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荣国府后,贾赦躲进书房,完成了技能进阶。
贾赦——生命值:29-30,技能:斗战残篇(大成)……可用点数:0。
一颗宝药吞进肚,险之又险的凑齐升级点数。
斗战法大成之后,妙用无穷。
视觉和听觉获得极大的加强。
还开发出灵觉: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周围一定范围内的风吹草动。
像是一种伪领域。
起初,只能感受到身外半米范围内的动静。
两三天下来,领域圈子慢慢扩大到两米开外,增长速度才慢慢减缓。
贾赦闭上眼睛,享受着灵觉带来的奇特感。
穿过墙壁,有人脚步匆匆。
是二房老爷贾政!
愚蠢的弟弟,正好在贾赦大婚之前赶了回来。
“大哥——”贾政推开门,偷偷摸摸的探进脑袋四处扫视。
看见盘腿打坐的贾赦,露出会心的笑容。
风尘仆仆的模样,明显刚回府,还没来得及洗漱。
“路上还顺利吗?”贾赦一时间也发不出脾气,随口问道。
“身边人服侍的尽心,没吃苦。”贾政走进来,在客座上坐下,取了糕点往嘴里塞,含含糊糊的回答。
这副模样,可不像是一路顺风。
“和哪家的人杠上了?”贾赦好奇问。
在金陵那一片地域,四大家族经营百年,属于坐地虎中的王者级存在。
贾政往返的这么快,肯定没有像贾赦一般在江南各地浪荡。
八成是等贾珠下葬后,就直接折返神京。
“没多大事儿,一点小误会小摩擦,一起喝两杯酒,已冰释前嫌。”贾政的声音越来越低,迎着大哥平静的视线,敷衍的话,聊不下去了。
“是白家。”贾政缩缩脖子道。
“贩卖私盐的那个老白家?”贾赦气笑了,“妹夫林如海现任扬州巡盐御史,是江南盐务衙门的头面人物。姓白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寻你的麻烦?”
贾政解释道:“是我不对。接到府里的急信,让船工日夜兼行,不小心撞上白家的货船。黑灯瞎火的,闹出了误会。”
“你还吃亏了!给人家赔罪,感谢人家放你一马?”
贾赦从弟弟的表现中,很轻易做出推测。
站起身,走到贾政面前。
抬起的手掌,终究没有落下去。
贾政瑟缩的等待大逼兜降临。
许久没感觉到脸疼,有些意外的抬眼偷觑哥哥的脸色。
“这次先记账。”看着他畏惧的表现,贾赦心软松了口。
贩卖私盐的,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贾政富贵安乐了小半辈子,从没有跟亡命徒打过交道。
没当场吓得尿裤子,已是难得。
一路上,估计都在担惊受怕中。
人再废物,也是亲弟弟。
贾赦自己可以打骂欺负,别人敢找麻烦,伸手剁手、伸脚剁脚。
“阿虎——”贾赦朗声呼唤,“让江南贩盐的白家家主,自断一条腿,再来府里赔罪。”
贾政劝道:“话都说开了,没必要再惹麻烦——全凭大哥做主。”
“通知宁远侯府,我明日大婚,收他家的礼,只收古扇。”
贾赦突然想起来,白家嫡女,嫁给了宁远侯顾偃开。
妻子娘家犯错,宁远侯府自然要出点血。
吩咐下去后,贾赦轻拍弟弟的肩膀,安抚道:
“先回去汤浴洗去疲惫,好好休息休息,晚上过来一起喝两杯。一切有我在,别怕。”
贾政默默点头,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一事:
“我在路上,还遇到一个本家,名雨村。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文采风流远超常人,今科必能高中!
大哥要是有意,可以提前招揽入麾下。”
“贾雨村?”
“大哥知晓此人?有没有打过交道?”
“有空可以邀请来府里坐坐,他嘛,算是个人才。”
贾赦摆摆手,催促贾政赶紧走。
未曾见过一面,大名却如雷贯耳。
发动虚假的‘预知’能力:
贾雨村其人,对宁荣两府来说,堪称扫把星。
他通过林如海,走通贾政的门路,出任金陵知府,亲自导演葫芦案,将薛家坑得欲仙欲死。
后来两府被抄,也有赖于贾雨村背刺,提供了关键罪证线索。
贾雨村是一把双刃剑,
耍得好锋锐无比,杀人不见血。
弄不好,也会被反噬。
“你跟贾雨村不要有太多交集,你玩不过他。”贾赦最后提醒道。
“好。”贾政有些遗憾,但主打听劝。
他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
一副便秘的表情,
数次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话说,有屁放,趁早滚蛋,别逼我动手。”贾赦最见不得弟弟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表现,手掌有些痒,随时准备甩巴掌。
贾政鼓足勇气,说道:“妇人家都头发长见识短,请大哥高抬贵手,不要跟她们计较。”
他的脑子没贾赦和贾敬好使。
缺少急智。
但毕竟不傻。
回程的路上,闲着也是闲着。
经人点拨,慢慢也琢磨出几分味道。
府里有贾赦坐镇,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非得着急忙慌的让他速速回京?
真遇到贾赦都解决不了的麻烦,他回来有用吗?
刨除一切不可能,得出的结论看起来再荒唐,都可能是真相:王夫人和贾母,想跟贾赦别别苗头。
政老爷日夜兼程往回赶,就是担心府里闹出不忍言之事。
“王氏的心眼不坏,只是有点贪财又爱显摆,”贾政嗫嚅道,“老太太是顺毛驴,吃软不吃硬,很容易哄的。”
贾赦感觉惊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愚蠢的弟弟,走一趟金陵,竟然真开窍了?”
“恳请大哥,不要把对付外人的手段用在她们身上。王氏和母亲要是有错,都由我担着。弟弟我皮糙肉厚,随你打骂。”贾政一躬到地,言辞恳切。
贾赦轻轻踹过去一脚,笑骂道:“打死你之前,我不会对她们动手。你自己机灵些,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心里要有个底。”
等贾政喜滋滋离开后,贾赦收敛笑意,吩咐道:
“查清楚——是谁在给政老爷出谋划策!”
林之孝从外间走进来,递过一份情报:“二老爷的船上只有一个外人,名贾雨村,与二老爷多次秉烛夜谈。
抵达神京后,贾雨村的落脚地是福安楼。
已安排人轮番盯梢,随时可以秘捕。”