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俊楠将宋霄扔到地上,“你竟敢将代玉供出来!”
宋霄咳出血沫,仍旧在笑,“怎么…害怕了?宋俊楠,我真是瞎了眼,竟将你当成手足兄弟!”
宋俊楠冷笑一声,“那你下辈子可要睁大眼好好看清身边之人才是。”
“我本来没想杀你的,但是你真不该说那句话。”宋俊楠眯了眯眼睛,他抽出匕首蹲下身。
“阎楼又如何,他若是敢动代玉,我就灭了他!”
宋霄怪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太傻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
他突然瞪大眼看向宋俊楠,眼睛被喷涌而出的血液染成红色。
宋俊楠扔掉匕首,慢慢抹去脸上温热的血,“真是,干嘛要逼我亲自动手呢?”
他看了一眼被扔在宋霄身上的匕首,“可惜了,又浪费一件武器。”
“我明明不想造杀孽,母亲要是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哎。”
顾知意经过昨日的折腾,成功染上了风寒,初夏时节,她还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坐在床上。
手中端着一杯辣嗓子的姜茶小口喝着,每喝一口,她的表情就会狰狞几分。
这个狗太子,真是每次见过他都避免不了病上一场,她现在都快变成长孙宜仙那样的病秧子了。
“郡主,叶小姐来了。”qula.org 苹果小说网
顾知意抬眼看向跟在莲香身后的叶青萍,她对莲香道,“你去把那封信拿过来。”
“是,郡主。”
叶青萍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怎得又病了,你我姐妹这段时日真是时运不济,等你好些我们去庙里拜一下吧。”
“只是昨夜受了凉,所以才染上了风寒,不过去拜一拜也好。”顾知意掩唇咳了几声,把剩下的姜茶全喝下肚,身子暖了许多。
此时莲香已经过来了,顾知意示意她将信交给叶青萍。
叶青萍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这是我派人查到的东西,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顾知意将茶碗递给莲香。
她觉得这些东西叶青萍身为当事人应该知道。
都是一些有关余闻的事迹,这个余闻的父亲之前是做官的,后来因为贪污,被镇远侯给查办了。
一家十几口,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余闻的母亲和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就是在流放的途中去世的。
他从流放的队伍中侥幸逃了出来,不过运气不好,遇到了人贩子,被当成商品在黑市贩卖。
一个路过的富商买下了那些孩子,不过那个富商也不是什么好人。
五六十的年纪,喜爱**,酷爱听戏。
余闻童年就生活在那样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环境中。
富商将他们那些孩子交给当地有名的戏班子教导。
经历了非常严苛残酷的筛选,余闻脱颖而出,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能生活的好些,但是等待他的却是噩梦般的日子。
那个富商在见他的第一晚就侵犯了他,他想过逃跑,但是他那时候还太小,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去。
那一次,他几乎没有挺过来,后来就再不敢有那种逃跑的心思了。
后来富商家失火,一场大火结束了余闻数年来的地狱生活。
他加入了一个戏班子,因为自己出色的能力,戏班子慢慢出名。
于是他就找上了叶青萍,他恨那个抄了他家的镇远侯,自然也恨他的女儿,所以他要复仇。
余闻撼动不了镇远侯府,但是他要让镇远侯痛苦,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祸害叶青萍。
叶青萍手中的信掉落,她眼眶有些红,垂眸不语。
她整理好情绪抬头笑道,“知意,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不然的话,我怕是真的要彻底伤了父亲的心了。”
“至于余闻…”叶青萍摇头,“我曾经是真的喜欢他,只是现在,我不想再计较什么了。”
这个意思就是说她打算放过余闻。
“随你吧。”不管叶青萍做什么打算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想操这个心了。
那个余闻也是挺可怜的。
顾知意躺在床上,叶青萍把那封信给带走了,她吸了吸鼻子,有些昏昏欲睡。
莲香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床头,满眼痛快的道,“郡主,听说太子在朝堂上被皇上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被派到了南方去。”
顾知意掀了掀眼皮,来了些精神,原着中是有这个情节。
不过与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原着中萧元策是自请去南方,而这次却是被罚。
她闭上眼睛,结果大差没差,好像女主也会跟去来着。
等他们再次回到上京城后,女主对太子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顾知意也很难再插足了,真的是青梅比不上天降啊!
不过太子现在出了什么事都跟她没关系,她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出现推动一下剧情就好。
顾知意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睡去,她惬意的咸鱼生活终于又要到了。
莲香小心的观察了一番顾知意的表情,发现她听到太子的事情后不再像以前那般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真是没想到,这一次郡主看样子是真的放下了太子。
她猛然握住双拳,她以前就不喜欢那个不把自家郡主当回事的太子。
经历过那天如意馆的事情后,她对萧元策的厌恶更是达到了顶点。
但是她只是一个小丫鬟,不能对萧元策做什么,唯一能办到的就是在背后说太子坏话。
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诅咒太子走路摔跤,上朝被骂,出门遇刺等。
太医院,萧元策又满怀期待的找上了云昭,在等待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顾知意。
想到那日如意馆她决绝的样子,心里那股仿佛被压了块巨石一般喘不过气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有些茫然的捂上胸口,随意懊恼的放下手,“我在想些什么?!”
“太子殿下,归宁郡主她现在很忙,不能来见您了。”医徒能感觉到太子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于是他说话更加小心翼翼。
萧元策转身,语气有些阴沉,“我,她也不见?”
医徒的脑袋垂的更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说辞,“归宁郡主她现在很……”
他话还未说完,太子就快步自他身侧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