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母睁大了眼睛:“什么?她有遗嘱?她……她不会把财产全部都给捐了吧!”
“什么都没给我们留吗?”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又站在统一战线了。
傅君临眼里是掩不住的厌恶,都不想说话了。
一边的易城见状,马上说道:“二位,暂时冷静啊。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律师来安排,有什么问题,找律师
就可以。律师全权负责。”
“安珊……不,戴玫小姐的遗嘱是生效的,没有人会作假,有我们傅总在,更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作假。”
“只能说,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戴玫小姐的遗愿,我们会实现的。”
傅君临牵着时乐颜,往下走去。
时乐颜回头看了一眼。
陈程和戴玫,一座旧坟一座新坟,恰到好处的紧挨在一起。
此时此刻,时乐颜望着这场景,只想到了一句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生生世世,陈程和戴玫,都应该在一起的吧。
陈程是戴玫的救赎,戴玫是陈程全部的爱情。
三天后,关于安珊的遗产分配,在网上公开了,又引发了一阵讨论。
工作室发了一条这样的微博——
“安珊小姐之前有立下过一份遗嘱,现阶段,她的后事已经全部都处理完毕,她的遗嘱也渐渐开始落实到位
。在我们心里,她永远活着。”
下面贴了一张图片。
成立“安珊基金会”,关爱并且帮助残疾儿童。
成立“助学基金”,帮助贫困的学生。
捐款三百万给红十字。
名下的房产进行拍卖,所得款项捐给本市的十所孤儿院。
……
遗嘱的最后一条,不希望被打扰,想安安静静的长眠,愿粉丝给她一个最后的空间。
安珊最后的善良,都留在了死前。
死后,她让所有人都无法以一个明确的立场,去看待她。
好人?坏人?
也许,安珊根本就不在乎吧,她只是顺着她的心,做了该做的事情。
而她留给戴父的,是一个陈旧的布娃娃,颜色都已经泛黄了。
留给戴母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她不过四五岁的模样,坐在旋转木马上,戴母站在旁边,看着她笑。
………
时氏集团。
各大董事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纷纷都接到通知,今天要召开一次重大紧急会议。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必须出席。
董事们之间互相打听,也没打听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他们都清楚,上次和傅总一起出席陆二少婚礼的女人,是时乐颜无疑。
她回来了。
一个已经被宣告死亡的人,居然回来了。
会议室里。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仰仗傅总,我们这些年啊,拿到的分红,虽然不说很多,但比起时老掌权的那段时间,是高出不少的。”
“那是当然了,傅总可是京城最年轻有为的商业奇才啊。”
“你们也不想一想,但凡背靠着傅氏集团的,有谁吃亏了啊?亏钱了啊?”
“是啊,时家都没落了,没人能够镇得住这个场子。幸好时小姐是嫁入了傅家,不然……咱们能不能安安稳稳
的到今天,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大家正聊着,门忽然被推开。
易城带着标准的笑容,出现在门口。
“各位久等了,稍安勿躁。”他说,“我们傅总和太太,很快就来。”
一句话,引起哗然。
这一次会议,那位原时家千金,傅家的少奶奶,也和傅总一起过来了吗?
这是要做什么?
是时小姐重新接管时氏,还是……另有打算?
每个人心里都没个谱儿,只等着宣告结果。
很快,傅君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而且他的身边,站着时乐颜。
她穿着白色的小西装外套,黑色的修身九分裤,一双白色高跟鞋,虽然不说有着女强人的气质,但怎么说,
也有了职场范了。
时乐颜时隔五年之后,再次来到时氏集团。
其实,她的心里是忐忑的,是不安的。
因为当初,她选择假死,就是已经丢下了时氏不管,什么都不要了。
现在……她觉得自己特没脸。
越走近会议室,时乐颜就越紧张:“我,我我可不可以,去一趟洗手间啊?”
“你不是才去过吗?”
“我,我好像又想了。”
“你怕什么?”傅君临问,“嗯?有你老公在。”
时乐颜撇撇嘴:“我就是紧张啊,而且还觉得自己不负责,对时氏根本就没做出过什么贡献……”
他安稳她:“我的贡献,就是你的贡献。我的业绩,就是你的业绩,我的成就,不也是你的成就吗?”
“这么一听,好像是我在蹭你的热度……”
“一般人是蹭不到的。”傅君临回答,“只有傅太太才有这个权利。”
她被他的话,逗得开心了不少。
“好像也是哦,有点道理。”时乐颜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对不对?”
傅君临扬了扬眉:“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啊?不是吗?”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不还是你的吗?”
“什么啊。”时乐颜说,“你是不是还记恨,我以前脑子不开窍,总想着把你和我分得清清楚楚的仇啊?”
“瞎说什么,我怎么会记得你的仇?”
她问道:“那你说,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傅君临回答道:“因为这是陆展修告诉我的,说,这是女人的观点。”
所以,傅君临自然而然的就觉得,时乐颜也是这么想的。
“哦……我知道了,这话肯定是暖暖跟他说的,然后他又跟你说,你就记住了,是吧?”
“对。”
“可我现在想的,就是不分你我啊。反正,你的也好我的也罢,最终归根结底啊,都是胜安的。”
傅君临低头,凑近她耳边,问道:“都给胜安一个人,是不是他压力会太大了?”
“嗯……好像是哦。”时乐颜认真思考了一下,“傅氏和时氏加起来,他得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还有心思啊。”
“所以,我们要不要考虑给他分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