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多年的时间，我记得好像有……6年吧？”
“能诱引相位粒子出现的第一台装置出现了，也是相同的原理，利用小型的核反应来诱引，让相位粒子自己出现在反应的过程中。”
“当我受邀去看这台装置的时候。”
“哇，真是太庞大了。”
赵大叔回忆当初的画面，自己好像站在巨大的装置前，对着装置的效果不抱点点希望，还是有点心高气傲的。
“但那台装置可以说是历史性的。”
“虽然巨大，但是那台装置已经可以做到，几乎百分百的，在每一次运行的时候，将相位粒子诱引出来。”
“而三年后，相位粒子的束缚引导实验中，一个偶然的发现，在几乎葬送了一个实验员的同时，也变成了千系统……这个血腥噩梦的开端。”
“它，竟然对人类脑电波出现了反应！”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这种幻想中才会出现，这种动画里才出现的情节，竟然出现在了现实中。”
赵大叔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在白涛的眼里，赵大叔整个人的情绪好像有点失控。
但白涛没有打断他。
赵大叔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急待发泄的火山一样，正在不吐不快。
渐渐的，赵大叔的笑声平息了下来，白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注意查看了一下下面的卢默，发现卢默只是从平躺变成抱着桌子腿之后，便不在理会了。
“……哈哈……真是好笑……脑电波，哈……但相位粒子，还是首次接触到了人类。”
“以往，都是在核反应中才能出现的相位粒子，人类并不能靠近，所以在那个家伙冒险去观察的时候，才算是第一次被相位粒子接触。”
“但是，就像那个家伙说的一样，相位粒子，与其说对人脑电波有反应，不如单纯的说，这种粒子，对人这个整体的反应，非常活跃。”
“好了，这下好了。”
赵大叔摊了摊手，好像跟着语气做出了一个表示无奈的动作。
“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他们无视了那家伙几乎报废的身体，真正的投入了相位粒子和人本身的关联实验中。”
“也许不是无视，而是真正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吧。”
“17个人，到现在还活着的……”
“没有！”
赵大叔突然又露出了笑容，好像自己给自己讲了一个笑话，这个笑话还很好笑。
好笑那些自己同一年岁的人，那么简单的就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笑过了之后，赵大叔的神情又变得萎靡了许多，好像一个失去很多珍视事物的老人家。
“系统开始被开发，围绕着相位粒子对人的亲和度，系统的雏形很快就出来了。”
“不需要在进行比较危险的核反应，而是简单的进行电能高速运转，嗯……也就是高压电。”
“然后……”
“在加入收集装置，收集附近固定位置传来的脑电波，不行了，脑电波这个词太久不说了，感觉还是很别扭。”
赵大叔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白涛，准备换了一个词给白涛说明，先小小的通知一下他。
“就用人吧，就像那个家伙说的，亲和的说是脑电波，不如说是整个人。”
“没问题赵大叔！”
白涛答应了一声之后，继续在旁边安静的倾听。
“就这样，一个诱引装置，一个定向的收集装置，一个固定的收集位置，就形成了第一代的相位粒子束缚装置。”
“是的，只是束缚，那时候的人，并没有能力去应用。”
“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当第一个上去进行实验的实验员，在实验的过程中明明白白的告诉是其他人：‘我可以感觉到它们！还可以指挥它们’的时候，整个实验室一片欢呼！”
“这意味着，只要是被相位粒子亲和的人坐上去，诱引出相位粒子之后，这些粒子就可以接受人的指令，去到达人的目的。”
“欢呼过后……就是平静。”
赵大叔的脸上变得很平缓，没有了刚刚那种即将情绪失控的样子，好像归于平静。
“死亡，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当实验即将结束的那一刻，当坐上装置的实验员开始放弃指挥相位粒子，装置停下的那一刻……”
“那个实验员的头部，消失在了监控和在场所有人的眼前。”
赵大叔的话才刚刚说到“头部”的时候，白涛就已经联想了起来，当赵大叔说“消失”的时候，白涛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太诡异了，后面的场面不用说白涛也知道是什么样子了，没有头的尸体，鲜血……
白涛整个人抖了抖，刚好赵大叔开口了，白涛连忙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他们忽略了。”
“不，也许是相位粒子平常消失的理所当然，他们将相位粒子的离开，当成了一件简单的事情。”
“隔绝啊……”
“所有的人，在那个实验员死亡的瞬间，就联想到了相位粒子的特性。”
“相位粒子完成这个凶杀案的手法很简单。”
“人，接触到相位粒子，相位粒子变得活跃，亲和度就说明了相位粒子会理所当然的接触到人身。”
“而接触最多的地方，就是相位粒子最击中的地方。”
“当相位粒子离开的时候……这里粒子包裹的任何存在，会一同拖进相位里，也就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赵大叔停下了说明，缓缓的点起了第三根香烟。
白涛没有说话，赵大叔的动作表明，千系统的鲜血还没有述尽，至于为什么需要三根香烟才可以说完？
也是，是一种祭奠吧……
“既然问题产生了，那么工作的重心就会瞬间转变，变成了解决问题。”
“而这个问题咋看非常险恶，但只要清理里面的关系，就可以发现解决的方式比较简单。”
“只要相位粒子离开的地方，不接触人类就可以了。”
“按照这个理论，同时又有一个很好的中介器，也就是定向收集装置。”
“在装置运行之后，是诱引装置先开启，然后是收集装置，人是最后的一环，那反过来，收集装置首先结束运转，断掉了人给相位粒子的亲和，让相位粒子向诱引装置靠拢不就行了么。”
“就这样……”
“当第二个实验室的实验员，在事故发生后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再次坐上装置时，他安全的活了下来。”
“但，他和我那个老朋友一样，整个人废了。”
白涛闻言，想到了一开始第一个接触到相位粒子的人，赵大叔一直称呼那个人“那家伙”，没想到是朋友。
但是，赵大叔一直没说，到底怎么了。
似乎是看到了白涛疑惑的眼神，赵大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解释了起来。
“单个粒子，就没有杀伤力了么？”
赵大叔淡淡的笑了一下，好像在嘲笑那个小看相位粒子的老朋友，感觉他做事的方式在拿自己开玩笑。
“我那个老朋友，经过几年的观察，内脏出现了7个破损的地方，右脚小腿神经完全被切断，左脚大腿肌肉出现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