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
这下,他不信鬼神也信了,谁让,这话是从姜姑娘口中说出来的。
“姜姑娘,那这铃铛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容礼目光幽幽。
“铃铛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呢,狡兔三窟,不是他本身来的罢了。”予白淡淡道,语气里带着点戾气,真是让人生气,把手伸向了容礼。
“那便设计抓住,总能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对于聪明人而言,这种全然不知的时候,需要一点点信息,他们便可以抽丝剥茧,可以去拼凑。
“你想审问他?”予白问道。
容礼很心动,审讯的是一个不是普通人,不一样的,而这还是关系到姜姑娘:“姜姑娘有把握吗?三年的时间,有影响吗?”
虽然想,但容礼不愿意予白受伤。
予白笑容浅浅:“小喽啰罢了,你摇铃吧。三年,对于他们不过一瞬。”
容礼点点头,修长又漂亮的手拿起这个铃铛,面色冷然。
这铃铛分明是金属制成,摇起来却没有任何声音。予白特意趴在桌子上,阖着目。又造了一副旗子放在一旁。
容礼拿起旗子,抬头便看见他的房间里多了一位白裙女子,趴在他的桌子上。
容礼不由一出神,随即立马压下自己的惊喜,展开旗子,看着予白一副惊恐的模样。
容礼是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姜姑娘,虽是侧脸,却让他为之一震,惊艳不已。
但现在不是他能仔细看的时候。不消片刻,果然来了一人。
是那道士无疑,容礼惊恐道:“道长,她居然是这么恶心东西,还想杀我,快,快收走她!”
容礼的表情可谓是十分丰富,惊恐害怕不相信居多,同时又很挣扎不忍:“道长,礼有一请求,可否只是带她走,不要伤她?”
道士看了一眼容礼手里的展开的旗子,又看了眼趴着的予白浑身神力溃散,面无血色,浑身戾气邪气,眉眼挣扎的模样。
才算是信了几分,绝不多言,立刻拟诀,要立阵。谁料,看到予白唇角勾了勾,道士立刻反应过来不好,知道被骗了,却没了离开的机会。
道士是能动手绝不多说的性子,予白更是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也不会多说话的存在。
美眸一瞥,五指往下一压,道士被一股淡金色的神力压制的死死的。
“该……该死!”
容礼看着这一幕,只觉如见神明,白裙女子,金色的光辉,举世无双。
“谁该死呢?嗯?”予白难得这样一次,目光流转,又道“既是修炼成仙,也进了不界天,想必,也知道不界天有群不嫌麻烦的,弄了个堕仙台,可去除一身神力,神躯变为普通肉身,知冷饿、受疼痛。”
随着予白淡淡的嗓音,道士只觉得绝望,从未有人告诉他,予白居然强到了这种地步,他是不界天的佼佼者,却连一击之力都没有。
“噢,本尊差点忘了,没给你说话的机会。”予白指尖轻轻一弹,道士便能开口说话了,而容礼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虽一直感觉姜姑娘不是普通人,也可能不是“人”,但今天看到她,知道了她的更多,容礼大为震感。
“你敢这样做,不界天必不会放过你!”到这种时候,道士似乎只有放狠话了。
予白并不在意,甚至不屑一顾:“一群不能打的东西,本座会怕?天真。本座刚才说这么多的话,也不是废话,那边让你感受一下去除神力,重回肉身的感受。本座嫌吵,不打算再给你开口的机会。”
说完,予白又封了这道士,便让他如何也不能再说话了。
予白微眯着眼,慢慢的折磨着这个道士。本打算直接杀的,都欺负在她头上来了,但容礼想要审他,那便留着好了。www.九九^九)xs(.co^m
容礼眼神亮亮的看着予白,温柔又觉得很解气,就应是如此,虽然这道士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但这并不是他可以这么做的理由,没有造成实质伤害的原因,是因为他与姜姑娘彼此信任,彼此都不会伤害,更因为姜姑娘本身就特别强悍。
让他变成凡人之后,予白直接把道士弄晕了过去。指尖缠绕着一圈金色的光环,予白轻轻点在容礼的额间,像脱力了一般,险些摔倒,容礼眼疾手快的扶住,着急道:“姜姑娘,怎么了?”
看着予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的苍白,没了血色,容礼也顾不得那么多,魂都快吓没了。
“失礼了,姜姑娘。”容礼当下打横抱起予白,放在了他的床上。
“我该怎么做?姜姑娘。”
予白忍不住笑了下,偶尔逗逗他也挺有意思的。
即便是这“虚弱”的时候,予白的嗓音也是淡淡的:“容小郎君,我无碍,休息片刻便好。”
“真的吗?”容礼并不相信,姜姑娘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予白轻轻叹口气道:“容小郎君,我将仅存不多的神力放在你身上了,可在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救你一命。”
“姜姑娘,不值得,礼得你指导,传授武功,若还是不能自保,那便是礼应该有的下场,但姜姑娘,没了这神力,你怎么办?若是再来一个道士怎么办?礼肉体凡胎,能做的有限,礼之一命怕也不能帮到姜姑娘。”容礼是真想让予白把这神力拿回去,危险时刻若不能保命,便是他活该,但姜姑娘不能。
“容小郎君,保你平安罢了,我不会有事的,只是虚弱了些,金蝉脱壳的法子还是有的,再者说,我活了够长的时间,很长一段时间,都想看看我生命的尽头是什么,如今,以一普通人生活也是很好。今日有这道士的前来,两个世界的时差,逐平的时间会更加短暂,大约也没两年,我们的生活便不再有交集了。我会安安心心以h国军人过完一生,容小郎君,也要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呀。”
容礼听到这些,并不高兴,心情十分的沉重,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看着躺在床上的予白,欲言又止:“姜姑娘休息一会儿,我把这个人关起来。”
容礼需要静一静,看向已经晕过去的道士,十分的粗暴的拖着他的脚就走,这道士的头、身上都嗑到好几次,变得乌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