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在剧组也照顾你不少，还帮了你的忙。”谢梓馨说道，“要敬他一杯吧？”
“要的，当然要的。”姜怀思点点头，“我一直都记得的。”
说着，她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点红酒，站起身来，朝顾晗源举了举杯:“这一杯，我敬你，谢谢你。”
不管是在剧组还是在私事上，顾晗源的的确确帮了她不少。
林纯悦的眼睛，在两个人的身上打转，但她什么都没说。
顾晗源看着姜怀思:“敬我？”
“是的。希望你以后的作品，部部大火，拿到影帝。”
他笑了一声，略带了一些嘲讽:“谢了。”
他举了一下酒杯，看也不看姜怀思一眼，仰头就一口喝尽。
谢梓馨笑道:“顾晗源，你怎么也不说几句祝福怀思的话啊？她下部剧，可是目前最火的题材，而且担任女一号。到时候，你得给她宣传宣传啊。”
“是吗？”顾晗源说，“那真是恭喜了，资源这么好。”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有点怪怪的。
姜怀思知道，顾晗源一直都对她有金主这件事，耿耿于怀。
可……可她不是那种女人啊，她也不好解释，只能沉默，任由顾晗源误会了。
何况，她隐晦的说过，她和那位所谓的“金主”，不是别人想的那种关系。
但是顾晗源不信，她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在查尹清雪这位幕后主使的时候，顾晗源帮了她很大的忙，给她提供了关键的线索，和正确的思路。
这个人情，她一直都记着。
饭局进行到一半，姜怀思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起身:“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姜怀思走出了包厢，接起电话:“喂，你好，哪位。”
“是我啊。”
“……尹清雪？”
“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啊，真是难得。”尹清雪轻笑一声，“好几天不见了呢，不知道沈太太，有没有想我啊？”
姜怀思握着手机，心平气和的说道:“尹小姐，你犯下错，不道歉就算了，还玩失踪这一招，有意思吗？你不见了，最担心你的人是谁？是那些关心你，在意你，需要你的人，你的父母，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这样做，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这是在跟我长篇大论吗？”
“我是陈述事实！”
尹清雪说道:“可我不是被你逼的吗？”
“我怎么逼你了？”姜怀思反问，“我逼你在我的饮食里下药，我逼你让狗仔偷拍我和顾晗源，我逼你把我丢到荒郊野外，差点回不来这些事情了？”
“伶牙俐齿。不知道你这张嘴，骗了遇安多少，把他给骗得团团转，爱你爱到心窝里去了。”
“爱情不是花言巧语，也不是算计。”姜怀思努力的保持着心平气和，“尹清雪，你错在先，再这样玩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就没意义了？我觉得，可有意义可有意思了。”
“你只会把沈遇安对你的情分，全部都消耗干净。讲实话，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
尹清雪笑了起来:“他对我，还有情分可言吗？他只是厌恶我，觉得我面目可憎，伤害了他心爱的妻子！”
“如果没有情分在的话，他早就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了。”
“沈遇安对我做的，还不够狠吗？月月打我，掐我脖子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他帮我了吗？”
姜怀思真的是无语:“尹清雪，一个人做错了事，要是一点惩罚都没有的话，那不是更加助长了嚣张气焰吗？”
“我嚣张？”尹清雪问道，“我要是真嚣张，我就不是把你扔到荒郊野外，而是把你给扔到蛇堆里了！”
听到“蛇”这个字，姜怀思浑身瑟缩了一下，脑海里出现了画面。
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顿时爬满了鸡皮疙瘩。
“你打我电话做什么。”姜怀思甩了甩头，“挑衅？下战书？”
“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不找你，我找谁？”
“尹清雪，我真的是好心的劝你，回头是岸。你做错的事情，不是罪无可恕，不是要上法庭，只要你诚心诚意的道歉，改正，并且再也不犯，这事就算是翻篇了。可是，你非要继续这样下去，你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尹清雪回答:“退路？我从决定要针对你的时候，就没想过退路了。”
这是她做的一件没有退路的事情，是一个死胡同，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你非要一条路走到底？”
“是啊。”尹清雪点头，“要么，有你没我。要么，有我没你。这意思，够清楚了吧。”
“无聊！”
姜怀思对着手机吼了一声，就要去挂电话。
尹清雪的声音还在从里面传出:“我不会放过你的，姜怀思，你等着。”
皮肤上的鸡皮疙瘩起得越来越多，姜怀思抖了抖。
她随机给沈遇安发消息——
“尹清雪打我的电话了，我把号码发给你，看看能不能查出她的位置。”
刚点完发送，冷不丁的就听见，身后响起顾晗源低沉的男声:“这电话接得够久啊。”
姜怀思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手里的手机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顾晗源弯腰，想帮她去捡起。
但是，姜怀思的动作更快了一步，攥着手机站起身:“你，你怎么出来了……”
“去洗手间。”顾晗源回答得坦然，“我还以为，你借着接电话的理由，溜走了。”
“我看起来，像这种人吗？”姜怀思低着头，“我先进去了，你……你去洗手间吧。”
“你为什么这么慌张？”
“没有。”姜怀思立刻否认，忽然又想到什么，“你出来多久了？”
“放心，我没有偷听你讲电话，我也没有这种癖好。”
姜怀思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指了指包厢:“那，我就先进去了。”
顾晗源没出声。
等她走了几步，他却又说道:“等等。”
“啊？”姜怀思转身，看着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