特意拿这把伞,自然是对程斯年有好处的。
予白转身离开,那把伞就放在那里了。
程斯年眉头一跳。
这个新生……他小瞧了啊。
“呵!”
程斯年想,大概会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白的过分的手,拿起那把伞。
油纸伞啊……
不简单的新同学呀……
伞柄握在掌中,程斯年只觉得一股温和的气息包裹着他。
舒服的程斯年喟叹一声。
刚刚,她说什么来着?
拿上他,随处可去。
随处可去?
可信吗?
不得不说,程斯年却是心里微微一动。
新同学呀,那便去看看她好了。
予白走去教务处。
一路上,都是让她不适的目光。
有太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性的恶,都有些手痒痒了。
那些人,似乎是想靠近予白,又像是畏惧什么不敢靠近。
予白稍稍感受一下。
好家伙,这个学校,死的不止一个学生。
怨气成型的也不止一个,但能像程斯年这样白日里出现的倒还没有。
真是,地狱空荡荡,恶魔人间游荡。
余光所见,身后,程斯年撑着那把白色油纸伞,慢条斯理的走在她的后面。
白的过份,几乎是病态一般的白色的皮肤。
走在路上,没有影子。
白衬衫,黑长裤,清隽又病弱的少年郎。
旁边的人看到程斯年就躲开了,虽然,他们那恶心的眼神还在。
予白心情稍稍好一点,停下脚步。
程斯年见状,眉眼弯了弯。
走了上去:“新同学,要去教务处吗?”
予白点点头:“是啊,你知道怎么走吗?”
程斯年眼中笑意浓了些:“新同学,我带你去,你跟在我身旁。”
程斯年抬头看向周围的同学,警告意味十足。
顿了顿,又道:“程斯年,你呢?”
予白:“韦青黛。”
程斯年:“韦青黛,多动人的名字。要一直这么动人才行呀。”
予白:“程斯年,若非必要,少晒些太阳。这把伞,别丢了,丢了就没下把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